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三人决定冒险离开洞穴,回石像处,和赵鱼儿、宗光鹤汇合。
为了保暖,他们忍着心痛,剥去了王白树和赵十斤的衣服,裹在自己身上。又按照苏桃色所示,用木头制作了类似滑雪鞋的东西,以便在这片雪域中前行。
他们踏上了这趟艰难的旅程。
明明昨天还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森林,今天却变成了一片白雪皑皑的雪原。
一路上,三个人举着火把,试图用那微弱的光和热气抵御这寒冷的天气。幸运的是,风雪虽然大,但火把上涂了一层特制的油,因此它没有被轻易吹灭。
雪地上的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艰难。他们的身体已经麻木,但内心的意志力却支撑着他们不断前行。
……
一路上倒还顺利,没有遇到危险。
终于,他们回到了山崖下。
此时,这里同样白雪皑皑。
赵鱼儿、苏飞、苏溢河三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那条垂下来的绳子上,也早已经结冰,只过了一天而已,却仿佛相隔了几个世纪之久。
“我们上去吧。”旬二道。
赵十八有些担心,“旬二哥,现在上去太危险了吧?这麻绳已经冻成这样,很容易断……”
“我们回来,不就是为了看看宗道长的情况吗?既然都到了这里,岂有不上去之理?”
赵十八只得将自己的镐头和剩下的绳子递给旬二,“旬二哥,那你慢点,沿途把绳子钉进石缝里,能绑的地方绑上,千万小心。”
“好。”
旬二是三人中身手最好的,自然义不容辞。
旬二紧紧握住那根冻成了冰的粗麻绳,开始了艰难的攀爬。他自己也带了绳子,隔一段,会将自己带的绳子固定到石缝之中,以加强安全保护。
旬二非常谨慎,虽然有好几次差点儿滑下来,但总归是有惊无险地攀上了悬崖。
他攀上悬崖以后,没有立即向苏桃色和赵十八反馈上面的情形,而是等了好一会儿,他才将头探下来,喊道,“你们还是不要上来了。”
赵十八在
旬二道,“宗道长不在上面。这里……只有张大东……”
“张大东?”
苏桃色疑惑地重复了一遍,不明白其他人去哪里了。
她抬头去看,旬二却已经缩回了头,不知道在上面干什么。
赵十八忧心忡忡地道,“张大东他们不是中了尸毒吗?难道已经好了?”
苏桃色道,“情况不太妙啊。这个旬二,也不把话说清楚!”
“要不,我也上去看看?”赵十八问。
“先别!等等看旬二怎么说。”苏桃色担心赵十八在攀爬的过程中,若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可就更加麻烦了。
现在只能先等等旬二的结果。
好在,没一会儿,旬二再次探头看下来,“你们还是上来吧!”
他垂下粗大的麻绳,苏桃色和赵十八攀着麻绳,再次来到了山崖顶上。
他们刚一上来,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满地的血污,简直是触目惊心。
白色的雪、红色的血,交织混杂。
苏桃色无从下脚,“这……这是谁的血,这么多……”
不管是谁的,肯定是他们一行人中的一个。出了这么多血,人可能已经死了。
不会是宗光鹤吧?
她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赵十八同样震惊。
两人询问地望向旬二。
却见张大东,正站在旬二的一侧,目光阴鸷冰冷。跟之前他们认识的那个张大东判若两人。
“旬二……”苏桃色意识到张大东不太对劲儿,用眼神向旬二示意,询问旁边的张大东是怎么回事。
旬二理解了她的意思,朝张大东略作示意。
张大东便将他们的遭遇徐徐道来。
据张大东所说,昨天,他们离开后,宗道长便盘坐下来,继续操纵这里的石像。
可赵里正和元飞沙知道他们自己迟早会异变,害怕宗光鹤对他们下杀手,便决定要先下手为强,一直在等待时机……
就在昨天傍晚,不知怎的,宗光鹤忽然走火入魔,在山崖上挥剑乱砍,像是在与什么人打斗,嘴中一直在说着什么,可惜却听不清楚。
赵里正和元飞沙决定趁机袭击宗光鹤,以求自保。可就在他们杀近宗光鹤的时候,没想到宗光鹤尚有余力,将二人反杀。
后来,宗光鹤像是疯魔了一般,从石像前方的山崖上跳了下去,到目前为止,不知死活。
张大东也曾想下山去寻找,可是他又担心自己突然异变。危害到山崖下的其他人,便没有下去,一直在这山上等待。
现场留下的这些血迹,便是赵里正和元飞沙的。
因为当时宗光鹤已经疯魔,而赵里正和元飞沙因为剧烈运动,加快了体内毒素的流动,使二人提前异变,所以现场才会弄得如此血腥狼藉。
……
张大东的解释合情合理。
苏桃色三人一时也没有寻到任何的破绽,便相信了他的说辞。
“招弟,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转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