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朝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那里确实有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银发长须，正背着背篓，看起来是路过。
程母还要反对，已经有人走上前去，将王大夫给请了过来。
众人七嘴八舌说明了请王大夫过来的意图。
王大夫捋着胡须，将目光投向了被众人围住的程家姑娘，一时没有说话。
程母知道王大夫是村子里唯一的大夫，平时有求于人，她的语气还算客气，“王大夫，这里没你什么事，你还是请回吧！”
她这话一出，众人却不依不饶。
“程家母，你心虚什么，让王大夫给你女儿瞧瞧，给大伙儿吃个定心丸。”
“你女儿之前究竟有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一验便知。”
“程家母，你女儿这次被赵军发胁迫，我们也想替你家打抱不平。可她若是早就跟赵军发勾搭上了……那我们也帮不了你们。”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逼迫程家同意。
程母心知自己家女儿确实怀孕了，自然不可能让王大夫验证，她拦在程姑娘面前，“你们休想动我女儿！”
这时。
村长发话了。
“程家母！”
他这一声喝，中气十足，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让王先生给你家女儿瞧瞧！”
“若是你反抗，我们就默认你们是做贼心虚，今天必须将程瑛浸猪笼！”
“若这是个误会，你女儿所受的委屈，我们自然也会帮你们去找赵军发讨要个说法！”
听到村长这样说，其他人纷纷附和。
“就是，你们若是清白，还怕查验吗？赶紧让王大夫给你家姑娘瞧瞧。”
其中一个妇人小声道，“哎呀，我之前就说了，看程家姑娘和赵军发那相好的劲儿，两人肯定不是第一次了，你们怎么就不相信呢？我看这程家姑娘，绝对是有了。”
“我也觉得是，当时程家姑娘那模样，哪里像是被迫的！要我说，就该得好好验验。傻子虽然傻，但她不会胡编乱造啊！”
村长已经上前，将王先生请到程姑娘近前，要替程姑娘查验。
程母和程父还要反对，几个凶悍的妇人、壮汉却拦住了他们，让他们近不得前。
程姑娘被孤立，她求助的目光扫过众人。
众人或愤怒、或鄙夷、或嘲讽、或幸灾乐祸……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她说话。
她眼里的闪过一抹绝望。
她突然站起来，大喝一声，“不用验了！”
众人都望向她。
她继续道，“没错！傻子说得没错！我……确实怀孕了。”
程姑娘这就是承认了！
众人诧异过后，就是愤怒。纷纷破口大骂，骂得十分难听。
程姑娘努力让自己不去听这些人的声音，她哭喊道，“不是我——不是我勾引赵军发！是赵军发！是赵军发那个畜生！”
众人声音都小了一些。
程姑娘泪如雨下地控诉着，“半年前，他就盯上我了！”
“有一次，我上山采果子，当时就我一个人，他……他就把我拖进了树林里，把……把我强了……我当时拼命地挣扎，却挣脱不了……”
程姑娘泣不成声。
“事后，他威胁我，若是我敢把这件事说出来，他就要反咬一口，说是我主动勾引他。还说，我若说出去，到时候，这十里八乡，再也没有人会娶我！”
“他还威胁我，说我如果敢说出去害了他，他就要先杀我，再杀我父母……”
“我说，你如果杀了人，官府不会放过他。”
“他说他不怕，反正他父母双亡，离开这个村子，还可以去其他地方生活。”
“而我们一家三口，就会成为冤魂。”
“我……我当时太害怕了……我不敢赌，我真的害怕他动手。我死不足惜……只是，连累了我的爹娘……”
“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程姑娘泣不成声，哭得说不下去了。
程母听自家女儿受了这些委屈，也哭了起来。
她推开身前挡着的人，上前一把抱住了程姑娘，哭嚎道，“女儿啊！我可怜的女儿啊！发生了这样的事，你为什么不跟爹娘说啊！爹娘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绝对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的。”
程父也上前，抱着两人哭。
一家人开始卖惨。
这一幕，确实感动了不少的村民。
原本骂他们的那些人，脸上纷纷露出愧疚的表情。但还是有些人比较清醒，不管程姑娘有何委屈，但她与人通奸、未婚先孕都是事实。一时之间，众人纷纭。
“哎，真是可怜的孩子……”
“这一切，都怪那个赵军发！太不是东西了，他父母早亡，我们怜悯他，给他吃喝把他养他，哪晓得他长大了竟然是这种性子！”
“就是！这次抓住他，一定不能就这样放过他！”
……
村长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又对程姑娘问道，“如此说来，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赵军发的？”
程姑娘点了点头，“是的，那次以后，我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