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明月冷笑连连,“谁肯啊,就算前院那些肯,村民也不肯眼见着到嘴的肥肉飞了。”
“那最后……”
“最后,最后还不是听村长的。
咱们这儿的村长真是个公平公正的,一点也没偏向自己村里的,当然也不会惯着那些脑残的。”
冷明月翻个白眼继续说:“村长将那几个挑事的狠狠批评了一顿,还叫把肉交上去卖了,以后无论是谁猎到大型野味也不分了,都统一卖去供销社。
村民们哪肯啊,虽然前不久才分了肉,可这年头谁家会嫌肉多的,就是前院那几个再不服,也只能低头认了。
喏,这些是你的,我给你拿回来了。”
“多谢你了,改天我去镇上买些白面回来包肉包,你也过来吃。”
“好,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丽娟在煮晚饭,我先走了。”
走到门口,她又转头问:“对了,你吃过了吗?要不要我给你端一碗过来。”
“不用了,我刚吃了个红薯。”
冷明月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出去了,顺手把门也带上。
等她回到前院,就听何佳佳跟冯心妍在厨房门口说话,见她来了,故意把声音放大了,“有的人啊,就是喜欢惺
惺作态,明明是自己的东西都肯让出去。”
“可不是,她要当好人就拿自己那份去当好了,何必还把别人的那份也动了。”
冷明月瞧了两人一眼,并不想跟这些没脑子的女人计较。
可是男青年这边就没那么含蓄了,沈文浩直接指责屈建国和谢俊鹏不该说谎。
“我们啥时候说谎了?”谢俊鹏冷着脸道。
“要不是你们说冷明月和苏云念也帮着一起打野猪,她们咋能多分猪肉,尤其是苏云念,她凭啥又是单独分一份肉,还比别人多半斤。”
张超也在旁边帮腔。
“她们确实是帮着打野猪的,我们没说谎,你们又没在现场,凭啥指责我们说谎。”
“嘁,两个女同志,看见野猪不吓得腿软就不错了,还打野猪?你们糊弄谁呢!”张超帮腔道。
“咋的,你们就这么看不起女同志,张超同志,你这思想觉悟可不行啊,领导人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我们女同志咋就不能打野猪了?”
出了厨房的冷明月正好听到这话,立即反口相讥。
张超被她说的面红耳赤,喘了好几口气才道:“我说的不是你。”
“不是我,那就是云念,你可别忘
了,她以前也是个能拿六七个工分的女同志,据我所知,张超同志现在也不过拿六七个工分,你拿啥跟她比。”
“可是她现在只能拿两三个工分。”张超脱口道:“这样的女人不拖你们的后腿就算是好的了。”
“你少在那胡说八道,你哪只眼睛看到云念拖我们后腿了,你以为都像你一样,见到老鼠能窜出两里地,还是不是个男人。”冷明月不屑地冷哼。
那天也不知咋会事,刘玉静的铺盖里有只老鼠,晚上她要铺床的时候窜了出来,把同宿舍的女同志都吓了一跳。
何佳佳的尖叫声,引来男同志,谁知那老鼠一下就跳到张超身上,吓得他又叫又跳。
听冷明月提起这事,张超又羞又恼,“这咋能一样?”
“咋不一样了,云念可比你有胆识多了,至少要是你跟我们一起遇到野猪倒是肯定会拖后腿,而她却会跟我们同进退。”
“你……你……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张超,你糊涂了,这种话也能说!”杨永明听了这话立即喝道,同时还往四周看了一下。
张超也惊觉自己失言,这话要是被有心人举报上去,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他得
吃不了兜着走。
他气得直喘粗气。
杨永明上来劝道:“好了,你们一人少说两句,都在一个院住着,整天吵吵闹闹的像啥话。”
“谁想跟他(她)吵了。”冷明月和张超同时开口,出奇一致地竟说了同样一句话。
冷明月瞪了张超一眼,“还不是他看不起咱妇女,连那种话都敢说,不要命了。
白给肉吃都堵不上他的嘴,既然他这么清高,那些野猪肉做好了,有本事别吃!”
张超刚要回嘴,被杨永明一把拦住。
“哈哈,冷明月同志说笑了,咱们都住在一个院里,有些事还要多担待,我相信张同志也是有口无心的,他只是有些惊讶。”
“哼,杨同志放心,我可不是那种爱告小状的人,只是让某人嘴巴放干净一点,俗话说,吃人的还嘴软呢,张同志倒好,一边要吃人家辛苦弄来的肉,一边还要抱怨。”
“好了,好了,消消火,消消火,这次是张超说话过了,你也别同他计较了。”杨永明赔着笑劝。
一边的刘玉静却冷不丁地道:“冷明月,反正你又不跟我们一起开伙,我们咋分那肉跟你有啥关系,要你来指手画脚瞎操心!”
张
超一想,对啊,自己都被冷明月气糊涂了,她不是早另外开伙了吗,说得着自己吗?
于是心里也有了底气道:“那肉是村长分给咱们的,我凭啥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