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味道比不上飞鸿居,但也勉强能凑合。”
谢子霄哪里在乎什么茶的口味?
重要的是对面坐着的认是谁,若那人是萧逸才,他才懒得搭理他。
“过两日便是春日宴,今年春日宴太后也会前往,老人家年岁大了,身子不爽利,到时候路途中可能会让你前去侍奉,你稍作打扮即可。”
这寻常的穿戴,和见宫中贵人的穿戴,是有着区别的。
若打扮不得体,那便是不守礼的表现。
虽说太后不见得会怪罪,可不代表旁人不说。
姜柔微微颔首:“多谢世子提醒,姜柔会多加注意。”
“太后有些日子没见你,这两日倒是时常提起你。”
谢子霄的生母,长宁侯夫人是太后的侄女,侯夫人死后,太后反而经常召见谢子霄这个侄外孙。
老太后因为慈心公主的事,半辈子和皇上心有隔阂,到了晚年反而对他们这些孙辈的孩子格外疼爱。
“太后膝下子女不多,咱们这些晚辈就更要多陪陪她了。”姜柔缓声道。
夜色安宁,月光洒在院子里,二人得这片刻闲暇,只觉一股从未有过的安逸。
……
钱氏那边大病初愈,终于又开始重新掌家。
前些日子,老夫
人还特意去看了她,先将家中的事务接管到手中打理,免得梁氏那边又心怀不轨。
钱氏恢复后,便立刻去静心阁,将账簿又取回来,名义上说是不敢让老夫人一把年纪太过操劳。
可老夫人岂会不知,钱氏那颗急着想要拿回中馈大权的心?
好在这中馈落在钱氏手上,怎么也比落在梁氏手里强多了。
老夫人不曾多说什么,只关照钱氏多多注意身体,便将对牌钥匙还了她。
“这后宅,终究是要有人打理,她有能耐与梁氏争上一争,于你们这些晚辈也是好事。”
钱氏虽有夺权之心,好在对
梁氏此人心思不正,家交在她手里,早晚要完。
“好在你父亲还有点脑子,没有完全被她蒙蔽了。”老夫人拉着姜柔,在院子里晒太阳。
姜柔笑笑,倒也没有多言。
这中馈大权,她梁氏永远都别想再拿回去!
说话的功夫,姜露笑着从院外走了进来。
“祖母!长姐!”
老夫人笑着道:“露儿,你看你娘着急的,我说让她多养两天身子,她偏不答应。”
姜露缓声解释道:“母亲是被之前的事弄怕了,不敢有一点大意,并非是不相信老夫
人。”
“罢了,就让她们闹腾去了,我老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对了,我听说春日宴皇后特意给你放了红帖,这红帖和绿帖可不同,那可是皇家亲眷队列,你们两个要好生打扮,万不可失了礼数啊!”老夫人叮嘱道。
姜露笑着道:“我是拖了大姐姐的福,不然也不会有此殊荣。”
“今日我便是特意来找大姐姐,想带她去珠宝行挑一些合适的钗环首饰。”
老夫人道:“罢了,珠宝行那种地方,你那点银两怕是不够,回头我让嬷嬷去我那箱子里拿些银票带上。”
“不不不!姨娘给了我银子,不然我哪敢夸这样的海口。”姜露温声道。
钱氏是个通晓人情世故的,前脚从老夫人这拿走了对牌钥匙,后脚就让姜露来给姜柔买首饰,这也算是变相地给老夫人打招呼。
老夫人听懂了,一摆手:“既如此,那你们去吧!我这儿就不留你们了。”
姜柔站起身,柔声道:“祖母,那晚些时候柔儿再来看你。”
“去吧去吧!”老夫人挥挥手。
……
街道上熙熙攘攘,尚书府的马车在珠宝行门口缓缓停了下来。
姜娴从马车上走下来,身后跟着两个打扮
俏丽端庄的闺秀。
“表姐,这次那个姜柔做的实在是过分,春日宴哪有不带主母和嫡妹的?”说话的女子妆容精致,眉眼间却多了几分刁钻,此人是冯仙陌,钱宝扇的女儿。
“可不是?最让人生气的,她不带你们就算了,居然带那个庶女出门,这不就是明摆着打你们脸吗?”另外一旁,则是个形态端庄,面容秀丽的女子,此人是萧秦氏的女儿,礼部尚书嫡女萧盼盼。
姜娴眉眼掠过一抹无奈,拉着萧盼盼的手:“这次多亏了你和萧夫人了,不然我和母亲怕是都去不成了。”
萧盼盼正色道:“我就是看不惯姜柔那副嚣张的嘴脸,之前花船的丑闻,我看八成也是她传出去的。”
一说起花船的事,姜娴脸色瞬间发白了,这可是她最大的耻辱。
萧盼盼意识到说错话,连忙出声安慰她:“阿娴,你不用难受,我相信你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定是你那嫡姐暗中搞鬼!”
冯仙陌见状也连忙安慰道:“是啊表姐!这种话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清者自清,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姜柔的谎言早晚有一天会不攻自破。”
姜娴脸上带着温婉笑意,
眼神却虚晃,她心里知道真相是什么,可在冯仙陌和萧盼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