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大太监被太子的动作吓了一跳,向来稳重的他,止不住的喊出了声。
老皇帝的眼睛也是一眯,眼里有情绪在涌动。
只有许昭愿,她整个人兴奋的站了起来,如同嗅到了荤腥的猫,直勾勾的盯着如同烂泥一般,正在往上爬墙的太子。
“好……”
她大叫一声,眼睛越来越亮。
她一高兴,老皇帝脸上的褶子都平了几分。
太子浑然不觉,只一心一意的朝上爬着,每一次将指甲伸入木板缝里借力,指甲都会吃力的渗出血水。
有咔嚓咔嚓的声音不停响起,不知是指甲断了,还是指甲整片都掉了。
空气里开始蔓延开血腥味。
太子仍旧一声不哼,只是呼吸在加重,数次摇摇欲坠的要滑落至地,又险险稳住。
终于。
他够到了那面墙的最高处。
许昭愿‘噗嗤’一声笑开了花,“有生以来,竟能瞧见一次烂泥扶上墙,太好玩了。”
说到这里,她转身笑盈盈的抓住老皇帝的胳膊晃了晃,“皇……上,瞧着这烂泥扶上了墙,我的心情竟真的好了。”
许是许昭愿的话,让太子卸了力。
他整个人从最高处滑落,嘭的一声闷响,沉沉的
摔落至地。
在他落地的瞬间,谁都没有注意到,许昭愿的笑颜之下,划过了一丝不可抑制的痛色。
那抹痛色一闪而过,仿佛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殿下……”大太监大着担子过去看了看太子的情况,确定人已经昏了过去,他才不知所措的看向老皇帝,“皇上,这……”
“叫几个人将他抬回去,唤太医给他瞧瞧。”
“是。”
大太监赶紧招呼几个小太监入内,七手八脚的把人抬走。
待所有人退下。
许昭愿已经软绵绵的依进了老皇帝的怀里。
“皇上,这太子殿下当真是有心了,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将那些个没用的唱艺人,全都放出去吧,下回我若是又有郁结出现,直接让太子殿下再来表演一出烂泥扶上墙即可,想到方才他扶上墙的画面,我这笑啊……”
她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声音如铃铛般清脆,又好似春风般缠绵。
“皇上打算如何赏他呢?”
老皇帝认真的想了想,没有急着开腔,而是看着许昭愿的眼睛,无比宠爱的反问一句,“你想让朕如何赏他?”
“皇上最是公正了。”许昭愿直接了当的提出自己的建议,“我听闻,
倾王爷跟寒王爷都在锦衣司中有任职,不如,让太子殿下也去试炼试炼?一来嘛,可以加深他们兄弟间的感情,二来,我觉得将他们三个放在一起,肯定会有很好玩的事情发生。”
“将太子也放到锦衣司去?”老皇帝犹豫了一瞬。
见向来对自己唯命是从的老皇帝没有一口答应,许昭愿甜腻腻的凑近他的耳边,用极柔极轻的声音一字一句道。
“皇上,你应了我这件事,我也会应皇上提出的任何一个要求哦。”
老皇帝的眼神,顿时深了几分。
“好,朕都依你。”
“可……”许昭愿又苦恼的想了想,“这般直接安排太子殿下去锦衣司,又有些师出无名,我怕寒了太子殿下的心,下回他就不会这般卖力的逗我笑了。”
“你想如何?”老皇帝的心嘭嘭的跳着,脑海里全是她方才说的那句答应他提出的任何一个要求。
“皇上,我日日在深宫着陪着您,哪能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既然不知道外面的事,自然无法给太子殿下找个由头。”许昭愿软软的撒着娇。
老皇帝这几日一直在想着法子逗许昭愿笑,一上朝,朝中的那些个老臣便会痛心疾
首的要他勤政爱民。
他是皇帝,他想做什么,哪轮得到别的人指手划脚?
索性不再上朝,任那些老臣求来求去,他一个不见。
所以,他也不甚清楚宫外发生的事。
当即挥手招来大太监,“说说,那些个要见朕的老臣们,都是为何事而来?可有什么新鲜事?”
“这……有倒是有,就是……”大太监结结巴巴着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说,朕恕你无罪。”老皇帝急着要与许昭愿去做些什么,哪里看得惯自己身边的人说话如此墨迹?
大太监这才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如实道,“这两日,京中确实出了一件大事。”
说到这里,他观察了一下老皇帝的表情,确定老皇帝没有动怒后,他才暗暗松了一口长气。
“据说,前两日锦衣司来了个血人,他手里拿着刀子,只是直勾勾的盯着白仵作看,后来不知道怎的,白仵作将他带进了锦衣司,而锦衣司内的其余人,则通通离开了锦衣司,偌大的锦衣司内,可就剩他们二人孤男寡女了。”
“白柒柒如今是自由身,他与那血人孤男寡女怎么了?有人瞧见他们做什么了么?”许昭愿轻飘飘的接了一
句。
“这倒是没有人瞧见,因为……”大太监停顿了一下,“根本就没有人能够进入锦衣司,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