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你答应过朕什么的?为何小十皇子的气色看上去并无任何转变?”殿内,承乾帝一脸威严,略微愠怒地望着姜柔。
姜柔看了一眼容嫔,随即道:“皇上,小十皇子的症状不是一天两天,还是需要慢慢来才行。”
“慢慢来?若是因为你,耽误了小十的病情,你担罪得起吗?”承乾帝冷喝道。
姜柔低头道:“皇上,小十皇子的病情很复杂,臣女还在查找原因,还请皇上耐心……”
“住口!朕看你现在就是在找借口,当初是你亲口允诺能治好小十,若是让朕知道你胆敢欺骗朕,朕绝不会放过你!”
容嫔见状也连忙上前宽慰道:“皇上息怒,姜大夫这两日来的很勤,便是一直在观察小十的身体呢,小十这病拖了这么久,连宫里太医都束手无策,定然是不好治的。”
“不如您再给姜大夫一点时间吧。”
承乾帝冷冷地看向姜柔,沉声道:“看在容嫔为你说情的份上,朕再给你一点时间,你若再不能让小十的身体有起色,朕便以欺君之罪处置了你!”
承乾帝走后,容嫔急忙上前来扶住了姜柔,温声道:“姜大夫,连累你被皇上训
斥。”
“皇上这边拖不得太久,还是要尽快找出幕后之人,才能斩草除根。”姜柔沉声说道。
容嫔连忙道:“这件事我已经禀报给了太后,想必太后那边也在着手调查了。”
“希望能来得及。”姜柔拧了拧眉,又转头看了一眼小十皇子,心中只感到疼惜,“娘娘照顾好十皇子,晚些时候我会让思轻带药回来。”
“不过这段时日,娘娘和十皇子还是尽量不要出门走动,免得被有心之人看出异样。”
“姜大夫说的是,我和小十这两日已经不大出门了,但这法子也并非长久之计,总归小十的病情会一天天好起来,他们早晚会发现的。”
姜柔默了一下,淡淡开口道:“不会等到那时候的。”
“但愿吧。”
……
姜柔出宫的时候,正巧遇到谢子霄的马车在宫门口停着。
“这么巧,一起吧。”谢子霄自不会告诉姜柔,他是特意等在这里的。
姜柔看了看四下,这个时辰,宫门口很是清静。
“放心,门口的侍卫不会乱说话。”谢子霄道。
姜柔也不再客气,于是坐上了马车。
马车前行,姜柔也正好有些话想要问问谢子
霄。
“世子,你长年在外,见多识广,可曾听说过有个天雪教?”姜柔开口问道。
谢子霄愣了一下,不动声色道:“你问这做什么?”
“无意中听别人说起过,好奇想问问。”姜柔缓声解释道。
谢子霄默了一下,沉声道:“天雪教是个邪教,二十年前就已经销声匿迹了。”
“不过这两年不知为何,他们似乎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姜柔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阿柔,你若是遇到什么事,可以与我直言。”谢子霄瞧着姜柔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道。
姜柔望着谢子霄一脸认真的模样,这才开口道:“天雪教的眼线已经进到宫中了。”
“你还记得碧轻吗?”
谢子霄眸子微沉:“她是天雪教的人?”
姜柔点了点头。
“你是如何确定她就是天雪教的人?”谢子霄问道。
姜柔拿起谢子霄的手,在他的掌心用手画了个雪花样式的图案:“世子可还记得这个花纹?”
“之前在碧轻的屋里见到过,难道这印记是代表着天雪教?”
姜柔点了点头:“祖母无意间向我透露过,不过我想我父亲应当对这个天雪教更了解才
是。”
“以你父亲的性子,即便你去问,也问不出什么来。”谢子霄默了一下,随即沉声道,“不过既然知道了天雪教独有的印记,那顺着这个线索查下去,总能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拜托世子了。”姜柔温声道。
“对了,你近来可曾听闻外面那些传闻?”谢子霄忽然想起了什么,神色严肃地看向姜柔。
“外面传闻?”姜柔摇了摇头,缓声道,“最近我一直忙着医馆和宫里的事,倒是没有顾上这些。”
谢子霄随即道:“不知道也好,那些事交给我便好。”
“什么事啊?”姜柔歪着头,皱起眉,一脸不解地看着谢子霄。
谢子霄伸手抚平她的眉宇,温声道:“别想了,过两日你自会知晓。”
……
次日,邪医福走悼出现在皇宫。
贤云殿上,福走悼对着前面的承乾帝伏地跪拜:“草民福走悼,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承乾帝看向一旁的贤妃:“爱妃这是做什么?”
“臣妾听闻小十的病情迟迟没有好转,特意命人在民间找来了神医,便想请他为小十诊断看看。”贤妃缓声说道。
承乾帝不动声色道
:“小十的病,朕已经交给姜柔了,此事不该是你管。”
贤妃觉得皇帝还是不是很领情,随即又道:“小十毕竟是在我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