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盼盼也不好再说什么:“那好吧,阿娴你要是有什么事,尽管让人来寻我,我去给你找太医去!”
“嗯。”姜柔温声应了一下,便朝着自己的偏殿走去。
她回到殿内,便再也忍不住,一抬手将桌案上的首饰全部扫到了地上。
“姜柔!你抢走我的东西,我的地位,如今还要抢走我看中的人,我誓要你不得好过!”
……
这头,姜柔手里端着存放礼物的锦盒,回到了宫殿。
姜露跟在一旁,也为她感到欣慰。
“太好了长姐,本来我还担心这些东西拿不回来了,没想到最后兜兜转转竟又回到了长姐手里。”
姜柔笑了笑:“运气好罢了。”
说完,她又拧了拧眉,也不知道世子是怎么知道那对红珊瑚耳环是她娘留给她的遗物,难不成他当真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
回到宫殿后,姜柔便命人退下,独自留在房中擦药。
她受伤的事,原本就不打算让红蕊绿杏知晓,免得她们跟着担心。
只是伤口在后背,姜柔需要对着铜镜,才能看到身后的伤势。
就在她考虑如何方便上药的时候,窗棂忽然就开了,谢子霄堂而皇之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姜柔
急忙归拢好衣裳,后退了一步,恭恭敬敬地对着他:“世子,你……”
谢子霄抬了抬下颔,用一种不容商量的语气道:“坐回去,让本世子看看你的伤。”
姜柔面颊微微一红:“不……不用了吧。”
谢子霄自顾自地拿起桌案上的药膏:“你我之间不用这么客气吧?上次本世子受伤,你不是把我看光了吗?如今只是露个肩膀而已,算互抵了。”
姜柔嗔怪地瞪着他:“这怎么能一样?”
她是女子,本来就是她更吃亏一些。
“反正你早晚都要嫁给我,本世子提前行使我的权利,不可以?”谢子霄难得这般好脾气。
事实上,在姜柔之前,他从未对一个人有过如此耐心和善心。
谢子霄都这般说了,反倒显得姜柔再扭捏下去,有点不识抬举。
姜柔走到铜镜前,揭开后背的衣领。
谢子霄不曾去看她,反而是对着铜镜将药膏涂抹在她的伤处。
少女温热的肌肤就在他的指尖,他每触碰一下,姜柔都会忍不住微颤一下。
“疼吗?”谢子霄皱了下眉,指尖的力道放轻了许多。
差点忘了,姜柔不是军营里那些糙汉,她像个瓷娃娃一般,让人忍不
住想要把她护在掌心。
姜柔摇了摇头,这点疼,不算什么,她只是……对于他的触碰感到敏感罢了。
“好了。”谢子霄淡淡道了一句。
姜柔便立刻拢好了外衣,少女面颊的绯红似乎比方才还要明显几分,看的谢子霄忍不住心底一燥。
“世子怎么知道我那对红珊瑚耳环的?”姜柔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谢子霄道:“姜娴曾试图用此物抵偿欠萧逸才的那两千两银子,后来被萧逸才认出来,那是韩氏当年从珠宝行买走的珍宝。”
“过去了这么久,萧家还能记得住?”姜柔也感到很诧异。
谢子霄沉声道:“你以为呢?那红珊瑚十分稀有,当时在京城也曾是风靡一时的稀罕物件。”
姜柔轻轻吐了口气,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锦盒:“幸好拿回来了。”
“姜柔,你是不是瞒了我不少事?”谢子霄忽然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他不相信,她冒着生命危险去杀九曲,只是为了那红珊瑚耳环和那镯子。
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根本不值得她去冒险。
姜柔眸子动了一下,不紧不慢道:“世子希望燕王夺得头筹,然后步步高升吗?”
“自是不愿。”燕王此人
荒淫无道,若他登上帝位,大齐就完了。
是啊,她比他更不希望燕王登位。
燕王不登基,墨寒昭也不会坐上丞相之位,长宁侯说不定便不会死,长宁侯府的覆灭,也许会来的迟一些。
她既要嫁到侯府,那她必会竭尽全力地护住侯府,绝不会让墨寒昭得逞。
“日后有什么事,记得与我商量。”谢子霄不希望再看到她一人抗下所有。
姜柔点了点头:“世子你快些离开吧,若是让人知道你偷偷遣进了我的寝殿,怕是要惹来不少闲言碎语。”
姜柔还在与墨寒昭那边周旋着,暂时不宜让外人知晓她与谢子霄关系亲近。
谢子霄走后不多久,御林军便开始满宫搜索,据说是燕王那边失踪了一人。
姜柔猜测,那人八成就是九曲。
也不知道谢子霄将九曲的尸体弄到哪里去了,不过此事既然是他出手,姜柔便不担心后果。
谢子霄行事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周全。
……
两天的春日宴终于结束了。
次日一早,姜柔一行人便收拾了东西,跟着大部队准备回城。
临行前,姜柔还看见一只白鹤落在了殿前的院子里。
那白鹤像极了书画上的仙鹤,姿态优
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