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跑没影了,安武便没有再追。转身回来,啧啧道,“招弟,你们村子里怪事可真多!竟然还有鬼修!”
苏桃色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你们刚才去哪里了?我和旬二去牛家,没有看到你们呀!”
安武解释道,“刚才我们分开以后,我就去了二蛋家里,他们正在发愁,因为牛洪不见了!随后,我就和他们一起分开去找!”
“在村子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我才想到白天的时候,牛叔来过这片乱葬岗,他有可能晚上的时候也会跑来,所以就抱着试试的想法过来了,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在这里!”
牛二蛋不解地问道,“可是柳莺儿的怪胎的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我爹为什么还会来这里?”
安武指着刚才鬼修逃跑的地方,“带你爹来这里的并不是柳莺儿和怪胎,而是刚才那个鬼修!”
“他为什么要找上我爹?”
安武道,“据我猜测,你爹白天的时候带着怪胎来过这里,沾染上了阴气。那怪胎的阴气极重,惊动了地底修行的鬼修,他苏醒后,才会找上你爹。”
“那他以后还会再找来吗?”
“这个……就不好说了!”
“能把那个鬼修解决了吗?”牛二蛋问。
“这个你得问招弟!”安武把问题推给了苏桃色。
牛二蛋又看向苏桃色,“招弟,那个鬼修能解决吗?”
苏桃色一脸为难,“鬼修跟一般的鬼不一样,我们所使用的道术,他几乎都了如指掌。而且,他潜伏在村子里似乎已经很多年了,他若要藏起来,我们想要找他,很困难。”
“那……那怎么办?”牛二蛋急了。
“不用担心,我给你爹一张符,随手携带,不要沾水,那鬼修就无法近身。还有,多带你爹晒晒太阳,恢复阳气,不然很容易被阴邪之物盯上。”
“好好。”牛二蛋和牛母连声答应。
“把你爹带回去吧!”
牛二蛋背起牛洪,回了牛家。
苏桃色、旬二和安武也回了旬家。
路上,苏桃色将祠堂发生的事,给安武单独讲述了一遍。
安武嘿嘿怪笑,“我还以为那老婆子真的这么虎,敢跟你们山神爷硬刚,没想到还是怂了。哈哈哈……”他爽朗地大笑起来。
……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们躺下就睡。
休息了一夜。
翌日。
村子里表面看起来依旧风平浪静,昨夜的事,只有少部分人知晓。毕竟,那样的事,他们都是能隐瞒的都尽量隐瞒。
旬大和旬二依旧出去办事了。
苏桃色在院子里学习,而安武则是无所事事地在村子里面闲逛,罗婶则在家给安武做衣服。
中午吃饭的时候,外出的几人都回来了。
饭桌上。
安武又兴致冲冲地讲起了陈婆子的事。
“昨晚那陈婆子不是还因为死了儿子,闹得很凶嘛!今日,她又开始做妖了。”安武放下筷子,大有要滔滔不绝的意思。
其他几人都没有什么兴趣,各自扒着碗里的饭。
“你们知道她又干什么吗?”安武双眼闪亮,自问自答,“她呀,去求村长,想要村子里的青壮年,跟她去邻村,把她那儿媳妇儿给要回来!”
旬大、旬二和苏桃色没什么反应。
还是罗婶给面子,开口问道,“陈阿婆?她儿媳妇儿?我们进村已有两三年,从来没有看到她儿媳妇儿啊!”
“嘿!这不就是问题所在吗?”安武讲得唾沫横飞,“大伙儿都知道,陈婆子那儿子陈大强就不是个东西,以前经常打老婆,他老婆都怀孕了,还被他打流产了,大夫断言,说她再也怀不上了。”
“陈婆子就逼他儿子把媳妇儿休掉了,本来打算另娶,可那陈大强吃喝嫖赌,把娶媳妇儿的钱全部都输光了,现在人到中年,也没能娶上新媳妇儿。”
“现在陈大强一死,陈婆子又寻思着自己无人养老,便想着去把她那个儿媳妇儿找回来。可她又担心自己一个人去了邻村受欺负,便求村长让村子里的几个青壮年随她同去,给她撑腰。”
“可咱们村子里现在青壮年还有几个啊?谁愿意跟她去?”
“听说,那些年,陈婆子苛待她儿媳妇儿,村子里的好些人都看不下去,劝她也不听。现在她知道人家的好了!哼!可惜已经晚了。村子里明事理的人,都不愿意去。”
“要我说呀,她就是活该!旬大哥、旬二哥,她若找上你们,你们可千万别去,一定要拒绝。”
旬大抬起头来,“她应该不会找上我们吧?我们家与她没什么交集。”
“谁说得准呢?那老婆子忒不要脸了!刚才还在村长家门口撒泼打滚,全村都看着笑话。”安武说着,啧啧地摇头。
旬大叹了口气,没说话。
罗婶张着嘴,正要说什么。
恰在这时。
院子外,响起了村长的声音,“旬自——旬滦——你们在家吗?”
听到村长的声音,屋子里面几人顿时意识到不妙,纷纷对视了一眼。
罗婶听了安武所说,也是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