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辞带来的侍卫前行礼说:“陛下,翰林大人的体的确不佳,臣以为以防万一,应当派几个人跟在翰林大人的边才好。”
“是该如此,”皇帝顿了顿对他说,“找上四五个人,跟在他边,医署的侍卫可再增加几个。”
那侍卫漫不经心地瞟了文清辞一眼,转抱拳行礼:“是,陛下。”
冷风裹着香炉里的青烟,将它带到了文清辞面前。
在这一刻遮住了他幽深的目光。
在文清辞回到雍都后的第五天,北地的战报终于送了过来。
那他正巧在为皇帝诊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读完战报所写,皇帝不由暴跳如雷。
当晚肌肉不停抽搐,甚至就连针灸,无法让他平静下来。
可这只是一个开始。
往后的日子里,北地获得大胜的战报,如雪花一样不停歇地这里飞来。
皇帝终于延迟意识到,自己之前究竟下了多么臭的一棋,而谢不逢绝没有他原想的那样简单。
军功政策暂未废除,谢不逢已经凭着一场一场的胜利,站到了封无可封的最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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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看,文清辞可以在殊宫里自由行动,与往常没有区别。
实际上就在短短的一日之间,他的边就突然多了很多双眼睛。
侍卫们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像是看犯人一样地看着他。
文清辞几乎失去了一切自由。
为了减少麻烦,文清辞平日里一直待在医署,除非皇帝叫他诊脉,才会出一趟门。
他的生活,乍一眼看去非常平静。
但是只有处其中的人才知道,他周围的空气,好像变了即将沸腾的水。
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实则早就有了将人烫伤的力量。
文清辞有连续几日,都没机会说一句。
只有禹冠林有会与他聊上两句。
“……马上就要五月了,”禹冠林和文清辞聊完药方后笑着抚了抚胡须,他看了一眼远方的垂柳轻声说道,“过了这个寿,老夫就要七十五了。”
文清辞放下中的书卷禹冠林看去。
只见老医喝了一口茶,略怀期待地说:“都说‘七十而致仕’,老夫在医署,待够了年份。等这回过完寿后,就该考虑考虑,去陛下面前乞骸骨了。”
卫朝讲究一个“推拒”,官.员退休都拖拖拉拉的。
从提出辞呈,到携妻儿老回老家,一般要耗上两三年的间。
文清辞记得自己刚穿来的候,禹冠林就曾提过这件事,到了现在,他终于要行动了。
“恭喜禹医,”文清辞笑着说,“往后可以尽情游山玩水。”
禹冠林笑了起来:“那是,老夫当了这么多年的医,还未曾去过松修府看看产药的地方,未来若有间,你可要带我在那里好好逛逛。”
文清辞知道对方是在同自己客气,连忙应下。
两人还没有说完,医署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文清辞下意识回头去看。
——已有月余未见的明柳,带着几个人出现在了医署的院里。
她有些着急地说:“公方才摔了一跤,现在哭个不停,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摔倒了。禹医您快过去看看吧!”
“好好!”听她这么说,禹冠林连忙收拾东西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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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皇子、公受伤生病,都是直接来叫他的。
然而没有想到,禹冠林刚才扶着桌子起,还没走两步,扶着腰缓缓地坐了回去:“哎……明柳姑娘稍等。”
看样子他好像是起来得急,将腰给闪了。
是,禹冠林已经七十多岁,的确应该心。
明柳的表情有些着急,她下意识将视线落在了文清辞的上。
“文生,您方过去吗?”
文清辞在殊宫“休养”的事情,早就传遍了整个雍都。
虽说他在宫里的日常活动不受限制,但担心给文清辞惹来麻烦,最近一段间,兰妃都从未与文清辞有过联系。
说出口之后,明柳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
但是,下一刻文清辞提着药箱,缓缓地站了起来:“好,我同你一起去。”
那几个侍卫对视一眼,他们什么没有说,更没有阻拦,只是跟着文清辞一起目的地而去。
蕙心宫还是原本的样子,只是一旁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