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色正要回答,安武伸手拦了她一把,示意让她不要说话。
安武开口对赵大锤道,“供养柳莺儿之事,我们只是建议而已,并非强行要求,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你们死不死也跟我没关系。
赵大锤本以为这件事是安武和苏桃色主导的,没想到安武竟然这样说,让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他转头看向赵勇牛,“你看吧,我就说这件事简直胡闹!安武也说了,可做可不做,你还非要强制我们做!哼!”他重重地哼了一声。
赵勇牛看赵大锤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那眼神仿佛就像在说:烂泥扶不上墙。
他斥骂道,“是呀,你可做可不做!你死与不死,也跟人家没有什么关系!”
赵大锤愣了一下,这才明白安武刚才的话里,还有另一层含义。
他又转头看向安武,“不照你说的做,就要死吗?”
安武依旧笑道,“不确定。柳莺儿和她那个怪胎想要怎么报复你们,我也不知道。”
他又加了一句,“就如赵大哥所说,你死与不死,与我有什么关系?俗话说,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反正我把话带到了,你们想死还是想活,那是你们自己的事!”
赵大锤脸色难看至极。
憋了半晌,他才又道,“总之,让我在家里供一个妓女四十九天,绝对不可能!”
听到他这样说,其他几个人也增加了底气,纷纷表示此事绝对不可能做。
他们深夜聚集在这里,就是不想让村子里的其他人知道。若是真的供养柳莺儿,必须会被家里人都知道这件丑事,可他们并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儿女知晓,所以他们才会如此反对。
安武也不与他们废话,完全没有劝,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赵勇牛。
“赵大哥,我此来,是想跟你说一件事。”
见安武神色凝重,赵勇牛有不好的预感:安武接下来要说的话,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儿。
他沉声道,“有事儿你就说吧,还有比现在情况更糟糕的吗?”
安武轻轻一笑,“赵大哥的预感真准!别说,还真是更糟糕!”
赵勇牛的脸色更黑了,他听出了安武话里幸灾乐祸的意味。没好气地道,“有话你就说!”
安武也不避讳其他人,直接开口道,“你还记得刚才看到的柳莺儿的尸身吧?”
“怎么不记得!”
“那柳莺儿为什么会身着红衣?”
赵勇牛听到这句话,神色微微一怔,脱口就问,“什么意思?”
听到安武的这话,其他人都愣住了,纷纷开口议论。
“柳莺儿身着红衣?她不是死了吗?”
“死人哪里能穿红衣啊,这是要化厉鬼啊!”
“谁给她穿的红衣?莫不是义庄的张老爹!”
……
一时之间,众人都是脸露诧异和不解。
安武引导众人,“你们也知道,死人穿红衣是不吉利的,柳莺儿的魂魄已经被摄入铜镜之中,什么人给她穿的红衣?”
“难道真的是义庄的张老爹,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赵勇牛脸色更加凝重,紧紧地盯着安武,“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安武道,“我怀疑,在村子里闹出这些诡事的,可能不止有柳莺儿,还有她那个未出生就胎死腹中的怪胎。”
众人脸色怪异,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他们的想法跟旬大一样,那个怪胎不过才出生而已,哪里有什么智慧?不可能会缠着活人。
安武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继续道,“开始我以为,是牛洪活埋了那个怪胎,他只会缠着牛洪,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他应该已经控制了张老爹,让张老爹给柳莺儿换上了红衣,让柳莺儿彻底化为了活尸,甚至还使用了其他的手段。”
众人热切地议论起来。
“不太可能吧!那就是个刚出生的婴孩儿而已。”
“安武,你说这话,有什么证据?”
“可若不是张老爹,又会是谁给柳莺儿换上的红衣呢?”
……
安武也不与众人辩解,只道,“反正,我已经把话带到了,信不信由你们,怎么处理,也由你们自己说了算。走,咱们回家,随他们如何!”
安武说着就要转身。
“等等!”赵勇牛立即大喊一声,从人群中挤过来。
听到这般“噩耗”,他哪里还敢让安武走。安武若是走了,这事儿谁来处理?
他赶紧过来拉住了安武,“安武,你虽然不是咱们土生土长的大山村人,可你现在生活在旬家,也算是我们大山村的一员,这事儿,你不能不管!”
安武双手一摊,“我给你们的建议你们自己不听,非要作死,我能怎么办?”
赵勇牛转头看向其他人,强硬道,“这件事,都听安武的!谁若是不听从,要死要活,咱都不管!”
依旧有几个人小声嘀咕。
“说得这么吓人,我才不信,两个死人而已,还能奈何得了我们这些活人不成?”
“就是!要我们听一个毛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