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邪祟!原来你才是真正的邪祟!居然诬陷我家小姐被邪祟缠身!我看你才是邪祟!”绿杏一脸气愤地大喊起来。
“我打死你!看我不打死你!你胡说八道的邪祟!”说话间,绿杏拿起大扫帚便朝着老道挥了过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那老道甚至来不及反应,便被绿杏一扫帚打的晕头转向。
“你们……你这臭丫头,我可是清屏山老天师亲传弟子!你可别被那些糊弄人的把戏给骗了!”老道一边痛苦地哀嚎,一边龇牙咧嘴地反驳。
偏偏那衣服上的火怎么都扑不灭,火烧的那老道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打滚,模样十分狼狈滑稽。
姜柔转身走到老夫人身边,义正言辞道:“祖母,你有所不知,当时那被我救命的道士可是特意告诉我说,这张符纸里藏着母亲对我的祝福,所以只要我带在身上一定会逢凶化吉!”
“没想到竟然真的在母亲的冥寿上用到了这张符纸,这说明那道士一早便算到了
今日我会被这假道士诬陷,他这是用这种法子来还我救命之恩呢!”
姜柔说的头头是道,老夫人怎么听都觉得自家孙女说的才更真,至于那牛鼻子老道就是个混江湖的神棍罢了!
“怀鲁,柔儿最近一直陪在我身边,还治好了我的病,她怎么可能是被妖孽附身?定是这老道胡言乱语,速速将他打发走吧!也不知从哪找来这神棍!”老夫人也站到了姜柔身边,显然是不想给那老道解释的机会。
此刻老道脱掉了身上的道袍,穿着个破破洞洞的里衣,哪里还有方才仙风道骨的模样。
他的鼻子被绿杏打的流出了鼻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父亲,此人看着眼熟,好像便是当年说母亲克夫的那个道士,您瞧着可是他?”姜柔开口问道。
姜柔不提醒倒还好,姜柔这一提醒,姜怀鲁顿时气愤不已:“原来是你!”
“哼!你这神棍,污蔑我亡妻名声,害得老夫多年不曾祭拜亡妻,差点背上负心薄
幸的名声,来人啊!将这老道拖下去,打二十板子扔出府去!”
姜怀鲁自不会承认是自己负心薄幸,根本不想祭拜亡妻。
但他又怕外人说他薄情寡义,怕太后因此对他有怨言。
所以他更是要找个由头。
这道士的出现,就正好给了他足够的借口来掩饰内心的心虚。
“尚书大人!不可啊!”那老道一听说要被打板子,顿时慌了。
“梁夫人!你帮我说两句,我可不是神棍!”
“夫人,恕罪啊,我是被冤枉的!”
那老道喊得很大声,可梁氏岂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帮他说话?
姜怀鲁已经决定处置他,梁氏当然不会和姜怀鲁对着干。
那样只会把她自己一起拉下水,可不值当!
那老道很快被拖下去,姜柔扶着老夫人:“祖母,您累了,咱们回去吧!”
“唉!”老夫人在姜柔的搀扶下,转身离开。
临走前,姜柔又瞥了眼梁氏,她的眼神扑朔不定,看向韩氏牌位的眼神充满了心虚。
……
姜柔将老夫人送回了静心阁,又伺候她睡下午觉,这才出了院子。
她刚回到听雪阁,便看见吴管家匆匆走了进来,对着姜柔跪下。
“大小姐,今日那道士……是卑职的过失,分明卑职找的道士并非此人,今日不知何故忽然换了个人来,还说他是受那道士所托,前来主持冥寿,卑职也就没有多想,将人放进了府上。”
“破坏了韩夫人的冥寿,还请大小姐责罚!”
“吴管家请起!”姜柔伸手虚扶了一下,沉声道,“若非今日那道士进门,恐怕我也很难替母亲洗刷污名,有得必有失,你也不必太过自责!”
姜柔几次举动,都将金玉阁和世安院那边弄得措手不及,吴管家便知道自己没站错队。
此番老道士的事,他生怕姜柔怀疑他是和梁氏一伙,故冒着被梁氏发现的风险,也要亲自前来解释。
“多谢小姐原谅奴才过失!”
……
是夜,月明星稀。
梁氏手里揣着一个篮子,偷偷
摸摸地走出世安院,走到了许久无人踏足的离尘轩。
她走到墙角,将蜡烛点燃,又上了三炷香。
她哆哆嗦嗦地看向四周,院子里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杂草丛生。
“韩氏!你死都死了!就安息吧!”梁氏双手颤抖地敬香,手里的香冒着阵阵青烟,在月光之下显得异常诡异可怖。
梁氏小心翼翼地上完香,仿佛生怕打扰到什么人似的,忙完后,她正准备起身,一转头看见一袭白衣的韩氏站在她身后。
“啊!”梁氏吓得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满眼恐惧地瞪着韩氏,“你……你……”
“你是死了还是活的!”
“梁氏,你在这做什么?”韩氏一步步靠近,她披头散发,长长的头发遮住两边脸,只剩下一双阴森森的眼睛。
“不不不!你别过来!”
“我……我给你烧钱!我每日给你敬香就是了!”
“我知道当年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