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色侧头去看。
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容貌粗犷,目光里透着狡黠和精明。
这男人看起来有点儿眼熟,可苏桃色一时没想起来对方是谁。
“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滚!”男人冲着几个妇人怒喝一声。
几人妇人还想争辩,但见男人人高马大,她们也怂了。而且,本来就是她们有错在先,如果传扬出去,名声也不好听,几人只好骂骂咧咧地散了。
看到几人走远,男人才看向苏桃色,问道,“你是旬家那个小媳妇儿吧?”
苏桃色微微有点诧异。
果然是熟人!
她道,“你认识我?”
男人笑了,“我都记得你,你竟然不记得我了。”
他自报家门,“我们之前在大山村见过,我叫赵真富,村子里的人叫我赵十八。上次村长吩咐我们和苏保昌一起下山去拿钱。你还记得吧?”
“哦~是你呀!我想起来了!”苏桃色恍然大悟,“咦?你们不是随苏保昌去拿钱了吗?怎么样?拿到了吗?”
赵十八脸色阴沉了几分,“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顺利……”
他似乎没有详细说明的打算,顿了顿,他才又道,“我来这里,正是听说旬二哥来了镇子里,便想过来找他商量一下。”
“哦哦。走吧。”苏桃色热情地领着赵十八往旬家院子走去。
……
开门的是赵寿光。
看到赵十八,他脸上露出笑容,惊喜道,“十八哥!”
“寿光!你怎么也在这里?”赵十八很是诧异。
“快快,进屋说。”赵寿光将赵十八拉进的屋子里。
几人坐在一起,赵十八这才向旬二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他们都被苏保昌坑了!
他们随着苏保昌来到山下镇子里后,苏保昌借口产业都在外地,要四人随他去外地取钱,便带着他们四人去了北州城。
到北州城后,苏保昌使尽手段讨好四人,并将他自己的一些财物赠予四人。
就在四人暗自高兴时,苏保昌却转身将他们给告上了公堂。
状告他们四人盗取了他的财物,官府将四人全部抓了起来。不仅没收了他们身上所有钱财,还将四人一顿棍杖。
等他们从牢里出来后,苏保昌早已经不知所踪了。
四人身无分文,还落了伤,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好在赵十八遇到了一个老友,向老友借了些钱,才带着其他三人一起回到了镇子里。
他们没脸回村,便在镇子里想办法找苏保昌。
今日,赵十八得知旬二来了镇子里,便独自过来找他,想让他一起想想办法。
听完他的讲述以后,旬景几人义愤填膺。
“这个苏保昌,太不要脸了!”牛二蛋气得拍桌子。
苏桃色疑惑道,“可柳莺儿不是还在咱们村子里吗?苏保昌不管她了?”
旬景也问,“柳莺儿不是还怀着苏保昌的孩子吗?之前看他为了柳莺儿,连自己两个孩子都不管,还以为他有多爱柳莺儿,没想到……”
赵寿光道,“他敢这样做,就是笃定我们不会杀柳莺儿吧?”
苏老三道,“没想到苏保昌比我们想象的还不要脸!连老婆孩子都不管了。”
“他要是管老婆孩子,赵兰英和她的两个孩子,又岂会落到那般地步!”旬二也摇头叹息,连他都低估了苏保昌的无耻程度。
“这个浑蛋!逮到他,非弄死不可!”牛二蛋青筋爆起,他看向旬二,“旬二哥,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旬二无奈道,“他连老婆孩子都不管了,我们还能如何找?报官也没用,官府不会管这事。况且,当初借钱的是赵兰英,现在赵兰英已死,苏保昌完全可以脱罪。”
“那怎么办?就让那孙子继续逍遥法外吗?”赵十八拳头紧握,压抑着愤怒。
他不仅被苏保昌当傻子一样欺骗,还挨了官府的板子,更是被缴了身上所有银钱,还欠下了朋友的钱和人情,这苏保昌把他害得够惨。
此仇不报,他心里这口气岂能咽得下去?
旬二一时也没有很好的办法。
其他人同样如此。
这苏保昌逃之夭夭,他又没房没田,老婆孩子也都不要了。众人想要找他,就如大海捞针。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
苏桃色开口道,“你们别担心,我有办法!”
众人顿时都来了精神,纷纷看向她。
“招弟,你别卖关子了,快说说什么办法!”牛二蛋急道。
苏桃色神秘一笑,“我倒是可以算出苏保昌藏到了哪里,但我们派人过去找他,又要花费一些时间和金钱,实在不太划算……”
“管他划不划算!我现在只想找到那孙子,弄死他!”赵十八咬牙切齿地道,他那神态,不像只是泄愤而已,他真有可能这样做。
“你别急!还有另外一个办法!”苏桃色继续道,“赵兰英可是死在山神庙前。山神爷知道此事,既然现在山神爷已经被我们请回村,不如,就劳烦山神爷出手,让苏保昌自己乖乖滚回来!”
众人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