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是不是应该履行你的承诺?你若是不答应我,我便告诉姜怀鲁,是你逼我说出这一切的,看看到时候他还能不能容下你。” 梁氏一脸恶毒地望着姜柔。 姜柔没有回头,神色冷淡道:“放心,答应你的事,我自会做到!” …… 姜柔心事重重地回到听雪阁,以至于连屋里多了个人她都没有察觉。 谢子霄在姜柔面前站了良久,姜柔这才察觉,她忽地站起身,眼底藏着惊讶:“世子,你何时来的?” “你有心事?”谢子霄沉声询问道。 姜柔抿了抿唇,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谢子霄伸手握住她的小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脸色也不太好,到底发生了什么?” 姜柔缓缓钻进谢子霄的怀中,声音带着些微的颤抖:“让我抱一下!就一会儿!” 谢子霄拧了拧眉,看着怀中微微瑟缩的女子,心头只觉得微微发堵,他轻抚她的墨发,眸色微微发沉。 “别怕,不管何时,你身后都有我!”他亲吻她的额头,温热的呼吸扑打在她的脸上,将姜柔身上的寒意总算冲散了些许。 姜柔靠在谢子霄的怀中,直到 掌心的温度一点点恢复。 “好了,早点休息吧!”谢子霄抱起了姜柔,将她放到床榻上,又替她盖好了被衾。 姜柔伸手握住他的手心,温声道:“世子能否答应我一件事?” 谢子霄几乎没什么犹豫:“你说。” 姜柔道:“若是有朝一日,世子与尚书府为敌,还请你不必因为我,心慈手软。” 谢子霄拧了拧眉,沉默半晌,方才开口道:“若真有那一天,我必会护住你和你身边的无辜之人,至于尚书府到底如何,需得由大齐例律决定。” 他知道姜柔这话并非空穴来风,在她身上定然发生了什么事。 谢子霄陪在姜柔身边,看着她睡去,直到后半夜方才离开。 …… 次日,姜柔睁开眼,外面天色已经大亮。 她想起昨夜谢子霄一直陪在她身边,她睡着的时候,他也还没离开。 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她坐起身,就见红蕊和绿杏一脸谨慎地走了进来。 “小姐!” “你们两个今日怎么了?怎么怪怪的?”姜柔扶了扶额,昨夜没睡好,一整夜都在做梦,这会儿只觉得头昏沉的厉害。 “小姐,老爷在您院子里等着 呢!”绿杏走到姜柔耳边,小声道。 红蕊走上前来,关切道:“小姐可是没睡好,瞧着气色不大好。” 姜柔垂下眸子,沉声道:“无妨,替我梳妆吧!” 姜柔走出屋子,便见姜怀鲁静坐在院中,一旁的茶香袅袅,雾气笼罩在他的脸上,将他整个人衬的晦暗不明。 姜柔缓步走上前,不动声色道:“父亲,让你久等了!” “无妨,为父来找你,是有要紧事。”姜怀鲁抬手示意道,“快坐吧!” 姜柔刚刚落坐,就见姜怀鲁给自己斟茶:“阿柔,为父听说世子待你颇为看重,你可否帮父亲在世子面前说两句话?” 姜柔眉心跳了一下,淡淡道:“父亲何出此言?世子待女儿,不过是在尽一个未婚夫婿该有的礼数罢了。” “你可知道,世子截走了燕王的聘礼?”姜怀鲁拿起茶杯,低头轻轻抿了一口。 姜柔拧了拧眉,沉声道:“臣女不知。” “不管你知或不知,燕王与国公府的婚事,影响到整个朝堂,世子此番行为,着实颇为不妥,你且去劝说他一二,莫要耽误了燕王殿下的婚事,到时候两边结仇,何至于?” 姜柔不紧不慢道 :“父亲,女儿想着,世子行事向来有理有据,应当不会无缘无故截下燕王的聘礼,想必是事关重大。再者,朝堂之事,女儿一个女子懂得不多,也不好过于干涉。” “父亲如若有什么话要劝说世子,不妨亲自去与他说去。” 姜怀鲁没想到,他难得寻姜柔帮他个忙,这丫头竟然这般推三阻四。 他在谢子霄面前,若是能说上话,何至于来找姜柔? “姜柔,你可知此番世子得罪了燕王,你日后嫁到侯府也会被燕王针对,到时候为父可护不住你了!” 姜怀鲁何尝不知,姜柔几次三番站在燕王对立面,已经惹得燕王不满。 如今他好心好意来劝说她,也算是日后给她留了一条退路,可这丫头竟然不知好歹,丝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