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拧了拧眉,在翻到手札最后一页的时候,她赫然看见上面画着一个雪花图腾。 姜柔心一下子紧了一下,雪花……图案,这不是……天雪教独有的图案吗? 就在姜柔心中震惊的时候,红蕊从门外走了进来:“小姐,时辰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吧。” 姜柔思绪被打乱,将那本手札放入袖中,不动声色道:“走吧!我们回去!” …… 姜柔回到听雪阁,便见谢子霄守在窗棂旁等着她。 姜柔走至径直走了过去,温声道:“世子!” “这么晚了?怎么才回来?”谢子霄不放心姜柔这么晚出门在外,见她安然回来,这才放心。 “去祭拜了母亲。”姜柔并不打算有所隐瞒。 谢子霄闻言静默了半晌,便伸手将她搂进了怀里:“伯母虽然无法陪在你的身边,但你的余生皆有我。” 姜柔愣了一下,只觉得心口一阵暖意。 她伸手轻轻搂住他,声音浅淡道:“谢子霄,谢谢你,愿意陪在我身边!” 这一夜,姜柔睡得不安。 谢子霄陪了她整整一夜,快到清晨时分,神色宁静,这才踏着晨雾离去。 姜柔醒来的时候, 似乎还能感觉到空气中那股独属于他的味道。 姜柔起来后,正准备去雪医馆,却被宫里来人给带走了。 皇后的坤宁宫里,云王妃安静地躺在榻上,一张脸毫无血色。 “啪”的一声,皇后的一巴掌狠狠落了下来。 姜柔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皇后娘娘这是何意?” “都是你开的药,害得云王妃流产,你还敢来问本宫?”皇后怒目瞪着姜柔,再无从前的温良。 姜柔早也知道皇后并不似表面看上去那般,如今她这个样子,姜柔倒是一点都不惊讶。 姜柔不动声色道:“云王妃不曾怀孕?哪里来的流产?” “你胡说,方才太医刚刚来查过,这孩子才刚满一个月,要不是你的药,她的孩子不会有事!”皇后愤怒指责道。 “半个月前,我受云王邀请去到云王府为云王妃诊治,当时的云王妃虽有身孕,但仅仅半个月的身孕依靠把脉根本无法诊断!” “这是其一,其二,我给云王妃开的药里,并无任何会导致流产的药物,云王妃当时的身体狂极其虚弱,就算我不给她用药,以她的身体状况,这个孩子也留不住!” “你住口 !这些都是你为自己找的托词罢了!” 皇后怒指着姜柔:“云王妃腹中胎儿,乃是皇室血脉,你胆敢陷害皇室血脉,本宫现在就将你杀了!” “来人!把姜柔带下去,赐鸩酒!” 姜柔眉心跳了一下,一把抓住皇后的手腕:“你想杀我,也得看看我认不认这罪!” 说完,姜柔迅速取出一根银针,扎在了皇后的手腕上。 姜柔动作极快,皇后甚至来不及反应,手腕上就被姜柔狠狠赐下一针。 她只感到一阵刺痛,紧接着迅速收回了手:“你这贱人!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皇后咬牙切齿地望着姜柔。 姜柔不动声色道:“皇后娘娘,小心银针有毒!” “一个时辰内,你若能让我安全离宫,我自会将解药奉上,若是皇后娘娘非要取我性命,那娘娘也会在一个时辰后,毒发身亡!” “真是岂有此理,你敢对本宫下毒,你就不怕皇上诛你九族吗?”皇后阴森森地望着姜柔。 姜柔勾唇笑了笑:“想必到了那个时候,皇后也顾不上这些了,这件事最后的赢家是贤妃娘娘,你说她会允许皇上诛我姜家九族吗?” 姜柔搬出 贤妃,无疑是戳中了皇后的痛处,皇后若是就这么死了,那简直就太便宜贤妃那个贱人了。 皇后咬了咬牙,一挥手,走到殿内的侍卫又迅速退了回去。 “你可有办法保住云王妃腹中胎儿?”皇后沉声问道。 姜柔缓步走到云王妃身边,看着女子那张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颊,不由得皱眉,若是按照她给的药方,云王妃病情不该是如此才对。 姜柔伸手,给云王妃诊脉,然后又吩咐道:“把她的裤子脱了,让我看看!” 一旁的宫女看了一眼皇后,皇后点了点头,宫女这才走上前,将云王妃的亵裤给脱了下来。 姜柔看了一眼亵裤上的血渍,脸色微沉:“这孩子是保不住了,不过我可以给云王妃调理好身子,无碍于她日后怀孕。” 皇后恶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