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娴微微发红的面颊,墨寒昭忽觉心底有一种说不出的燥热。
他从前见过姜娴几次,也不曾生出过今日这般渴望与冲动。
莫非是……
他急忙看向桌案,不对,他没动那酒菜,不应该中药才对。
这时,墨寒昭注意到一旁角落里的熏香,顿时眸光沉了下去。
姜柔!你怎么敢!
不等墨寒昭采取行动,姜娴已经中招,柔软的身子倒在了墨寒昭怀里。
墨寒昭强行忍耐,却也敌不过这汹涌而来的药性。
……
河岸边,姜柔和谢子霄并肩而立,河风吹在少女明艳动人的脸上,将她的碎发吹乱。
姜柔用手勾了一下额际的碎发,沉声道:“今日,与世子合作愉快了!”
谢子霄神色淡淡地望着远处的花船,远处青烟升起,火光渐渐汹涌起来。
“不好了!着火了!”
“快救火!”
四周不知谁喊了一声,紧接着无数人看向了火光冲天的花船。
一男一女衣衫凌乱地从花船里跑了出来,姜娴脸上还挂着欢爱后的春色,情欲尚未退却。
周围人多,一眼就看见了这对男女。
“快看!这两个人竟在花船上做那种事!”
“看模样那女子好像还是谁家的闺秀!”
“还名门淑女!我呸!这也
太恶心了吧!”
花船上的一男一女像是过街老鼠一般,又想跑,又被火势逼的无路可逃。
要不是惜命,姜娴恨不能就直接跳下太仙湖了。
她绝望地只能捂住自己的脸,不让外人认出她来。
……
好戏看完了,姜柔不打算再在这里留下来。
“世子,时辰不早了,姜柔要先行回去了。”姜柔一转头,却看见谢子霄脸色泛红地扶着树干。
姜柔拧了拧眉,一把扶住了他:“世子,你怎么了?”
谢子霄抬眸,入目处便是少女明艳漂亮的脸蛋,当下只觉得心火燃烧的更旺。
他侧过头,不去看她:“是莞娘的那杯酒。”
为了让墨寒昭彻底打消疑虑,他必须喝下那杯酒。
墨寒昭不是姜娴,他可不好糊弄!
姜柔会意过来,扶着他坐下来:“世子殿下应当早些告诉我的!”
“我这就设法帮世子解了这药。”
“你要帮我解?”谢子霄怀疑自己听错了,一抬头看见姜柔一脸认真地拿出了银针。
谢子霄忽然意识到自己会错意了,随即噤了声。
姜柔满心都在施针解毒的事上,根本没注意到谢子霄那古怪的神色。
姜柔扎破了谢子霄的手指,很快有血点冒出来,她缓声问道:“世子现在觉得
如何?”
她抬起头,便见谢子霄灼热的眸子落在她身上。
姜柔一愣,脸颊不自觉地烫了一下:“还没有缓解吗?”
“缓解了。”谢子霄道。
姜柔莞尔:“那就好。”
她写了一张药方,递了过去:“回去后让府上下人按照这张方子去抓药,泡药澡。”
“药到,毒即可除。”
“多谢。”他接过药方。
“若是没有别的事,姜柔先行一步。”姜柔站起身,要走了。
“不问问我俞小凤的事吗?”他看的出来,她之前未见面就离船,分明是心存芥蒂。
姜柔默了一下,沉声道:“世子不也没有问我燕王的事?”
“姜柔与世子,乃是合作关系,姜柔相信世子不会轻易抛弃你的合作伙伴的,对吧?”姜柔一脸真诚地注视着他。
谢子霄面色也沉了下来,冷声道:“姜大小姐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姜柔离开了,盛羽方才急急忙忙走上来,将谢子霄扶起来:“公子,没和姜大小姐解释清楚吗?”
“她没问。”谢子霄脸色明显不好。
“姜大小姐没问?这姜大小姐还真不是寻常女子,这都能忍?”盛羽诧异道。
“你还有脸问?为何她上船的时候,你不来告诉我。”谢子霄冷着脸。
盛羽
一脸心虚道:“起初卑职也没认出来,等到卑职发现的时候,她人都走远了,卑职怕被主子训斥,所以……”
“自取领罚,军棍二十!”
……
今晚的尚书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大晚上的尚书府灯火通明。
“啪”地一声,姜怀鲁一巴掌狠狠打在了姜娴的脸上。
“贱人!尚未成婚,与人私通,尚书府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姜娴跪在地上,哭的凄惨:“父亲,女儿知错了!”
“女儿是被人算计了,女儿真的不想的。”
“你闭嘴!若非你主动,墨寒昭没有那个胆子!”
墨寒昭是姜怀鲁一手带出来的徒弟,没有他的同意,墨寒昭没有那个胆子。
他还指着姜怀鲁爬上更高位呢。
“女儿没有撒谎,女儿真的是被人算计,是……是姜柔!定是她干的!”
定是因为她盯上世子,试图破坏姜柔的大好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