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白之远出谷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他几乎是刚制好夏装,便马不停蹄回到了谷内。
经宋君然提醒,文清辞发,白之远的确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和平日里的样子大相径庭。
听到这个问题,白之远脸上的笑意点点落了下来。
他抿了抿唇,轻轻叹了口气说:“……实不相瞒,我这次出谷,的确是遇到了些事。”
几人坐在了边的石桌。
白之远喝了口茶说:“永汀府附近,似乎有疫灾爆发。”
“什么?”文清辞不攥紧心向他看去,“此话怎讲?”
永汀府三面环山,它面积虽然不大,但以丝绸产业闻名卫朝,商贸发达,每年都要向雍都上贡绫、罗、缎、绸。
白之远此行的目的正是那里。
他边仔细回忆边说:“我刚到永汀府的时候,还没有发什么异常。但待了没几天便发,城里医馆的病患越来越多。问才知,他们大多是从永汀府附近座小城来的。彼时那城里的医馆经住满了人,没有办法,他们只得绕远路,来到永汀府求医。”
医馆是白之远的落脚之处,他虽不畏传染,但外赶来的病患越来越多,担心误了他们的诊机,白之远还是赶忙离开了那里,将医馆的位置腾了出来,路未停,赶回谷内。
“医馆里的人够吗?”
文清辞问,白之远想了想点头说:“够的,永汀府暂无大碍。”
只是它附近那座小城,怕是有些危险……
几人随之沉默。
这个时代卫生条件不好,伴随着水、旱、蝗、震、饥、暑等等的天灾人祸,时皆有大小疠疾发生。
文清辞从原主留下的书册中得知,单单朝被记录入史书的大型疠疾,就有数十场之多。
这种事几乎年年都有。
无论官府还是百姓,早就司空惯,甚至麻木起来。
原主常在此时出没水疫发生之,或为病患诊疗,或是解剖尸体……
他“仙面罗刹”的名号,便是那个时候传出来的。
白之远和宋君然齐齐想到了这里,不自主将视线落在了文清辞的身上。
他们显然是在担心文清辞会在这个时候出谷,去永汀府附近。
白之远首先说道:“……呃,谷主我虽然没有去过周围那座小城,但是从那些病患口中的话里得知,这似乎并不是场水疫。”
“附近并没有暴发过洪水、大雨,河流水道等等,也未被污染。”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或许不应该在文清辞的身边提起这件事。
文清辞当年的确曾吩咐他们,外出时多多留神这样的事。
所以他刚刚没有多想,和往常样,直接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可是在才想起,如今文清辞的身体,经大不如往昔……
闻言,宋君然也跟着点头说:“你身体还未养好,这个时候出谷太过危险,况且那说不定压根不是水疫。”
知道文清辞儿时往事的他,明白师弟在为何执着。
可宋君然的确无法任文清辞去冒险。
他忍不住补了句:“且你之答应我要待在谷内,不再处乱跑。”
最要的是,万出谷以后撞谢不逢怎么办?
身月白的文清辞坐在原位,始终抿唇不语。
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漆黑的眼瞳,令人难以辨认出中究竟藏着如何的情绪。
就在刚刚,伴随着白之远的话,山萸涧里的记忆,又次涌入了文清辞的脑海,他不攥紧了心。
文清辞想起了原主留下的摞摞笔记,还有深深的执念。
如他在的话,会置之不理吗?
不会。
原主定不会置之不理。
“我……”文清辞停顿半晌,突然抬头看着宋君然说:“是不是水疫,要去了才能知道。”
在白之远说这番话之的几个月里,文清辞的确未想过要出谷。
可听到这番话后,他几乎是凭着本能,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从宋君然从不会阻拦文清辞,但在情况不同往昔……
“你安心待在谷里,不要多想,”显然,这次宋君然也不打算轻易妥协,“就你这身子,去了怕是给别人添麻烦。”
说完,宋君然便抱着自己的琴站了起来:“好了好了,拿着夏装回去休息,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呃……对对,”意识到自己可能闯了个祸的白之远连忙说道,“况且我们也的确不知道永汀府那边究竟严不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