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卫。
周遭一片静谧。
文清辞缓缓闭上眼睛,去听风的声音。
说话间,那只自由活动于小院中的兔子,不知蹦蹦跳跳出现了文清辞的身边。
还他的身上蹭了蹭。
文清辞的眼泪,被风吹碎。
谢不逢手足无措地为他轻轻擦拭。
他见过毒发的文清辞,见过受伤的文清辞。
但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脆弱的文清辞。
泪水被风吹得尤其冰冷。
见那泪怎擦也擦不干,谢不逢忽然将文清辞抱了怀中。
接着朝着他的唇,重重地吻了上去。
两人的呼吸,瞬间交缠了一起。
文清辞的大脑缺氧,思绪也随之乱了彻底。
他隐约听到谢不逢说:“世上没有无解之毒。”
“天慈必定有解,爱卿的手,也定能恢复如初。”
“待那之,朕与爱卿一,去松修、去肃州、去长原,游山玩水,救死扶伤。”
语毕,谢不逢停顿片刻,轻轻地吻掉了文清辞的眼泪。
此怀中人的唇瓣,已与他额间的朱砂一般鲜红。
谢不逢的语气,无比笃定。
文清辞顿了一下,忽然抬起眼眸,仰头深深地看向谢不逢。
谢不逢的眼睛,不知变得通红。
“好,”文清辞缓缓地笑了起来,也伸手抚向谢不逢的眼角,“还有山萸涧,说要同我一起回山萸涧,见我的父母。”
文清辞的话方说完,再一次淹没于吻中。
恍惚间他看到——不远处的天边,有烟火骤生。
暖黄色的流星,从地上升起,冲入天幕之中。
于几秒,骤然绽开,点亮了一整片夜空。
凉凉的夜风,不知从处刮来。
吹得巨大的玉兰树,发出沙沙的声响。
托起两人的长发,紧紧地纠缠一起。
一朵含着雪的玉兰,沉沉地坠了桌上。
下一刻,风再起。
吹得满地玉兰像磷火般舞了起来。
暗香透骨。
正如他们初遇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