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吓了一跳,定目一看才发现来人竟是谢子霄:“你……怎么是你?”
她急忙看向四周,见四下无人,这才松了口气,沉声道:“世子擅闯我尚书府,是有什么要紧事?”
“方才那男人是谁?”他声音低沉,周身的压迫朝着她迎面逼来。
“哪个?哪里来的什么男人?方才一直都是臣女一人在逛园子,世子你看错了吧!”姜柔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谢子霄早在大街上就见过她和韩茗在逛珠宝行。
“世子,你忽然跑到尚书府里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吗?”姜柔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一脸诧异地望着谢子霄。
谢子霄冷若冰霜的臭脸微微侧了一下,沉声道:“自然不是,我……我受伤了!”
“受伤了?那你还不赶紧去找大夫?”姜柔目光很快注意到他略微僵硬的肩膀。
“你不就是大夫?”他皱着眉,闷声道。
“可我现在不方便。”姜柔无奈地叹了口气,扫了一圈四周,“这样吧,世子先回府上,若世子实在需要我帮忙,等晚些时候,我们在飞鸿居见面,如何?”
谢子霄原本也不是想让她治伤,他来就是想问她那个男人是谁。
可眼下见她这般着急的
模样,便也不想再让她太为难,于是点头应下:“那本世子今晚在飞鸿居等你!”
“好,我一定去!”姜柔连忙应下。
谢子霄没再多言,一转身便消失不见。
眼瞧着总算将那祖宗给送走,姜柔不由得松了口气,正要转身离开,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姜怀鲁的声音。
“过两日便是韩氏的生辰,她走了这么些年,我还没怎么好好给她办过一场,你且去好生操办,断不可有所怠慢,听见了吗?”
姜柔拧了拧眉,姜怀鲁竟然要替母亲办冥寿?
那梁氏岂不是要气死?
“老爷!这韩夫人都走了这么些年了,您之前不是一直都对这类事不太上心吗?怎么忽然又在意起来?”吴管家沉声问道。
“这次浴佛节,二小姐出了这么大的丑事,若非柔儿,我尚书府便已经是名誉扫地,再加上这次因为柔儿的缘故,太后又对韩氏的事上心起来,我们尚书府也不能将话柄落到别人嘴里,尤其是不能让太后知晓老夫对韩氏怠慢。”
姜柔眯了眯眼,难怪呢!她就说姜怀鲁怎么好端端的忽然变得这么好心了。
原来是因为太后的缘故。
难怪前世不管她怎么恳求姜怀鲁,想让他在
母亲的祭日去看上两眼,姜怀鲁始终都是冷脸推辞。
原来是因为她这个女儿对他而言毫无价值,韩氏亦是如此。
如今自己在浴佛节大放异彩,还能在太后面前说上话。
姜怀鲁自知姜柔这个女儿比姜娴和梁氏加起来还有用,所以便毫不犹豫地为韩氏置办了冥寿。
从前别说冥寿了,连祭日都只有姜柔一人默默祭拜。
如今……呵呵!
姜怀鲁啊姜怀鲁,你还真是彻头彻尾的自私,自始至终你的心里只有你的官位。
什么夫妻之情,父女之爱,于他而言都不过是可利用的物件罢了。
姜柔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转身默默退出了园子。
姜怀鲁还是了解梁氏的,他知道将母亲冥寿交给梁氏去办,定然是要出事,所以直接交给吴管家去做。
吴管家是她的人,母亲的冥寿交给吴管家来办,姜柔放心!
……
世安院。
“什么?他竟然要为那个贱人办冥寿?”梁氏气的脸都绿了。
韩氏都死了那么多年,姜怀鲁竟然还忘不掉她!
亏她这么多年辛辛苦苦,为这整个尚书府操持着,最后居然还比不上她一个死人吗?
“夫人,既然老爷都已经发话了,咱们若再不
配合,恐怕会惹得老爷不快!”刘嬷嬷温声说道。
韩氏冷笑了一声,她好歹也跟着姜怀鲁这么多年了,如何会连自己的枕边人都不了解?
姜怀鲁为人重利,若非没有好处的事,他才不会劳心劳力地为韩氏办这一场。
说到底,这一切都因为姜柔那个贱人!
“姜柔这个小贱人,她就是想借着韩氏的冥寿,打我的脸呢!她以为她这样就算赢了吗?本夫人会让她知道知道,和本夫人作对的下场!”梁氏双目圆瞪,脸上布满了阴狠。
……
姜柔回到屋里,望着窗外的天光一点点消失殆尽。
红蕊走上前来:“小姐,刚一上灯,梁氏便出了府去。”
姜柔眸光微微一动,坐直了身子:“她独自一人?”
“身边只带了个刘嬷嬷。”红蕊道。
姜柔挑了挑眉,眼底掠过一抹戏谑:“这么晚出门,她身边连个护卫都不多带,这是要去见谁?”
姜柔忽然想起之前老王说的,梁氏在外面有个私宅,还养着个小白脸。
姜柔忍不住勾了勾唇,姜怀鲁刚说要给韩氏办冥寿,梁氏便这般亟不可待地要出门见情郎,看来还真是气得不轻呢。
“先不要打草惊蛇,派个人远远地
跟着,知道那宅子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