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钱宝英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地给你女儿找了门好亲事,你就这种态度?”钱宝扇愤愤地瞪着钱氏。
钱氏抿了抿唇,钱宝扇年少时候在家中就仗着嫡女身份,总是骑在她头上,如今嫁了人了,居然还要对她子女的婚事指指点点。
她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那个什么王公子,说的好听京城富商,谁不知道王公子就是半只身子入土的王太爷?
姜露要是嫁到那户人家,岂不是一辈子都毁了?
把她们当傻子骗呢!
梁氏见状立刻出面打圆场:“好了好了,钱姨娘,宝扇也是为了露儿好了,再怎么说她也是露儿的姨母,还能害了她不成?”
“这个王公子,莫不是那位家中娶了十几房妾侍,死了三个正妻的王家太爷?”姜柔捂着鼻子,一脸晦气地说道。
钱宝扇脸色一变,她没想到姜柔一个闺阁中的姑娘,会对王太爷的事如此了解。
“这话说的,可不就是年轻时候爱玩了些,十几房妾侍也不算什么,好在如今他年事大了,心性也稳重许多,露儿嫁过去了,他定是善待她。”钱宝扇沉声说道。
“狗改不了吃屎
,这种人啊,谁沾上谁倒霉!”姜柔毫不客气道。
钱宝扇脸色难看,姜柔这话是在说她不长眼,胡乱给姜露介绍婚事吗?
“梁夫人,你们家这嫡女还真是生了一张利嘴,这污蔑人的话张口就来。”钱宝扇愤愤地瞪向姜柔。
梁氏沉声道:“柔儿,不可这般与长辈说话。”
姜柔勾唇一笑:“母亲也觉得这门亲事不错?”
梁氏顿了一下,姜柔将那王家太爷的事打听的底朝天,她要是到现在还睁眼说瞎话,传出去岂不被人说她苛待庶女?
梁氏温声道:“宝扇,要不再打听打听?这王太……王公子人品如何,切不可薄待了姜露了去。”
钱宝扇只好顺着梁氏的话说:“我再去打听打听,那街坊邻里都说王公子人不错的,也就是妻妾多了些。”
姜柔又道:“我还听说,前阵子这王太爷的儿子在梦月楼闹事,得罪了长宁侯府世子,我有幸和长宁侯府世子谈了亲事,咱家……若是与那样的门户攀了亲事,岂不得罪了侯府?”
梁氏脸色一白,姜柔不提倒把那件事忘了,如今将此事提上台面,若梁氏再执意将姜露嫁到王家去
,那就是故意和侯府作对。
梁氏可不敢得罪侯府。
钱宝扇脸色一沉,显然好耐性都磨没了:“我看你这丫头就是来搅事的,那不过就是个小摩擦罢了,也值得被你拿来说事,我看你就是不想你妹妹嫁过去享福!”
“我不想三妹嫁过去享福?”姜柔嗤笑了一声,一伸手,红蕊便从袖中抽出一张红色邀帖,“这是前两日皇后命人送来的春日宴邀帖!”
梁氏脸色一沉,拧着眉眼中满是震惊:“春日宴邀帖在你手里?”
难怪她这几日左等右等,都没能等来宫里人送贴,眼瞧着别家同品阶的官员夫人都得了请帖,她这里却迟迟没有动静。
感情邀帖根本没往她这送,直接送到姜柔手里了?
“尚书府的邀帖,柔儿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拿着也不好,还是给母亲保管吧!”梁氏伸手,想要从姜柔手里拿回邀帖。
邀帖只有在她手里,她才能决定带谁去参加春日宴。
姜柔手微微一动,显然是不打算将邀帖给梁氏。
梁氏拧了拧眉,冷冷望着姜柔:“柔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柔勾唇笑了笑:“这是世子替我向皇后求
来的,若是给了母亲,世子那边我该作何交代?”
这侯府世子是怎么搞得?怎么还将手伸到后宅里来了?
这邀帖一直都是交给府上主母,哪有交到晚辈手里的?
梁氏脸色难看的紧,却又因为此事是侯府世子所为,她还不能多加置喙,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
姜柔笑了笑,目光落在钱宝扇那张铁青的脸:“姨母便放心吧,我这个做姐姐的,定会对露儿的婚事负责到底,这春日宴上贵家公子多了去了,哪一个不比王家那快死的太爷好?”
“你……”钱宝扇气的说不出话来,心里又嫉妒又愤怒。
这春日宴的邀帖分红贴和绿帖,只有尚书府这种二品以上官员才能有红贴,拿了红贴不问名额只要家中亲眷皆可赴宴。
再往下便是普通绿帖,那是皇家看与各府亲疏,想给几个名额就给几个名额。
钱宝扇是兵部侍郎的妻子,偏偏他们家与宫里娘娘那边关系疏远,只给了两个名额,她还得设法给家中嫡子女们再找两个名额来。
这姜露一个庶女,居然靠着姜柔的关系,轻而易举就去了春日宴那种场合,就她也配?
“柔儿,既然皇后给了你邀帖,那春日宴那日我便和娴儿与你一同去吧。”梁氏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姜柔挑了挑眉:“母亲和二妹妹也要去?”
梁氏拧眉:“我是家中主母,你二妹妹乃是家中嫡女,你连庶女都带上了,我和娴儿不能不管吧?”
姜柔一副恍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