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色也不再隐瞒,将之前村子里,关于柳莺儿和怪胎闹事的事,以及赵勇牛、陈大强等人遭受惩罚的事,原原本本地都说了一遍。
听罢以后,赵十八脸色十分精彩,变了几变,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苏桃色讲完以后,盯着赵十八,质问道,“赵十八,你说,你是不是也欺负柳莺儿了?”
赵十八叹了口气,直言道,“是!我是欺负她了……”
说到这里,他又觉得自己似乎表达不太准确,又改口道,“不是!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欺负……我的意思是,我……我没有弄她……我是说,我并没如其他人一样凌辱她!嗐!我……”
他似乎觉得越描越黑。
这些事,他本来不好意思讲出来,但如今身患重病,也不得不说出来了。他又尴尬又心急,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苏桃色找了个凳子坐下来,“你慢慢说!”
旬二和安武也各找了个凳子坐下。
旬二道,“究竟怎么回事?”
安武道,“没明白你在说什么,你究竟怎么欺负她了?”
赵十八面红耳赤,吞吞吐吐地道,“我……我……我就是气不过!”
他豁出去了,讲述起来。
“当初,苏保昌借了全村的钱不还,把柳莺儿扣押在村子里。村子里的好些男人见色起意,便伙同了一些人,想要去弄柳莺儿……”
说到这里,他举手发誓,“但我保证,我绝对没有弄她!我最多……只是放任了其他人而已……”
安武疑惑地问道,“既然如此,她不应该把你害得这么惨吧?”
苏桃色和旬二也意识到,赵十八的话,还没有讲完。
果然,赵十八又继续道,“后来,村长说,让我们跟苏保昌一起下山取钱,后来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
“我们被苏保昌整的很惨,又是坐牢,又是挨板子,倾家荡产!多年的积蓄全都付诸东流。现在这个店,还是我借了些钱,靠着朋友关系才开起来的!”
安武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所以,你回村子以后,就报复在柳莺儿身上了?”
赵十八见自己那点小秘密被人点破,叹了口气,重重了应声,“是!”
“当时,和你们一起回到村子里。我去地窖看了柳莺儿,看到她,又想到她肚子里还怀着苏保昌的孩子,我就来气。我不想让苏保昌那样的人还有后代,所以,我就……我就打了柳莺儿,我想让她流产,不让孩子出生。”
苏桃色和旬二皆是沉默。
安武道,“那个时候,柳莺儿怀孕已经快十个月了吧?”
赵十八点了点头,“是的,我知道。我想着,就算她把孩子生出来,我也要掐死那个孩子……但是,那个胎儿很顽强,不论我们怎么折磨柳莺儿,胎儿也没事。”
“最后,是何志说算了,我们才停了手。后来,有人说在山下发现了苏保昌的踪迹,我们四个人便下山了。柳莺儿后来如何,我们也不知道了。”
“那柳莺儿,究竟是怎么死的?”赵十八最后问道。
苏桃色三人沉默了一阵。
安武才道,“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发现事情有问题的时候,她可能已经死了好几天了。具体是谁致她死亡的,也没个定论。不过……听了你的说法,我倒是觉得,可能跟你们有关系。”
“我们?”赵十八一惊。
“对,你们打了她,她可能已经在垂死边缘,又没有大夫医治,有可能没多久就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能出生。当然,也有可能是她被你们打了,导致胎儿早产,生孩子的时候生死的,也说不一定。”安武给出了两种猜测。
可总体来说,都跟赵十八几人脱不了干系,皆是因为他们殴打柳莺儿导致的。
安武继续道,“如果柳莺儿真的是因你们而死,那你现在的状况,也就解释得通了,分明就是柳莺儿报复……对了,和你一起折磨柳莺儿的那几个人怎么样了?”
赵十八还沉浸在安武刚才的话里,久久没反应过来。
听到安武这样问,这才想起这件事。
他愣了一下,才道,“这个……我最近没有闲心去打听他们的情况,所以不太清楚……”
安武道,“那几个人住在哪里?是在城里吗?他们可能也和你一样,赶紧让人去找找看。”
“好!”赵十八立即呼来全虎。
全虎和秋红都走进来。
赵十八对全虎吩咐道,“虎子,你立即让人去看看,何志他们三人现在什么情况,回来告诉我。”
全虎愣了一下,“十八哥,那还找大夫吗?”
“不用找大夫了,先去找何志三人!”
“好。”全虎答应了一声,立即跑了出去。
秋红担忧地看向十八,“十八,你现在情况怎么样?能治吗?”
赵十八没有回答她,而是望向了苏桃色。
苏桃色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站起来问道,“你们不是说有苏保昌的踪迹吗?人呢?”
赵十八叹了口气,“没找到。可能是提供消息的人看错了吧。”他还是放不下自己的病情,又问,“招弟,我这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