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曜:“把它握在手中,大叫几人的名字。”
池星诺听大人的,一手握着吊坠,喊:“刘俊恩。”只是一声,原先啊啊啊啊已经进行到‘不要烧,不要烧了我的卡带’声音戛然而止。
“星哥?是你吗?我刚看到我卡带被毁了,还是限量版。”
池星诺:“是我,你姨父呢?”
“我背上啊?怎么了?”刘俊恩说完惊了,他背上空空的,两手也空的,“我去,我姨妈姨父呢!”
“星哥,我看见你了。”
池星诺也看到大刘,除了头发炸开了——他自己抱头抓的,其他没半点伤,池星诺先叫了宁姨妈的名字,宁姨妈本来陷入到儿子死了,好多儿子变成了白骨向她求救,已经快疯癫状态,此时神志回来,眼前幻境都消失了。
宁姨妈自然也听到了宁姨夫嚷嚷的那些话。
沉浸在幻境中挣脱不掉的人,自然一直重复,甚至加深幻境内容。
池星诺这才叫了宁姨夫的名字。
几人清明后,以池星诺为中心的雾也淡了,前路开阔,几分鬼蜮森森,几分绿意盎然,交织着恐怖又盎然的迷雾林。
“此处竟像是绝地透着一股新生。”池星诺看着环境心中所感道。
宫曜看了眼,点了点头,“走吧,我大概知道李怀铭在哪里了。”
“太好了!”刘俊恩高兴坏了,而后一想,忧心忡忡:“我进雾里吓死了,都是我害怕的场景,我哥在这里虽然外头鬼进不来,但是他会不会也天天受折磨啊。”
宁姨妈眼眶泛红,喃喃喊着铭铭。
森林中冒着黑气的沼泽,沼泽上方的黑雾一股浓浓的死气。
“野鬼村的鬼进来,九死一生。”宫曜道。
那些黑气就是死去的鬼。
“还有一生。”池星诺刚感觉这里透着生机,原来不是错觉。
宫曜目光在沼泽后面,“穿过去。”
宁姨夫醒来后一直没说话,神色躲避宁姨妈,也没好意思开口让外甥背他,拖着伤脚一路一瘸一拐的过来,都看见了,却没人提及。
此时宁姨夫战战兢兢说:“大、大人,这都是沼泽,连个路都没有,怎么过去?”
“你们是生魂,有几分善骨就可平安度过。”宫曜道。
刘俊恩闻言说我去。宁姨妈有些犹豫,却想儿子,也豁出去了,唯独宁姨夫想到之前恶狗岭被狗咬伤的腿,不敢再试
了,这沼泽里死的可全是鬼啊。
他不想魂飞魄散,留在这儿。
“星诺,我、我能不能不去?”宁姨夫讪讪笑着,他不敢求那位冷冰冰的宫大人,找到了借口:“我腿上有伤,有伤,怕感染了。”
“那你留在这儿吧。”池星诺道。
宁姨夫环顾四周都是雾,又怕,怕几人一走留他一个人,只能目光祈求看向池星诺。
“我把纸板给你,你坐在这儿别乱跑。”池星诺把纸板递过去,他看到宁姨夫一直看他手里的项链吊坠,但丝毫没有给对方拿一拿的意思。
这是大人送他的,今日宁姨夫若是个正直善良之人,就算胆小不敢去,他让拿就拿了——反正暂时的,可换做宁姨夫,池星诺不愿借用。
污了大人的东西。
宁姨夫没办法只能紧紧抱着纸板在怀。
“你、你们快去快回,我就在这等你们。”
哪还用宁姨夫交代,池星诺已经带人先一脚踏入沼泽了,他原本以为会脚深陷进去,结果就跟踩在平地一样——也不能这么说,这地有些软,跟果冻似得,但踩不坏。
宫曜也上去了。
宁姨妈看池星诺如在平地,有了经验也不是很害怕,可她一脚踩上去,整个鞋面就没过去了,吓得宁姨妈叫了声,刘俊恩连忙扶着姨妈。
“没事姨妈,没陷下去。”刘俊恩忙开口。
宁姨妈心有余悸,而边上宁姨夫听到妻子惨叫,吓得张望,问怎么了。自然没有回音。宁姨夫面色凄凄想,还好他没下去。
池星诺和大人走的很快,沼泽就没沾染到鞋面,一丝灰尘都没有,而后面宁姨妈走起来很艰难,到了最后,整个脚腕都深陷进去,额头大汗,艰难的拔着走完的。
刘俊恩要好一些,只是脏了鞋面。
过了沼泽,潺潺泉水,绿草茵茵,夹杂着些开的艳丽的花。池星诺远远看过去,那小河还是小溪的水流是黑色的,上面漂浮着朵朵红莲花,而有个背影盘腿而坐。
“李怀铭?”池星诺喊。
那背影微微一怔,双手合十,一直念着经。池星诺不懂经书,宁姨妈却知道,她儿子自小出入寺庙,抄经念经,这个是《地藏十轮经》。
“铭铭,是妈妈,是铭铭吗?妈妈来接你回去。”宁姨妈大喊,顾不着双脚肿胀疼痛,踉踉跄跄的跑了过去。
刘俊恩:“哥,是我。”
李怀铭口中经书不断,眉头紧皱,还以为他又中了雾障,可随着身上的触碰,还有表弟的声音,他小心翼翼睁开眼,面前是母亲,还有弟弟。
“妈?俊恩?”
“真的是你们?”
李怀铭都傻了,真的是亲人,而后便着急起来,“妈,俊恩你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