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花房里的白柒柒,见到穆景倾后,便被他气愤的样子吓了一跳。
“谁惹你了?”
“方才从府里走出去的女人是谁?”穆景倾一屁股坐下,张口便问。
“你指的是西纱?”白柒柒诧异的扫了他一眼,“你们遇到了?”
“她就是西纱?”穆景寒怔了几秒,“果然是个女悍匪。”
白柒柒噗嗤一声乐了起来,“肯定是你觉得自己是男人,可以与她比拼拳脚之力,然后疼惨了吧?”
在西齐的时候,她见多了这样的公子哥,最后一个个鼻青脸肿着离开,没有一人敢求娶西纱,就连皇帝指婚,也没人敢接。
“是她偷袭在先,我若是做足了准备,肯定不会被她占了便宜。”穆景倾实在气不过,耳边仍在回响着那个‘虚’字。
“好了。”白柒柒倒了杯茶推到他的面前,“喝口茶,消消气,你这么急着来寻我,是出了什么事么?”
“白磨城与承王叔的事我都听说了。”穆景倾没有喝茶,脸色一扫方才的颓势,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你可知道穆景寒为何会被急召入宫?”
“为何?”白柒柒也来了兴趣,眼神牢牢的锁定在穆景倾的身上。
穆景倾没有卖关子,他在脑海里认真的推敲了一番措辞才道,“父皇,认了个儿子回宫。”
“认了个儿子回宫?”白柒柒的脑子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皇家不是一向注重血脉么?皇子怎么能说认就认?”
说到这,她蓦地想起了老承王临死前所说的:他回来了!
难道,那个‘他’,指的就是穆景倾所说的皇子?
“这件事,我也觉得有蹊跷。”穆景倾示意白柒柒别急,他仔细的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末了才补充一句,“尘曲正好在宫中,由他主持了滴血验亲,最后证实,那人的确是皇子。”
“滴血验亲?这不是胡闹么?”白柒柒本能的脱口而出。
穆景倾古怪的看着她,“若这是胡闹,那你以往办的一些案子,岂不是也在胡闹?这便是昭贵妃堵众人言的说词。”
“我……”白柒柒无言以对。
她无法说出,她知道滴血验亲是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的,她只是拿这个由头,去吓唬一下嫌疑人而已。
更令她气极的是,老皇帝新找回来的皇子,据说是当初死在冷宫的一名妃子所生,在其年幼时,又被老太监偷偷送出了宫,许昭愿最见不得
父子分离这种人间痛事,便作主将这件事提了出来,诱使老皇帝屁颠屁颠的把人接进了宫中。
只是因为穆景寒还未归京,所以这件事没有外宣。
也难怪穆景寒的信报里,连只言片语都没有。
灭世当真是好算计,不管白磨城那边的事是否成功,他都能算计得到。
假若穆景寒没有被困在白磨城,皇宫里的这桩认亲事,肯定不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完成。
想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白柒柒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才重新镇定心神。
“依你看,新入宫的人,像是灭世么?”
穆景倾抿抿唇,“父皇给他赐了名,如今的他,已经是八皇子穆景实,我查过他入京前生活过的地方,那边的人,对他并没有什么印象,只说他时不时就会失踪一阵,有些神神秘秘。”
“可有拿出过往灭世出现过的时间点,与那些人对照?”
“这是自然。”穆景倾复杂的点点头,“灭世出现的日子,穆景实都在住处,种种迹象都在指明,他就是灭世,可我总觉得怪怪的。”
说完,他顿了顿,“一方面觉得,灭世就是想要这种怪,来扰乱我们的思绪,一方面又觉得,穆景实
只是替罪羊。”
白柒柒没有作声,她在想,还有哪些地方,可以佐证穆景实的身份。
“对了。”穆景倾忽地开口,打断沉思的白柒柒,“关于两个孩子的身份,我还没有对外人开口,我听你提过关于舒简瑶与尘曲的事,或许,可以从尘曲那探探口风。”
“对哦!”白柒柒恍然清醒,尘曲与灭世有过直接间接的接触,再加上他又是证实穆景实与老皇帝有血缘关系的重要证人,说不定,他真的可以给自己一些重要的线索,“他还在宫里么?”
“他一直在宫中,昭贵妃没有让他出宫的意思。”穆景倾皱了皱眉,“我有几次想见他,也被昭贵妃的人拦了下来。”
“他住在后宫里?”白柒柒惊讶的合不拢嘴,“不是说,除了皇上或皇子,没有净身的男人,是无法在后宫留宿过夜的么?皇帝已然宠昭贵妃到了这种地步?连她留着尘曲在自己宫里也不介意?”
穆景倾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她,“你是不是忘了,昭贵妃是装过病的!”
白柒柒这才反应过来,当初灭世设计了一出让许昭愿装病的戏,好让尘曲入宫诊治后,能得一道赦免舒简瑶的圣旨,
奈何中途的时候,被她与穆景寒劫住。
如果许昭愿一直装病到现,那她留尘曲在后宫到现在,也就说得过去了。
“我也要进宫一趟。”她站起身,有了决定。
“我都见不到尘曲,你又拿什么去见他?”不是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