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我当时便担忧大师兄是否太过嗜杀,不像仙道, 反类魔修。” “除魔之人成魔,此事并不罕见。 怎么大师兄去论剑会?_[(,论剑会就出现魔修,回到宗门,宗门也恰好出现魔修。” “都说大师兄能看穿魔修伪装,为何还找不到隐藏的魔修,除非那魔修正是他自己。” “门内死去的两名弟子,一名恰在大师兄回山当日死了,另一名前不久死在巡山路上。大师兄负责带人巡山,为何没发现?” “那个巡山弟子死亡时,大师兄在何处?我听说当时发现弟子死亡,却没寻到大师兄。” 各种议论,站在大殿中的莫存知只是听着,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存知,你可有什么想说的?”秦浩然问。 莫存知:“我并非魔修,也没有杀害同门,此乃莫须有的罪名。” 巡山弟子死去时,他恰好回去寒崖峰上看望小师弟,因为担心他的身体。 “巡山弟子之死,是我疏忽,我当时回了寒崖峰。” 谢集拿出损坏的阵纹:“那请莫兄解释一番,为何你住过的房中,困魔阵纹会受到腐蚀?” “只要莫兄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便信你。” 此时,殿中众人忽然听到一声:“大师兄确实是一个魔修。”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于乐。 站在他身边的白霏霜与孟卿尤为震惊。 于乐脸色苍白,似乎带着许多惶恐与痛苦,走出来两步说:“事到如今,我不能再为大师兄隐瞒了。” “诸位同门知晓,我与大师兄同住在寒崖峰,在相处修炼中,我无意中撞见过大师兄身上有魔气。” “但我之前很犹豫,不知该不该说。” “我们回到宗门当夜,我亲眼看到大师兄外出,前不久巡山弟子之死,大师兄说他回了寒崖峰,但我不曾见到……大师兄在说谎。” 众人哗然,白霏霜忍不住追问:“羽瑞,你真的看清楚了?此话不可随便说!” 莫存知也错愕地看着他,那双之前无动于衷的眼睛,终于出现了裂缝。 他不明白,为何好友突然说他是魔修,连一直依偎着他,前不久还靠在他怀中笑着喊他大师兄的人,也会突然间变脸。 于乐这一番话,比在场所有人的质疑和误解,更让莫存知如遭雷击。 于乐没看任何人,直直看向最上首的掌门:“请掌门处置!” 掌门徐病酒之所以不出声,是因为他不敢确定,不敢确定自己的弟子是否真的杀害了同门弟子。 他身上魔气压抑不住,会失去理智。 终于,徐病酒说道:“先将莫存知关押起来,待查清始末,再议。” 果然,他不会让人当众验明莫存知身份。 于乐撞上了莫存知的眼神,他没看其他人,只紧紧盯着他,仿佛有激烈的情绪将要冲出他冷硬无情的外壳。 “你……为何?” 为何污蔑我?为何说谎? 为何……想要置我于死地? 少年摇摇欲坠,垂下惨白的脸庞,细声说:“抱歉,大师兄,我不能为你隐瞒。” 他这副可怜的模样,如果在今日之前,莫存知会立刻扶住他,担忧他是否又有哪里不适。 但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莫存知只觉得,寒崖峰的冷风一直吹进了他僵冷的身躯。 这个他渐渐熟悉起来的小师弟,好像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不,他真的看清过这个人吗? 一场开头荒谬的审理,在于乐的口供下,匆匆结束。 于乐应付了师兄师姐,还有他那位师父,回到自己久未住过的梧桐院。 关上门,他脸上那点苍白不安散去,反而勾起一个笑。 苏玉钩拎着折扇,从房间角落里现身:“尊主,笑娘在五岳仙门外等待,只有属下来迎尊主,还请尊主勿怪。” “确实该走了,”于乐笑吟吟,“不过离开前,还要去做点好事。” 夜幕中,几个弟子聚在一起,还在为今日大师兄莫存知疑似魔修之事谈论不休。 “莫存知被关进石牢却没有处置,莫非掌门还想包庇他?” “也不是不可能,莫存知当了这么多年的首徒,人人都说他就是未来的五岳仙门新掌门,他若真是魔修,闹出去了我们五岳仙门还有什么脸面。” “就算要处置,恐怕也是悄悄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