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外走。
快到门口时,又回过头问道,“妈,你真这么绝情?”
姝予被气笑了,这三观:“你对一个受害人说绝情?”
如果她就此醒不过来呢?
事实上,真正的戚茹就是想就此死去的,如果没有遇到她。
“滚——”因为共用身体,原主戚茹的悲痛扎扎实实地传到了姝予身上,来了个被迫共情。
他再慢走一步,姝予都恨不得削了他。但是,戚茹的伤心不是假的,她怎么也想不到,她一直视若珍宝的儿子,从她站在这个会议室起,心里装的不是高兴,而是不知所措、遗憾、还有怨恨……
他拿自己为数不多的演技,都用在了她身上。
——他是真的希望她就此死去。
姝予捂了捂胸口,心里默念了一遍:“交给我就好。”
会议室的门一打开,周大成等几个警员已经守在门口,连池菀也被顺道带了过来。
原本哭哭啼啼、手足无措,像小白兔一样的池菀,见到门内走出的霍戚琛时,仿佛瞬间找到了主心骨,直接挣脱开身边女警的阻拦,飞奔了过去。
“池菀——”女警惊呆,“女士……”两个字声音渐弱。
池菀已经一头扎进了霍戚琛的怀里,抬着哭红了的双眼,可怜巴巴道:“戚琛,她醒了……她醒了……”
霍戚琛生怕她失态,说出什么话来,赶紧制止她道:“妈醒过来了是好事,最近辛苦你了,每天去医院替我照顾妈。”
池菀胡乱地点点头,她刚才还在病房里担忧地守着吓晕过去的一诺,结果下一刻,就被几个警察给找上门了,还说要带走一诺。
见到戚茹的第一眼,池菀吓得脸色苍白,连退了好几步,直到退无可退,脚后跟抵到了墙角才停下。
之后就是被警察要求,关于报案人戚茹女士所说,在家中被人推下楼一事,回警局,接受审问。
一诺还没苏醒,他们便调了两名警察过来,看守在病房外,只等他苏醒后,再将人带到公安局审问。
“戚琛,他们要把一诺抓走,关起来!你一定要救救一诺,他还是个孩子!一诺这孩子,平时调皮是调皮了点,但我相信,他绝不会做出什么坏事来的。”
“还有,我什么都没做,他们为什么连我也要抓?”
女警只能耐着性子又解释一遍:“池女士,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没有关押小朋友,他是个未成年人,我们按照程序,稍后会对池一诺进行询问,所以,身为监护人的你需要陪同。”
霍戚琛将池菀揽入怀中,低声安慰着怀里受惊的小女人,大掌温柔地抚摸着她长长的秀发。
“没事的,一切有我,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和一诺的。”
“嗯嗯。”池菀重重地点点头,满心的信任。
女警:……
你们把我们当什么了?我们难不成是洪水猛兽?
周大成也看不下去,脸臭臭地走上前,亮了下警官证,正色道:“霍戚琛先生,麻烦你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好像什么都没做吧?”
周大成一板一眼道:“我们去了霍家老宅子,室内的监控录像被人取走了,无法还原当时的情景,据当天别墅内的安保人员说,录像是被霍先生您拿走的,这个监控录像直接关系到戚茹女士掉下楼梯的真相,麻烦霍先生跟我们走一趟吧。”
霍戚琛的眼神恨不得杀人,徐鹏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这事,他是亲自交代徐鹏去做的,将大宅里所有的高清摄像头都清除掉,务必不要把一诺牵扯进去——这就是一场意外事件。
“好,我跟你们走,但是我要联系我的律师。”
“请自便。”
霍戚琛拿着手机,一转身就对上了身后姝予身边穆律师的脸,后者冲他微微颌首,便撇过头去,不再看他。
穆文松是宁市最厉害的律师之一,检察官出身,在业界享有盛名,曾办理过多个重大疑难复杂案件的辩护,以职务犯罪、经济犯罪、涉恶案件辩护为主。
平时,霍氏有好几家法律顾问单位,也有自己的法务部,精细到法律领域的方方面面。
如果不是此次穆文松站在戚茹身边,他都不知道她和穆文松还有交集。
看样子,她这次是铁了心地要收拾一诺,不肯放过他了。
霍戚琛走到角落,打通了电话,但他能联系到的,不是霍氏,就是戚氏的律师,一开始都应承的好好的,简单陈述之后,听到其中一方当事人是戚氏女王戚茹时,脑袋都是懵的。
到底是你傻,还是我傻?
我们拿着戚氏和霍氏开的工资和法律顾问费,你让我去对上我的金主?
是,你是霍氏的太子爷,那也只是太子爷,还不是皇帝,但人家戚董是实打实的女王,一手遮天。
她报警,你让我去,怕是不合适吧?难不成让我站在戚董那边,对付你?
这霍家的内部关系本就复杂,理不清的那种,丈夫不像丈夫,婆婆不像婆婆,如今连太子爷都不像太子爷了……看不清,真的是看不清楚,他们这些人压根不想淌这个浑水,不一会,就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