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柒柒一行人不为所动。
齐中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我知道,那日在现场,我没有老实交待实情,明明没有出摊,明明是因为寻找妻儿而进入的现场,却故意混淆视听,可我当真冤枉啊!我妻儿一定就藏在何婆婆家,他们肯定安然无恙。”
白柒柒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现场有没有什么引起你注意的人?“
“没有没有。”齐中和实话实说,“我当时心里藏着事,哪有功夫去看别人怎样?”
白柒柒示意了齐县令一个眼神。
齐县令了然的让官差把人带走。
他们这才离开齐中和的家,按照他的说词,去往何婆婆家。
起先,何婆婆并不承认齐中和的夫人霍氏在她那,直至齐县令挑明身份,她才长长的叹出一口气。
“你们进来吧,那可怜人是在我这里。”
白柒柒走进何婆婆家,只见一名瘦弱的女人正站在门的后面,伸头往外面看。
她的头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白纱布,脸色蜡黄蜡黄的,好似病入膏肓的人。
触碰到白柒柒的目光,她迅速将头收了回去。
何婆婆温和的朝屋子方向喊道,“你别怕,不是你男人找来了,而是齐临县的县
老爷来为你作主了。”
霍氏这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有些认生,一直揪着自己母亲的衣袍,藏在其后面不敢露头。
何婆婆牵住霍氏的手,面朝齐县令道,“这事你们可要好好的管管,再这么下去,她迟早有一日会被齐中和打死。”
“还请县令大人作主。”霍氏后怕的红了眼圈。
“你的事本官放在心上了,齐中和这次下了牢后,没个三年五载是出不来了。”齐县令拍着胸脯保证,“不过,有几件事需要向你核实一下。”
“好,齐县令尽管问。”
齐县令看向白柒柒。
白柒柒向前一步问道,“说说两日前,齐中和打你的情况。”
霍氏不知道白柒柒的身份,在回话前特意看了齐县令一眼,得到他的点头示意后,她才弱弱的回话。
“那日相公喝了些酒,便揪着我的头发,将我往墙面撞……”
霍氏说得很清楚,与齐中和交待的情况完全符合。
白柒柒不禁有些头疼,原本最有嫌疑的齐中和也洗脱了嫌疑,那凶手会是谁?
是被她忽略掉的人么?
正当白柒柒生出还想再重新走访一遍的心思时
。
穆景寒忽地开口,“够了,该回去歇息了。”
“可……”
不等白柒柒说完,穆景寒便开口打断,“越急越乱,你现在需要的是冷静与休息。”
白柒柒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是啊。
她心里乱糟糟的,根本静不下心分析线索。
再不休息,她的体力也根不上,或许没等到有意思休眠,她自己就先昏死了过去。
“好,回去吧。”
一行人回到县衙,已是入夜。
白柒柒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先把几个孩子哄睡。
她去了院子坐下,试图使自己冷静下来。
可还没坐上一会,一件披风忽然披在了她的身上。
抬头望去,是穆景寒。
他毫不见外的坐在她的身侧,向来冰冷的眸光,柔和得如同月光。
“我让陌影流光去周边县府寻问了,若明天上午,这个案子仍旧没有头绪,我们便换一个已经有了眉目,可以立即破案抓凶的案子。”
白柒柒垂下头,“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的。”
“我如何做是我的事,你不用有心理负担。”穆景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着急,但我希望,在你遇到难事时,第一个
想到的是我。”
白柒柒把头埋得更低了。
她害怕自己的立场无法坚定下去。
穆景寒也不再说话。
两人静默的坐着,夜风徐徐的拂来,竟让两人的心莫名的安定。
就在这时。
齐县令匆匆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
“寒王爷,寒王妃,你们都在呢,地牢那边传来消息,说齐中和想到了一件事,或许会对案子的进展有帮助,下官特意来问问,是否要一同去地牢听听?”
“当然。”白柒柒一听到案子有了眉目,立即起身欲走。
穆景寒只得无奈的跟上。
三人去往地牢。
齐中和正耷拉着脑袋坐在审讯室的木椅上。
见到三人同来,他连忙壮着胆子道,“我记起了一件古怪的事,或是我说出来,我虐打夫人的罪责,是不是可以免了?”
“这……”齐县令为难的朝白柒柒看去。
白柒柒冷笑一声,坚定的送他两个字,“不能。”
“那我便不说了。”齐中和坐地起价,一副无赖至极的模样。
白柒柒也不生气,只是声音越发的冷寒,“你不说,便是知情不报,在你的原罪上再加一等,鉴于无差别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