乔薰儿被带到房间。
霁扶摇派人去给她清理了一下身体,换了干净的衣服,自己也把身上的伤口处理了,这才走到床边,拿起她的手腕查看情况。
探脉之后,霁扶摇明白了乔薰儿那句不能“再待在牢房”是什么意思。
她怀孕了。
“什么,怀孕?”
霁淮辞惊讶,霁扶摇又诊了一遍,确定乔薰儿是怀孕,点头道:
“嗯,有两个月左右了。”
霁淮辞怒其不争的看了一眼乔薰儿,眼中的厌恶越发的不想克制。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在牢中被旁人侵犯了?”
霁扶摇道:“未必,可能是容祈的。”
之前在羿王府时容祈多次与她同房,算着时间从她进天牢到现在也差不多两个月了。
霁淮辞眉心微蹙,“容祈的?”
霁扶摇道:“我猜是他的,具体怎么样还得等她醒过来再问一下,她应该也知道自己怀孕了,才冲出来求救。”
对于乔薰儿霁扶摇没有太多的感情。
不过她现在是一个孕妇,怀的是容祈的孩子,这让她有些头疼。
霁淮辞道:“如果她真的怀了容祈的孩子,你打算把她怎么办?”
甄国发生政变的事霁淮辞在抵达北凛边境的时候知道了。
太子为何亲自来接的国王和王后,就是因为他本身也在边境。
之前他与萧卿早已约定,率二十万大军压近北境边境震慑年家军,以至后十万年家军无法回京支援年国公,太子当
时跟他说了这边的情况。
回到京城后,霁淮辞也第一时间打听,知道甄国的新帝是萧卿,只是还未正式举行登基仪式,那既然容祈是贼子之子,乔薰儿所怀的孩子自然是容祈的后嗣也是贼子的后嗣。
乔薰儿虽智力不足人蠢事多,好歹也是他表妹,不能将其杀了,在二者的关系之下,处理起来有些棘手。
霁扶摇思索了一下道:
“等她醒来问清楚再说后续吧,至于她腹中的胎儿,我得先问过一个人。”
说到孩子,霁扶摇想起了另一个人,端木若灵,她也怀了容祈的孩子。
端木若灵是害死原主的真凶,她必定要亲自手刃她为原主报仇,那么她的孩子自然也留不下。
想到这,霁扶摇眼中闪过一抹冰冷,她站起身来道:
“墨钰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我去看看他,王兄舟车劳顿多日,你先休息吧。”
霁淮辞道:“嗯,我陪你过去。”
东厢房,霁扶摇去了墨钰的房间。
墨钰调理好内息在屋中等候,阿离忙前忙后的照顾他。
“我没事,你别在我眼前晃。”
墨钰有些无奈的道:“晃得我眼花。”
在他床前,阿离端来热水拧了一张干净的帕子要去脱墨钰的衣服给他擦身体。
墨钰不肯,把胸前的衣襟抓着,阿离又去捶他的后背又去拿他的手腕,一时间忙得不可开交,却又没忙个什么正形的,她小脸严肃:
“我哪里晃了?我是要
为你检查不让,为你诊脉也不让,让你脱衣服我看看伤势也不让,可不得让我忙来忙去了吗?”
阿离撅着小嘴,伸去扒拉墨钰的衣服,赌气似的一定要把它扒拉开。
墨钰蹙着眉心:“男女授受不亲,阿离……”
阿离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打断他: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是我师父,我是你徒弟,师父受了伤,身为徒弟尽心照顾天经地义,你想到哪里去了?”
墨钰一噎,阿离曲解他的意思,一通师父前师父后的一怼,倒显得他好像想歪了似的,他脸色微微涨红。
“你别胡说!我不是你师父,你也别这么叫我。”
他不过是帮她指点了几下功夫,这丫头聪明学武神速,将这个功劳全都放在他头上了。
阿离见他不松手,扒了半天衣服还完好的裹在他身上,插着腰怒气冲冲道:
“我说你是师父你就是师父,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犟,带着伤很舒服是吗?我今天一定要看看!”
她卯足了劲要去扒墨钰的衣服,墨钰一手握住衣襟,一手扣住腰带,硬是没让她撼动分毫。
霁扶摇在外面看着忍俊不禁,幸好墨钰的衣服质量好,不然两人这股拉扯的劲儿,他的伤没看到,衣服可就大卸八块了。
墨钰洁身自好孤身一人这么多年,身旁突然冒出一个小丫头叽叽喳喳热闹他,他哪里是不想让人看伤,是不好意思。
想到这,霁扶摇清了清嗓
子进去解救他:
“咳咳……你们在做什么?”
她从外面走进去,墨钰看到她,俊脸一闪而过欣喜,像是看到了救星从床上下来:“公主。”
阿离看到霁扶摇来了,欢喜的迎上来,向霁扶摇告状:
“公主你来了,你快说说墨钰,他受了伤不让我看,害我急得不行,你快说说他。”
在阿离眼里,墨钰只听霁扶摇的话,所以逮着可以压制他的人了立马向霁扶摇诉苦。
霁扶摇安抚的揉了揉眼前气鼓鼓的小包子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