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了。”
宿时漾只觉得脑子一阵眩晕,连理智思考都是一种困难。
他张了张嘴,咬牙艰难地说“有缘什么啊,分明就是你故意跟着我的,你究竟有什么意图啊”
只见那魔修阴柔的脸庞上带了些讥诮,唇瓣上扬“你莫要装作不懂的样子,我想要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
宿时漾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对此深恨之“这里是我天门宗的脚下,若是你非得对我动手,那我势必会捏碎手中玉牌,即刻就会有人来救我,到时你也讨不得好。”
之前在秘境他一退再退,不过是担忧宗门派人来不及时,魔修杀他只需一息,不如委曲求全。
现在却不同了。
出乎他的意料,面前的魔修面上没有丝毫畏惧之色,还用嬉笑嘲弄的口吻问他“小正道,你可真是天真啊,便是你们天门宗所有人都对上夜奈何我不得,你可愿一试”
宿时漾未答,他心中警铃大作,正在疯狂ca系统,问他这魔修所言可是真的。
约摸过了四五秒,才在脑海中传来那道一向让宿时漾镇定的电子音,可是说出来的答案却直接让他的心狠狠落入谷底。
系统说的是他所言无虚。
一句话下了定论,宿时漾悲愤。
难道他今夜又得委身于这个魔修了吗
“你有什么不愿意的,是觉得我不如旁的情郎好,不会给你想要的资源吗”玄度疑惑问。
这句话倒是他真心实意问出口的,修真界所谓的名门正道为了些许法宝和灵丹妙药,便是父子相残、夫妻之间反目成仇的惨剧比比皆是,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利益而已,他不信宿时漾不会心动。
他手中一动,一枚戒指就落在了宿时漾面前。
“打开看看。”魔修这样对他说。
宿时漾莫敢不从,这戒指上的纹路古朴厚重,只看一眼他都觉得头晕目眩,好似要被吸附进去一般,根本不是他这个修为能随意打量的。
上面并未附着任何阵法,他可以直接让识海进入其中,结果差点被里面的东西闪瞎眼。
此时此刻他方知没有见识是何种模样,便是即将飞升的大佬全部身家也不过如此了吧,那么多珍贵之物,随便一样放在外面绝对能引起
一阵腥风血雨的宝物都快堆成山了。
若是宿时漾一心一意只念着修炼的话,绝对会被魔修的豪气给镇住,说不准还真的会没骨气地答应。
直男的硬气是薛定谔的,可有可无的。
“这只是上次我同你欢好后的奖赏,你若愿意跟我,想要更多资源也不是问题。”玄度直白说出这些话。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宿时漾真的要被魔修的大方给惊得说不出话来了,他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还是漠然地拒绝对方可是大人,时漾恐怕要辜负您的厚爱了,我已有心上人,不敢欺瞒您,不知您会不会介怀此事。但我想,还是早早叫您知道最好。”
他摆出了一副恭敬的架子,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不容置喙的拒绝。
其实宿时漾心中是忐忑的,不知道阴晴不定的魔修会不会在恼羞成怒后一气之下把他杀掉。
可其实还有另一种可能,他能因此侥幸逃脱魔修的禁锢了。
以对方的实力和骄傲,什么美人不曾见过,又何必非要强求一个不喜欢他的人。
魔修确实如他所料冷沉下脸“原本我还当你是个聪明人,清楚什么才是对自己好,现在一看不过如此。”
“耽溺于情爱,不堪大用。”
宿时漾虚心地接受了这个教诲,他从未想过原来暗恋主角攻这种道路还能逼退纠缠自己的魔修,心里正不知道有多庆幸呢。
现在竟还得了魔修的差评,看来这法子还挺有用的。
早知如此,就该在之前这魔修对他动手动脚的时候就用这招了,宿时漾悔啊。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只见魔修脸上露出了一个诡谲怪诞的笑容,他直勾勾地看着宿时漾,说“你那么看重自己的那位情郎,可是你的情郎对你也有意如若不是,你且瞧着吧,你迟早有一日会回来找我的。”
这句话既像是个箴言,又仿佛是个诅咒。
但宿时漾已经顾不得思索对方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了,夜晚的寒风一吹,他才发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黏湿。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随随便便外出了
宿时漾回来后就发现宗门的氛围变了,学习之气蔚然成风,各个皆成了卷王,一问才得知竟是他的师弟曲零濯出关了,还就在昨日。
此次出关他又升了一个境界,简直是件振奋人心的大喜事。
这位天门宗的天之骄子就好似一根定海神针,他的天赋根骨奇卓优越,从血肉至身骨都是天生修行的好苗子。
更不必提他在剑道上的领悟,几乎没有任何人能同他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