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关押虽然没人能欺负您,但是也比较的无聊。”
律师提醒道。
宋谷兰没说话,只是直勾勾看着慕佑康。
慕佑康安抚道:“你放心,我会尽快安排好,很快你就不用关在这里。”
结束谈话后。
宋谷兰如愿被送到了单人的拘留室。
她同时明白了律师为什么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小小的一个关押单间,是没了那些小混混。
但是空间小了。
除了她,没有其他人。
宋谷兰坐在那里,看着小小的一个单间,心里头是无尽的悲凉。
因为乔楚,她被关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宋谷兰一边捏着手指,在心里默默诅咒着乔楚。
——
时间过了差不多一周。
慕佑康利用慕家的人脉关系,终于在宋谷兰快要疯掉的时候,把案子提上了日期。
就在乔楚去医院拆开纱布的第二天,案子正式审讯。
乔楚作为受害者,在温孤屿安排的律师下出席审讯。
慕北祁在旁听席上坐着。
他一身黑色的西服气场强大,只是坐在那里,旁人也不敢靠近。
慕佑康坐在他不远处的位置上。
父子两人明明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此时却像个陌生人。
原因无他。
慕佑康是因为宋谷兰而来的。
慕北祁则是为了见乔楚而来的。
父子两人就这样站在了对立的立场上。
乔楚在进来的时候就发现慕北祁还在。
她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这段时间她出院后为了避免指甲床感染,她一直没有出门。
因为十指包裹着纱布不方便,公司的事情乔楚只能勉强处理一些,更没有出门的意思。
尚思思提过一嘴。
说是慕北祁依旧住在别墅的旁边,没有搬离。
乔楚也不好说什么。
慕北祁已经买下了隔壁的别墅,他要住在那边是他的自由。
最重要的是,他也没有给他们的生活造成不良影响。
所以乔楚不能报警,也不能把他怎么办。
她只能装作什么都不在意。
乔楚在律师助理的示意下坐在了更前排的旁听席。
自从乔楚进来坐下后,慕北祁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半秒都不曾移开。
慕北祁注意到乔楚双手戴上了一双真丝手套。
裴思辰说了,她的十指已经拆了纱布。
没什么大问题。
接下来只要等指甲长出来就行。
慕北祁看着娟秀挺拔的背影。
乔楚这一受伤,好像又瘦弱了一些。
他冰冷的面容上有着隐隐的悲痛。
慕佑康看见慕北祁这副模样,眼神阴沉。
宋谷兰曾经对他说过一句话。
知子莫若母。
只要乔楚活着的一天,他们的儿子心思永远都是在乔楚的身上。
慕佑康本来没把宋谷兰这句话放在心上。
现在慕北祁的一举一动都如宋谷兰所说的那样。
慕佑康看向乔楚。
早在几年前他就认为这个女人有姿色。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与宋谷兰认为性子凉薄的慕北祁,对这个女人的感情居然那么深。
慕佑康视线冷漠地看着乔楚。
他虽然不会像宋谷兰那样发疯,但是心底对她还是有怨气。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
正因为这个女人,才害得他现在妻子变成疯子。
之前一起拼搏的公司也没了。
而坐在前面的乔楚感觉一直有两道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如坐针毡。
却又必须坐在这里。
在接近开庭的时候,温孤屿与乔歉才走了进来。
他们注意到慕北祁与慕佑康,没有说话,而是一左一右坐在乔楚的身边。
“没事吧?”温孤屿低声问道。
慕北祁现在对于他们而言,就是一个疯子。
只要乔楚独自一个人面对慕北祁的时候,他就担心。
温孤屿不是担心乔楚会被慕北祁抢走。
只是担心她会被他伤害。
都说疯子的基因会被传染的。
虽然宋谷兰是后来发疯的。
但谁知道慕北祁有没有携带这种基因?
温孤屿担心的是慕北祁发疯的时候,会伤害乔楚、
“我没事。”乔楚低声说,摇了摇头。
却敏感察觉到身后看着自己的视线更加灼热,如同要烧着一般。
慕北祁直直看着乔楚的身影。
看见她与温孤屿的距离亲密,低声说着话。
慕北祁的心头就有一团烈火在焚烧。
他十指紧紧握成拳头,手背青筋暴突。
脸上是无尽的隐忍。
杨子规走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自家老板的这副神情。
他顺着慕北祁的视线看去,心中了然。
杨子规这时候也不敢说别的话,只是对慕北祁说起宋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