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着,因唤人而把两腮憋红的人,他连忙扯住了马。
方青盐舒了口气,照着人的方向上前去,马上的人翻身而下,连忙牵着马绳过来。
“我当是认错人了,唤了半晌也不见人应答,谨哥哥这就要回了?”
“嗯。”纪谨正面方青盐不知该把眼睛放在何处,目光有些闪躲,惊喜能再看到他,而致于自己不知所措,后知后觉自己只应答了一个字过于冷淡。
“这么忙,都过来了也不用饭吗?”
“是……是急务。”
青盐抬眸,看着杵在自己跟前像山高的冷铁疙瘩,不满道:“便是急务,那连同我打声招呼再走的时间都没有吗?”
听人语气上扬,纪谨连忙道:“并非如此!”
只是不恰当于上前去打招呼。
看见人辩驳了一句又默着不说话了,青盐无奈,上下打量了纪谨,边关三年,秦襄王爷似是更为冷酷了些:“听说南疆极冷,开春晚,谨哥哥可是在南疆冻坏了身体,回京天气这般暖和还系大氅?”
纪谨顿了顿,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墨色大氅,于春色中穿红着绿一身轻衫的年轻人大相径庭,颇像个异类。他微微挣扎了片刻,忽而掀开大氅衣角,从怀里取出了一株含苞待放的辛夷花,小心递向了身前的小公子。
方青盐楞了一下,辛夷花迎光的花瓣洁白,延伸于花菁渐染成紫。春风拂面,掀起金鳞池片片涟漪。
“北川长明山摘的,受马匹颠簸,有些坏了。”纪谨见青盐没有接,着急解释了两句,欲要缩回手。
青盐见势连忙取过:“辛夷花开的最好的还是属长明山,只是……长
明山离京近三十里地,谨哥哥何时从那头……”
纪谨自是不会说今日要来方府拜寿,昨日他连夜去了北川:“恰好从北川回来,见满山花开,顺手摘了。”
青盐闻言挑眉:“顺手摘的啊?这满京城世家少爷送我礼,谁不是用心准备的,也只有王爷会拿顺手摘的花送了。”
“不是……”
“嗯?”青盐眉心一动,认真看着纪谨。
纪谨耳尖一红:“记得你喜欢,我特地摘回来的。”
青盐抿嘴轻笑,他微敛起眸子,看着手中的花,放低下巴嗅了嗅,忽而伸手,试探的触摸了纪谨的手指。
见人未有抗拒,他顺势拉住了纪谨宽大的手。一如昔年,这双手布满老茧且没有温度。
“跟我来。”
他拉着纪谨往金陵池边人少的长廊亭前坐下,将自己带出的小盒子打开,里头安然躺着一排晶莹剔透晒制的很好的柿饼。青盐将盒子往还在发愣的纪谨跟前推了推:“我在云城的时候做的,你快尝尝。”
纪谨恍然回神,依言取出了一颗柿饼,尝了一口,甜而不腻的柿饼在身旁的人托脸笑看着自己时已全然偿不出任何味道来。
“好不好吃?”
纪谨机械的点了点头。
青盐轻笑抿唇:“那我以后都给你做。好不好?”
“自、自然是好。”
青盐动了动眸子:“时候好似不早了,今日小爹生辰,我出来久了不恰当。谨哥哥还有什么话要同我说吗,没有的话,我便先回去了。”
言罢,他就站起了身。
纪谨未想温存只是须臾,匆忙把柿饼塞进嘴里囫囵咽下,赶紧将盒子抱了起来:“这么着急?”
“谨哥哥不也急着回王府,连饭也不肯吃。”
“那我与你一道回去,用了饭再走。”
“王府政务要紧。”方青盐可没打算再给他又跟着回去的机会:“谨哥哥也回吧。”
看着人要走,纪谨心慌:“青盐!”
廊子上的人回过头:“谨哥哥还有话要说?”
纪谨心中乱了节拍,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当如何开口:“去南疆三年,中间有回,来见你恰逢去了云城。”
“那你作何不给我写信。”
纪谨眉心一紧,颇为懊悔:“我不知还可以同你写信。”
“你!”青盐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人一眼,摊上这么个木头也是无法。
纪谨信步上前拉住了青盐的手:“你说往后都要给我做柿饼是认真的吗?”
青盐低着头看着拉着自己的手:“我去云城是为着等你才去的。”
纪谨的面瘫似乎有崩坏的痕迹,不可置信的握紧掌心温热的手,语气有些急切:“你的意思是……是心里有我?”
青盐敛着眉眼,耍着无赖:“我什么也没说,先回去了。”
纪谨哪里肯让人走,他握着青盐的手不放:“今知你心意,我定然回去筹谋,绝不让你受委屈!”
青盐微微叹了口气:“爹爹是不会答应我们在一起的,即使如此,我还是希望你能知道我的心意。”
“不要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