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流浪汉心满意足地走出来。
其中一个流浪汉用一口流利的京话对阿烈说:“老板,以后还有这种好事记得喊我们嘞。”
阿烈转过身,几个流浪汉都是一脸餍足的模样。
他沉声警告:“不想有事的话,今天的事情别对外说。”
那个流浪汉点了点头,一脸我都懂的表情。
流浪汉离开后,阿烈等了半个小时。
隔间里面很安静。
阿烈走了进去。
浓烈而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
流浪汉离开的时候给殷洁盖了大衣,遮住了她被玩弄的伤痕累累的身体。
阿烈冷漠收回视线,取走三脚架上的相机。
殷洁听见声响,虚弱地睁开眼睛。
看见阿烈拿着相机要走,她干涩的嗓子发出两声愤怒的尖叫。
阿烈脚步一顿。
“这都是你自找的。”阿烈说完,转身离开。
殷洁用力睁着眼睛,忍着身体的不适,踢着腿发出了动静,“呜呜。”
阿烈却没再回来。
——
阿烈拿着相机开车离开。
影站在对面废弃的工厂中,拿着望远镜,确认阿烈上车离开后,对一旁的慕北祁汇报。
“老板,阿烈已经离开,对面现在应该没其他人。”
慕北祁微微颔首,转身下楼。
影跟上。
两人来到对面的化工厂。
高档定制的皮鞋走过满是灰尘的路,留下一个个脚印。
慕北祁走进隔间,空气中吃起的腥味扑面而来,他掏出手帕捂住口鼻,才垂眸看着如一条死鱼躺在地上的殷洁。
身上关键的部位被大衣遮住。
露出来的脖子肩膀跟小腿却是青紫斑驳。
那些流浪汉没少折磨她。
殷洁感觉到有目光在看着自己。
以为是阿烈回来了,她睁开眼睛,入眼却是一张精致又漂亮的脸。
她愣了愣。
黑色的长大衣包裹着慕北祁颀长的身体,他如天神降临,垂眸俯瞰着她。
殷洁感觉此刻自己已经脏到进了泥土里。
“北……”她喉咙干涩得如被烟熏过,一句话硬是没说出来。
想到自己现在的狼狈,她绝望闭上眼睛。
慕北祁的洁癖是出了名。
她以前就算是寂寞了,也只敢偷偷找男人来缓解,绝不会让其他人知道。
现在却被慕北祁看见这幕。
她跟他彻底完了。
殷洁心知肚明,可还是想要得到他的怜惜。
她爱这个男人爱了这么多年,依旧心存希望。
殷洁对上那双冷淡的几乎没有情绪的桃花眼,手指紧紧抠着地面,“北祁,我被人强暴了。”
慕北祁没接话。
初冬的寒风喧嚣,从厂房的四处吹进来。
殷洁的身体很冷。
被慕北祁看得心更冷。
“求你,帮我报警。”
殷洁哀求,没打算低调处理这件事。
她已经被阿烈录像,要是不报警处理,自己被流浪汉侵犯的视频肯定会被发到网上。
慕北祁眼中闪过厌恶,吩咐道:“带走。”
“是。”影看了一眼殷洁,捂了捂额头。
殷洁就盖着一件衣服,他怎么带走?
她这样的,影碰一下都觉得脏。
慕北祁径自走出化工厂房。
外面风雪肆虐,冲散了浑浊的空气,他才感觉空气清新了些。
慕北祁刚走出来没一会儿,两辆车停在他的面前。
十分钟后。
影扶着双腿虚软的殷洁走出厂房。
慕北祁上了劳斯莱斯,淡漠吩咐,“上车。”
“是。”影皱眉扶着殷洁靠近。
殷洁咬着下唇,以为要跟慕北祁上同一辆车的时候,却被影带到另外一辆车门旁。
车门打开,他像甩掉烫手山芋般,把殷洁推进车里。
“唔。”殷洁的膝盖撞到了车座,闷哼一声。
本来青紫的膝盖更加疼了。
影砰的一下把门关上。
殷洁跌靠在椅背上,双眼像猝了毒般狠厉。
身体被几个流浪汉折腾过,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毫无尊严地躺在后座。
一个人占了两个位置,模样疲惫又虚弱不堪。
影往后视镜看了眼。
确定她老老实实地躺着,便收回了目光。
车子晃晃悠悠行驶了一个多小时。
殷洁一声不吭,即使是趴着,也能感觉到这段路格外的颠簸。
她什么都没问。
前面的车慢悠悠地停下,后面的车也跟着停下。
慕北祁从车里下来。
眼前是一座地处偏僻的精神病院。
院长在车停下的时候,便带着医生跟护士走出来迎接。
“慕先生。”他展开笑容要跟他握手。
慕北祁没什么表情,压根没伸出手。
最后是影上前握着,化解了院长的尴尬。
“病人带过来了吗?”
慕北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