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是假的,但不是从我店里出去的药!”
“怎么可能?你还想狡辩?这药罐子可不就是和你家的一模一样吗?”萧氏义正言辞道。
“药罐子是我家的,但药不是,难保不是有人捡走我们店被废弃的药罐子,装上假药,再出去招摇撞骗。”姜柔说道。
梁氏走上前来,一脸无奈道:“你这孩子,怎么还不承认是自己卖假药?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夫人不问青红皂白,就一口咬定我卖假药,连查都不查,还非要我承认是我做的,这又是什么道理?”姜柔冷着眸子质问道。
“我……我只是想让你早点悔改,不要铸成大错,你这孩子……”梁氏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都怪我,当初就不该让你开什么药铺的,让你这般祸害大家!”
姜柔不再搭理梁氏,沉着脸望向那丫鬟:“我问你,你是何时在我这买的药,花了多少银子买的?”
“我的药铺每日卖出药量,买药人的姓名、时辰一一记录在账上,就连折扣价也会有所记录,你且一一说来。”
那丫鬟闻言看上去很是慌张,口中结巴道:“我……我大约……大半个月前,具体什么时辰记不清了!价格……大约是五文银子!”
“大半个月前?”姜柔转头,一双精明漂亮的双眸平静地看向掌柜,“那就从十天前开始查。”
“把你的姓名告诉我。”
“我……我叫小梅。”那丫鬟根本不敢看姜柔。
姜柔说道:“烦请掌柜,一页一页翻找,一个叫小梅的,十天前的购药记录。”
掌柜的点点头,便开始一页一页的找。
绿杏和红蕊走过去,帮着一起找。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周围众人都在等着掌柜的消息,小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东家,在下已经翻找到了一个月前的记录,并未找到一个叫小梅的人来买过药啊。”掌柜的说道。
萧秦氏却不信,走上前来询问小梅:“会不会是你记错了时间,还是报错了名字?”
小梅摇了摇头,脸色难看至极:“我……我不知道!”
萧秦氏转头,又义正言辞道:“谁知道你们铺子里这账簿记得准不准,万一就是随便写写糊弄人的。”
姜柔勾唇轻笑了一声:“夫人若是不信我的账簿,那我可以叫来之前从我这买药的人,一一对峙就是了。”
“比如陈虎,三天前,午时从我这买走了一罐止痒药膏。”
“是!没错,我就是陈虎!我的确是三天前来过的!”
“再
比如张三,十天前,也是午时从我这买走了一瓶金疮药。”
“对对对!没错,我是张三……”
姜柔念得都是在门外看热闹的熟人名字,那些没来的,她都没报。
姜柔又往前念了几个,门外人群中皆有人响应。
“夫人说我弄虚作假,总不会这么多人都来帮我撒谎吧?”姜柔合上账簿,一双锐利眼眸冷冷盯着萧秦氏。
萧秦氏一脸气愤地瞪向小梅:“你到底何时来买的止咳药,你给我想清楚再说!”
姜柔站在一旁,淡淡望着小梅:“夫人也别逼她了,她若是真的买了,不会不知我雪医馆的咳嗽药从未卖出超过三文钱的。”
话音落下,小梅一脸紧张地望向姜柔:“我……”
“是啊,雪医馆的咳嗽药一直都只卖三文钱,有时候便宜打折能卖到两文钱,你这五文钱一看就不是在雪医馆买的,你说谎!”
“我看你就是成心来砸雪医馆的招牌的!”
“就是!这几人不会是对面回春堂派来砸场子的吧?”
萧秦氏一听这话,气的跳脚:“你胡说什么?我们回春堂在京城几十年了,需要来砸她的场子吗?”
“这人好像是秦太医的女儿,回春堂就是秦太医家开的,难怪她要来找雪医馆
的麻烦,定是雪医馆吃药看病价格便宜,揽走了不少客人,他们回春堂没有生意,就跑来闹事!”
“真够龌龊的!”
梁氏眉心跳了一下,意识到情况不对,立刻道:“夫人,这家仆为何撒谎?会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萧秦氏气急败坏地推了一把小梅:“你还不快说,这药到底哪里来的?”
那老妇是小梅的母亲,自是舍不得小梅被主子教训:“夫人,都是我的错,是我偷拿了回春堂的药,我怕夫人发现后训斥我,便找来雪医馆的药罐,谎称是雪医馆的药,你别怪小梅,她什么都不知道的。”
“不不不!是我做的,夫人,你要罚罚我吧!”
“是我那次跟着夫人去回春堂,想到母亲咳疾严重,便顺手偷拿了咳嗽药,又怕夫人发现罚我,所以我暗中找来了雪医馆的罐子装了进去。”小梅一脸着急地说道。
“原来她用的不是雪医馆的药,是回春堂的药啊!”
“连她家婢女都说不好用,那肯定是卖假药无疑了!”
“回春堂卖假药就算了,还卖的那么贵!真是奸商!”
萧秦氏一听势头不对,连忙叫喊道:“你们知道什么?回春堂的药但凡耐心多用两罐,也会起效!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