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建国其实也不太清楚咋回事,他只知道陆知行受伤了,但田建中咋会跟苏云念吵起来他是一点也想不通。
这两人简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他只好找来冷明月,想让她去问问到底是咋回事?
冷明月过来问苏云念。
苏云念这次也是真被气着了,让她和屈建国都别管这件事。
明天她就要去镇里,把陆知行寄过来的所有钱票都寄回去,省得有人再拿这些做文章。
可是第二天,苏云念才知道村里的牛车今天不去镇上,她咬咬牙就要自己走着去。
“云念,你要去哪儿?”刚出门冷明月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去镇上。”对冷明月她没有冷着脸,但脸上的表情也不大好,显然心情不好。
“你的车忘在屈建国那儿了。”
“那不是我的自行车,是借来的,麻烦屈建国帮我还一下。”苏云念面无表情地说。
冷明月想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想到昨天苏云念说话时咬牙切齿的样子,很聪明地把话又咽回肚子里,笑道:“正好,今天我也想去镇上,我骑建国的车去,你要不要搭我的车?”
“好。”对于冷明月的提议,苏云念
倒没有什么好矫情的。
于是,两个姑娘就骑着屈建国的自行车去镇上了。
屈建国一脸懵,看看屋里的另一辆车,他真的挺好奇发生了啥事,于是想了想跟正在做煤球的谢俊鹏两人说了一声,也骑上车子到镇子上去了。
苏云念到了镇上就直接去了邮局,又是寄信又是汇款的。
这封信里只有一个纸包,里面是陆知行寄过来大部分的票券,有少的一部分,她就用钱补齐。
而此时营地的病房里,陆知行也收到了苏云念寄来的包裹。
几个来探病的同事眼冒绿光地盯着他的包裹说:“知行,咱表妹又给你寄东西了,这是知道你受伤了,给你寄啥好东西补身体来了。”
“去去去,既然是给我补身体的,哪有你们的份。”陆知行佯怒着笑骂,“你们是来探病的还是跟我来抢东西的!”
“知行,别那么小气嘛,我们保证不抢,就尝那么一丢丢。”有人就说了。
去年陆知行的表妹寄来的松子、榛子、板栗,那味道让他们记了一年,现在想起来还直咽口水呢。
陆知行也知道有这些人在,他的东西不可能一点也不损失,就在同
事的帮助下拆开包裹。
这次任务里,有块弹片差点割伤他的脚筋,更是有颗子弹贴着他的头皮飞过去,那时幸亏他反应迅速,要不然就直接在这次任务中光荣了。
还有那块弹片,医生从他身体里拿出来的时候都是大松了一口气,就差那么一点点就伤到脚筋了。
如果伤到脚筋,他怕是只能像田建国一样转业到地方上了,可是他喜欢队伍,他不想转业,而且他还那么年轻,正是一生中大好的时候。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其实这次的伤也只是看着凶险,实际上也没那么严重,最主要的是张教授安全回国了,而他带出去的人也都活着回来了。
虽然其中一个断了两个手指,但最起码没有缺胳膊断脚的,人也还活着。
对那个同事来说,没有比活着更好了,因为他媳妇刚给他生下一个大胖儿子,他儿子就不会没有爹了,家里的顶梁柱也没有倒。
陆知行一边想一边拆开苏云念给他写的信。
还是一如既往,信里只有廖廖几行,像是例行公事一样地问候了他几句,再一次说让他不用寄钱票给她,让他自己留着,对自己别太抠了
。
陆知行嘴角微弯,小丫头这是在关心他?
而苏云平这边自然也收到了来自妹妹的包裹,直接就把包裹拿回宿舍了。
等他走远了,就有人问传达室的工作人员,“老李,是谁给苏排长寄的包裹?从哪里寄来的?”
老李看了看几人,一脸高深地道:“苏排长不让说,你们想知道就去问苏排长呗。”说完就拿起桌上的报纸继续看了起来。
几个来问的人看着认真看报纸的老李,一人忍不住嘀咕:“嘴巴真严。”
又对旁边几人道:“你们说会不会是苏排长的对外象给寄的?”
“有可能,要不然谁会经常给他寄信,寄包裹的。”有人附和。
“不过苏排长的对象到底是啥样的,他可是连咱们军区一枝花都看不上的男人。”
几人都在好奇地讨论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眼高于顶的苏云平看得上,而苏云平已经把包裹里的信拿出来看。
苏云念告诉他,自己在永河村过得很好,今年捡的粮食比去年还多,她的身体也很好,村里人对她都很友好,她还给他做了双布鞋,让他在队伍上也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给她寄那么多钱
了,农村没什么地方可花钱的。
还让他在队伍里好好表现,团结同事,早日争取到探亲假,他们兄妹就可以见面了。
苏云平看着信上的絮絮叨叨,眼睛里慢慢升腾起雾气,他感受到了老母亲式的关心,“臭丫头,明明是妹妹,怎么说话的口气那么像当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