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齐云霄闷哼一声,剑眉拧的更紧了几分。
“哎呀,你就忍忍嘛,痛则不通,通则不痛,再说了……这就是报应!”最后一句话,苏芷落说的极轻。
但,依旧还是被齐云霄尽收耳中。
报应?
他嗤笑一声,眸中深意耐人寻味。
苏芷落不禁狐疑的多瞥了他两眼,她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瞧着齐云霄那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好像那个负心人是自己似的。
明明就是他劈腿在先,中毒那不是活该?
下一刹,没等着苏芷落反应过来,大手伸出扬起一把攥着她的皓腕,将她拽到了跟前!
苏芷落惊呼一声,她低眉一瞥,才看到狗男人坐的稳如泰山臂力惊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自己拉扯了过来。
大手死死地扣着她的皓腕,似是想要将她胳膊捏的粉碎一般。
“嘶,痛!”她紧蹙着柳眉,忍不住唏嘘道。
“痛则不通,痛则不通,夫妇同心,你这点疼和我的蚀骨焚心之痛比起来,不算什么。”齐云霄轻描淡写的说着。
这样的男人,苏芷落真的怀疑,原主脑子该不会是有泡吧?
人品低劣,纯纯坏种一个——
等等!
她的脑子里竟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云霄他明明可以遍访名医,却不将这解毒的法子交由旁人,而是让我来帮他解毒。
这不是说明,云霄最信任之人还是我吗?
苏芷落痛着痛着,竟然咧嘴苦笑出了声。
天杀的恋爱脑!
“真的痛……”苏芷落眉毛都拧成了一团,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你把我胳膊拧断了,明天谁帮你解毒?”
她使出浑身解数,去掰齐云霄的手指,不料根本不是对手!
齐云霄撒手,她措不及防的身子往后一仰,差一点脚一崴就要磕在桌上。
苏芷落将衣袖撸起,她低眉一瞥。
好样的,狗男人真是半分怜香惜玉都不懂,竟然把她胳膊上攥出黑青发紫的几道指头印。
“屋内熏香什么味道?”齐云霄剑眉紧拧,神色凝重的打量着苏芷落。
苏芷落见他背上渗出黑血,她又按压着心经位置,利用骨灸,一寸一寸经络往外排淤除毒血。
“檀香啊,我又没钱,哪儿熏得起你们那什么乌沉。”她抬眸白楞了齐云霄一眼,一边用帕子帮他擦拭着身上血迹,一边压低声线又小声吐槽一句:“解毒救命的,还嫌弃上我这地儿环境差了!”
齐云霄微微转头,余光渐落在一旁的熏香炉上:“端来。”
“干嘛?”苏芷落不解。
下一刹,在齐云霄的眼神凝视之下,她虽然心里愤愤不满,但仍是狗腿似的端着香薰炉子一溜儿小跑过来给他:“小公爷,您请闻。”
“我——闻不到了。”齐云霄那双狭长勾人的凤眸中,充斥着惊诧。
坏了……
苏芷落歪着头,她倒噎了一口凉气:“啊,那个,或许,是不是你感冒了?着了风寒?”
她嘴上是在为自己开脱找借口,实际上心中也慌得一批。
这也是苏芷落有史以来,第一次对自己的专业性表示质疑。
出人意料的是,齐云霄并未发作,更是对她连一句呵斥都没有,“继续。”
“先等等,我再看看。”她慢条斯理的说着,一只手搭在齐云霄手腕上,静观脉象。
虽是嗅觉失灵,但现下来看,苏芷落方才那套方子是有些用的。
阻止了毒侵虐五脏,速度有在放缓。
“可有解决的法子?”冷冽富有磁性的嗓音从她耳畔响起。
苏芷落收起往日那一副不务正业的样子,先是叹了口气,又道:“不瞒你,你这个症状我是第一次遇上,当下只能帮你延缓毒液入侵体内的速度,再往外泻,能不能百分百治愈,会不会留下后遗症,我不能给你一个准话。”
齐云霄似是没有想到苏芷落竟然如此直白,他居高临下的眼神,定定的打量着面前的人儿,若有所思着什么。
一炷香的时间到。
这针灸也不能再往下继续。
行医救治,一寸一刻都要把握到位,多一分补则为泻,功亏一篑。
“穿上衣裳吧,两个时辰内保护好自己,不能沐浴,不能见风,不能喝凉水……”她像个正经的医者站在齐云霄的身旁,絮絮叨叨念着嘱咐着。
齐云霄从地上捡起宽敞的外衫,随性披在身上,系带歪七扭八一系上,“需要什么药,把方子给长安。”
他临走时,对苏芷落还带诸多不放心的回眸将其叫住,又是一番嘱咐,“帮我解毒的事,保密。”
“你让我保密我就保密?嗛,我明个就坐在国公府门口,拿个小板凳,捧一盘瓜子儿,我见一个说一个,想要我保密这保密费,封口费总该有吧?”她又做出平时那一副财迷心窍的样儿,朝着齐云霄伸了伸手。
“无所谓,夫去妻随,夫人开心就好。”男人嗤笑一声,不屑一顾般快步朝外走去。
只剩下了苏芷落一人木讷的杵在原地凌乱!
这个狗男人,阴险狡诈又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