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怎么可能?”海念一脸不可置信地望向姜柔。
“香的原料都是宫中准备好的,臣女只是负责调配,臣女想问……这毒香从何而来?”姜柔一脸镇定地看着那太监。
老太监沉声道:“此事老奴就不得而知了,姜大小姐若有什么冤情,不妨去到皇上面前解释。”
“姜大小姐……”海念一脸担忧地望向姜柔。
“放心,清者自清。”姜柔转头冲着海念轻轻一笑,然后便跟着太监身后往大殿走去。
大殿上,皇帝阴沉着脸,眼底藏着愠怒。
一旁的燕王指着姜柔怒喝道:“姜柔,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香料中放毒,还不快速速认罪!”
“姜柔手中的香料,皆是宫里备下,臣女并未往香料中放任何其他的东西,至于放毒更是子虚乌有,请恕臣女不能认此罪!”姜柔义正言辞地说道。
“朕和皇后还有太后都在接触了你的熏香后感到身体不适,尤其是太后,连头疼病都比从前严重了许多,你还敢说你的香没有问题?”皇帝冷声质问道。
“抓人抓赃,臣女想询问皇上,臣女的毒从何而来?”姜柔语气镇定地质问道。
“这该
问问你自己,你的毒到底从何而来?”皇后满脸严厉地说道。
这时,一旁的调香大师封兰雨沉声道:“谁说香料不可成毒?若将两种能生成毒的香料放在一起,即便原本的两种香料无毒,也会在调制后形成毒香!”
“姜柔,你还不快从实招来!你到底为何要毒害皇上!”这封兰雨大声道。
“既如此,便请将我的熏香取出察看,今日姜柔只做了最简单的白芷香,并未调制任何复杂的香料,就是防止皇上和娘娘们闻不惯一些浓烈的香料,白芷香是不可能有毒的。”
看着姜柔如此斩钉截铁的样子,皇帝一时间反而有些犹疑。
就在这时,谢子霄大步从殿外走了进来。
“微臣拜见皇上,皇后娘娘!”谢子霄来的很快,快的守在门外的太监都没来得及进来通报。
“世子,你这般匆忙是有何要事?”皇帝显然对谢子霄这般冲撞进来的行为感到很不满意。
谢子霄拱手道:“皇上,太后头疼的厉害,太医去过也无法可缓解,微臣听说姜大小姐知晓医术,或能让她前去试试。”
“她?哼!”燕王对姜柔的态度十分咄咄逼人,“要不是
因为她制作毒性,太后的病情不会这般严重。”
姜柔拧了拧眉:“连皇上都没有定罪,燕王殿下便急着给臣女定罪,是否太过武断了些?”
“你……”燕王话没说完,就见一旁的皇帝微微抬了抬手。
“好了,不必争执!”皇帝抬眸望向姜柔,眼底带着算计,“姜柔,你若真的有本事治好太后,朕便信你没有在香料中动手脚,若治不好……那就是罪加一等!”
“你听懂了吗?”承乾帝这一招,不可不谓十分奸猾。
这言下之意,可不就是姜柔必须治好太后。
若姜柔治不好太后,那香料有毒一事,不是她的罪也是她的罪。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姜柔欠身应下:“臣女领命!”
离开了大殿,姜柔便跟着谢子霄朝着太后寝宫走去。
跟随他们一起前去的,还有皇帝身边的德顺。
走了这一路,四周满是千金贵妇们疑惑打量的目光。
“这是出了什么事?姜柔为何会忽然被叫走?”
“谁知道呢?听说是她调制的香料出了问题。”
“方才看那宫人的态度,她惹得事儿可不是小事。”
人群中的姜娴看着姜柔离开的背影,眼底
闪过一抹冷笑。
姜柔……这次我看你是插翅难逃。
……
太后寝宫。
德顺带着姜柔到了宫门口,便不再上前,示意姜柔:“姜大小姐,您可得好好治了,这可是皇上给您的唯一一次机会。”
姜柔微微颔首:“多谢公公提醒。”
谢子霄带着姜柔进到太后寝宫。
外殿里,太医手执银丝,银丝穿过纱帘,那头缠绕在太后手腕上。
里面时不时传出太后痛苦的声音:“唉!太医,可曾有什么办法缓解?哀家疼的比刚才更厉害了。”
太后声音明显带着几分虚弱。
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太后的症状像是寒意入体,太后最近可曾吃过什么冷食?或是受过风寒?”
“不曾!”
“这……若无入口饮食……”太医犯了难,太后的饮食和用物都是宫里精心准备,饮食上都不曾出过问题,用物上更不该出问题才是。
“回禀太后,微臣查不出太后病因,只能先开一些驱寒之药,只是此法效用太过缓慢,只怕……”
不等太医说完,姜柔径直从外走了进来。
“皇上命臣女来给太后诊治,还请这位太医先行出去吧。”姜柔沉声道。
太医皱着眉,转头没好气地望向姜柔:“这位姑娘,太后得的乃是急症,需要尽快找到病因才行,你年纪尚浅,只怕……”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