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这银子进入流通,却自然会有识货的人将它认。
谢不逢彼时不将官银给文清辞,是担心为他招来牢狱之灾。
但是这几个人,却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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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启荣等人欺软怕硬,见今日谢不逢一直跟在文清辞的身边,撂几句狠话就匆匆离开小巷。
等他们走后,小巷里又只剩下文清辞和谢不逢两人。
身着月白色长衫的文清辞轻轻叹一口气,走谢不逢的对面。
他面带愁容,看上心事重重。
就在谢不逢以为,文清辞是在担心明日自己拿不钱,激怒纪启荣等人惹来更大灾祸的时候,却见他一脸抱歉地轻声对自己:“实在是对不住,让苏少侠也蹚入这摊浑水之中。谢谢你今日替我将他们赶走,等明日……你先缓一天不要来医馆,我将他们应付过后,你后日再来吧。”
……文清辞这是怕将自己牵连进来?
谢不逢的心,忽然一颤。
一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刹那间涌上心头。
犹豫片刻,谢不逢缓缓地点点头:“好。”
他暂时不想告诉文清辞自己的打算。
见状,文清辞总算是暂松一口气。
从巷再还马车,文清辞不再话,气氛变得有凝重。
谢不逢始终陪在他的身边,沉默不语。
次日,谢不逢果然没有来医馆。
是文清辞也没有像预料中那样,等纪启荣几人。
直天黑,他们没有在院外。
一切与往常没有么两样。
唯一的异常之处便是……大概戌时,巷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始终悬着一颗心的文清辞,犹豫一下门看,下一秒就见一队官兵,匆匆消失在小巷外那条长街的尽头。
“常夫人,您知这是怎么?”文清辞忍不住向早早来这里的街坊问。
女人瞄一眼长街,神秘兮兮地笑着对文清辞:“我听人,好像是纪启荣倒霉。”
“纪启荣?”
文清辞的医馆曾属于纪启荣,周围的街坊,早年间被他坑过一遍。
想过的事情,常夫人不由幸灾乐祸道:“对,他好像是花么黑钱……被官府的人发。”
纪启荣这人生性好赌,家财本已经被他败个七七八八。
今日不知怎的,竟又有银钱。
据他带着千两白银,在赌坊之中。
还没潇洒一炷香的时间,便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官兵围住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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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谢谢常夫人。”文清辞缓缓点头。
“不谢不谢!”
文清辞也不知道这一晚自己究竟是怎样回医馆,又是怎样睡着的。
就连睡前父亲与他谈论医的时候,心不在焉。
直熟睡,文清辞在纠结一件事——
这个时间点,未免有太巧。
苏少侠昨日要将白银送纪启荣府上,今日常夫人便,纪启荣是花黑钱,被官府发。
……他会不会也被牵连进这件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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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修府衙。
纪启荣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你,你们是谁?为么将我抓这里来?”
话间,他的声音已经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守在周围的士兵,各个闭口不言,如同雕塑。
房间里的气氛,一瞬间变得极其凝重。
过好一会,松修知府才急匆匆地走进来。
看跪在地上的人,他不由咬牙切齿道:“你知这几日,陛下正好南巡松修?城内处处有雍来的重兵把守,你竟敢在这个时候,私花官银?!”
这事要是闹大,他头顶上的乌纱帽也难以保下。
“……啊?”纪启荣愣一下,慌忙解释道,“大人明鉴,大人明鉴啊!我哪里能有官银?这一定是冤枉!”
着便艰难挪动身,想要跪地求情。
“冤枉?”宋修知府简直要被他气笑,“中书侍郎大人亲自辨认的,还能有假?”
听这四个字,纪启荣终于彻彻底底地愣在此处。
如今的中书侍郎,正是松修府人。
十余年前高中状元,从此入京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