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虞子祯误打误撞帮他破坏掉了北燕的一次秘密行动,镇北王改变了强制她缩减行李的想法。
他对虞子祯道:“不值钱的就别带了,缺什么少什么,等到了京城你再让人给你重新添置便是。我再给你五千两,你让人把你要带的东西缩减到四车。”
虞子祯目的达成,乖巧牌笑容立马浮上脸庞,“那我就只带衣服、配饰、银票、现钱,以及我新买的那些土仪吧。这点东西,有两辆马车应该尽够用了。”
镇北王:......就感觉好像是被这丫头给套路了。
从镇北王那里出来,虞子祯又去了一趟她名义上的弟弟、镇北王妃的心肝宝贝虞子承那儿。
虞子承是个幸运的孩子,不仅一生下来就拥有镇北王府的王位继承权,而且还拥有来自镇北王妃和王妃母族的鼎力支持。
他就像个小太阳,理所当然的被很多人围着打转。
但虞子祯和那些人、和小原主都不一样,她才不会傻乎乎的白白为虞子承付出。也别和她说什么提前投资不提前投资的,她就算现在在虞子承身上提前投资了,以后她也只会赔的连本儿都不剩。
她虽然不聪明,但她看过原书剧情,小原主就是她的前车之鉴。
所以,虽然她从接任务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进京,但是这却并不妨碍她打定主意,顺手把虞子承的小金库给洗劫一空。
“弟弟呀,我替你入京为质,你就不表示表示?”
“穷家富路,我现在很缺银子。”
“真乖。放心,看在你把私房钱都给我了的份上,我从明天开始一定认真演出。”
虞子祯说到做到,在定好要出发的当天早上,虞子祯倾情演出,当着京城宣旨队伍百多人的面,很是热情地与王府众人依依惜别。
她突如其来的热情让王妃很不适应,王妃本就对自己这个女儿十分冷淡,再加上她昨晚临睡前,还听自己儿子身边的下人回禀了虞子祯打自己儿子小金库的主意,并顺利从他那里哄骗走了不少银钱的这件事。
王妃当时差点儿气炸肺,若不是身边的心腹下人一直劝她以大局为重,万不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为千八百两银子激怒虞子祯,王妃当时就得杀到虞子祯的院子,把她从被窝里拖出来狠狠教训。
可下人们劝住了她的腿脚,却没能劝住她的头脑。她这一宿都在翻来覆去的生闷气,根本就没能好好睡一觉。
虽说她因为一宿没睡着,今早挂着黑眼圈、带着一脸的疲惫憔悴出现在众人面前,给虞子祯这出依依惜别的戏码增加了不少可信度,但虞子祯却依然不敢在她面前停留太久。
毕竟她不仅损公肥私,用镇北王府的公款一口气买了小一万两的货,而且还坑走了镇北王妃宝贝儿子好几百两的私房钱。
见好就收的道理她懂,既然得了实惠,她就不打算再继续撩拨镇北王妃的敏感神经了。
依次和镇北王、镇北王妃、虞子承、巫家诸人说过话,虞子祯又挨个儿摸了一把她那些庶出的弟弟妹妹。
要说这些小娃儿也可怜,还没有三块豆腐高呢,居然也被各自的奶.娘抱出来送她了。
颇为浮夸的展现了一下她对自己“亲人”们的依依不舍之后,虞子祯转身上了王府为她准备的、既宽敞又舒适的双马马车。
王妃派给她的洪嬷嬷紧随其后也要上车,结果却被虞子祯堵在了车厢门口。
虞子祯笑眯眯朝她摆了下手,“我这儿不用人伺候,嬷嬷就不必上车来了。”
居然还想蹭她的马车,是以为她不知道王妃昨晚和这老货说了什么,还是以为她不知道这老货私底下是怎么咒骂她的?
敢对她不怀好意,那就老实去和其他仆从挤一辆马车好了。
冲镇北王等人最后作了一次揖,虞子祯干脆利落的关门落闩,以实际行动拒绝洪嬷嬷上车。
洪嬷嬷恨的咬牙切齿,但却不敢当着京城来人和镇北王的面违逆虞子祯。
她灰溜溜去了其他不会骑马的丫鬟小厮乘坐的那辆马车,那些人手一匹好马的侍卫则策马环绕在虞子祯的车架左右。
镇北王没把这等细枝末节放在心上,他和京城来的官员、太监略微寒暄几句,这支庞大的车队就缓缓动了起来。
身为镇北王心腹幕僚之一的蒋先生朝着自家主子深深一揖,“王爷,属下去了。”
镇北王亲手把他扶了起来,“京中诸事就拜托先生了。”
蒋先生郑重承诺,“必不负王爷所托。”
“总算能走了。”感受到乘坐的马车开始缓缓向前行驶,虞子祯立马打开了她随身携带的其中一口箱子。
箱子里,眨巴着乌溜溜黑眼睛的杏花,正蜷缩着小身体,乖乖躺在两块柔软温暖的狐皮之中。
虞子祯食指竖在唇边,跟她比了个“嘘”的手势。
杏花会意,她小脑袋用力一点,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后才一声不吭的直接爬出了藏身的红漆木箱。
虞子祯摸摸小家伙的头,示意她靠过来,好好坐在自己身边。
杏花很听话,虞子祯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不让她做什么她就绝对不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