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娴看着姜柔眼底的寒意,心底闪过一瞬间的颤栗。
不会的……姜柔绝对想不到这一切背后是她和燕王。
燕王因为姜柔的拒婚,对她恨之入骨,两人一拍即合,正好借着此次宫宴把姜柔毁了。
毒香一事,便是燕王在背后授意封兰雨所做。
这世上没有人能比封兰雨更懂得如何制作毒香。
一切都是那么神不知鬼不觉,姜柔绝对不可能看破这背后的伎俩。
论制香,姜柔绝对不可能比得上封兰雨的。
想到这里,姜娴心里微微松了一下,自己着实有点太过紧张了。
今日本就该是姜柔的劫难,她只要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姜柔点燃了熏香,香气渐渐散开,是一股淡淡的白芷香味。
许嬷嬷和德顺都闻了一下,并未觉得哪里不对。
“皇上,这味道还挺好闻的,一点不似方才那般,闻了以后有头晕堵心之感。”德顺说道。
许嬷嬷也跟着点了点头:“老奴也有同感,这香气和方才的香气不一样。”
姜柔笑了笑,淡淡道:“那请二位记住现在的气味。”
说完,她迅速伸手,一把抓住了封兰雨腰侧挂着的荷包。
封兰雨慌张地想要
伸手抢夺:“你要做什么?姜柔!”
“封大师这么紧张做什么?莫不是你这荷包里装了什么毒?”姜柔眯着眼,冷冷望着封兰雨。
“不,那只是寻常的香而已,你不要乱来!两种香味混合味道可不好闻,到时候御前失仪,可是要治罪的!”封兰雨很是焦急地大喊道。
可姜柔好似没听见似的,直接将那荷包扔进了香炉里。
两种香料的味道同时释放出。
“这……这味道不就是之前殿上的气味?”德顺最先反应过来,而一旁的许嬷嬷也在这时感觉到了一丝不适。
姜柔迅速从医药包里取出一个药瓶,放在许嬷嬷跟前闻了闻,许嬷嬷脸色这才好了许多。
“皇上,太后,老奴确定此香味便是方才大殿上的香味,此香味一出,奴才便感觉头晕目眩,十分不适。”许嬷嬷立刻大喊道。
德顺也道:“此香比方才大殿上的味道还要浓烈许多,吸入后便明显感到不适。”
皇帝见状随即命令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这香炉给灭了!”
话音落下,有宫人迅速取来一杯水,将香给灭了。
“封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姜柔的香
配上你荷包中的香,竟能生出如此效果?”皇帝一脸震怒地望着封兰雨。
封兰雨面色慌张:“微臣,微臣是冤枉的!微臣不知道为何……”
姜柔淡淡瞥了一眼封兰雨,不紧不慢道:“皇上,还是由姜柔来解释吧!”
“封大师荷包里所携带的,乃是千佛花,与姜柔所制的白芷香,天性相克,若强行并用,便能致毒。”姜柔一脸正色地说道。
“大殿之上,因为空气不流通,白芷香味和千佛花的香味融合,所以常人闻了以后更容易出现反常。”
“而此处空气流通,所以在封大师刚开始出现的时候,大家都没什么感觉。”
“直到臣女将这荷包里的香倒入香炉,将两种香味通过高温挥发出来,大家才能明显闻出这种致毒的香味。”
话音落下,众人纷纷用一种十分怪异的目光看向封兰雨。
封兰雨脸色煞白:“不是……我不是,是姜柔你血口喷人,自己害人不成反而来陷害我,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姜柔一脸正色道:“我可从未说过封大师害人,封大人何必对号入座?说不定只是巧了,今日封大师正好佩戴了装有千佛花的荷包呢
!”
姜柔话是这么说,可言下之意明显是在暗示封兰雨不打自招。
皇帝一脸恼怒地望向封兰雨:“封兰雨你好大的胆子,你一个制香大师,怎么可能不知两种香混合的后果是什么?可你明知事情真相却不说,任由朕冤枉姜大小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封兰雨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皇上,微臣真的是疏忽了,求皇上恕罪!”
“把封兰雨拖下去,哀家以后再也不想在宫中见到她了!”太后冷声道。
“太后!太后恕罪!微臣真的是疏忽,不是有意的!太后恕罪啊!”封兰雨为宫中贵人专门制香,已经许多年了。
她就是凭借着宫里的贵人赏识,才能在京城有着一席之地。
如今太后将她赶出宫去,岂不是说她封家制香术在京城再也难以立足?
封兰雨哪里能想到,只是帮燕王做了这么一件小小的事情,以为只要陷害了姜柔,她日后就能找到更大的靠山,谁知道一举将自己的前路给堵死了。
这简直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许嬷嬷,去查查这个封兰雨,她到底之前跟什么人接触过,做这些事情必然有其目的!”太后毕竟也在
后宫待了这么多年,这种手段她见得多了。
许嬷嬷应了一声,熟门熟路地下去办事。
而一旁站在角落里的姜娴已经脸色大白,是她暗中以燕王的名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