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半个月。
这段时间宇智波图南什么都没有做。
毕竟猿飞日斩正在气头上,自己可不想再次进入他的视线,免得触了霉头。
合格的狩猎者要懂得伺机而行。
耐得住寂寞,抑制得住冲动,抵挡得住诱惑。
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考虑到时间过了这么久,对于猿飞日斩这种老谋深算的政客来说。
死两个儿子所带来的伤痛,也该恢复得差不多了。
宇智波图南这才准备行动。
清晨,那一抹焉红的日光刚刚爬上火影岩。
此时的宇智波图南就坐在火影岩上方的一颗大树上。
也不知他从哪里找来了一根竹子,用苦无削成了一支箫。
计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宇智波图南将箫凑到嘴边,轻缓的吹奏了起来。
凄婉苍凉的箫声萦绕在火影岩上方的丛林中。
宇智波图南的吹箫技术是从一名不知名的女妓身上得来的。
那名女妓被黑妓坊囚禁接客,在宇智波图南剿灭黑妓坊的那天,获得了她的认同。
只不过当天下午宇智波图南便获得她的一系列技能。
至于她是怎么死的,宇智波图南也没去关心过。
今天,这一招吹箫的技能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在宇智波图南刚刚开始吹奏不到一分钟左右。
猿飞日斩便来到了火影岩上方的平台。
俯视下方渐渐喧闹起来的木叶村。
这段时间以来猿飞日斩感觉自己完全被仇恨、悲痛、怀疑所充斥。
可这些负面情绪因为种种原因又无处宣泄。
妻子猿飞琵琶湖本来就常年待在封印班里教导后辈监察结界。
这次听说了新之助身死,阿斯玛失踪,回到家中跟自己大闹了一场,最后不欢而散。
扬言如果找不到阿斯玛,就再也不回家。
这段时间以来,猿飞日斩感觉到了一丝丝孤独。
只能每天早上来火影岩散散心,然后在火影大楼里用繁忙的工作来麻痹自己。
或许是这种生离死别经历多了,猿飞日斩感觉自己已经渐渐接受了这一事实。
心情逐渐趋于平静,不再那么悲痛。
就在猿飞日斩望着脚下的木叶村感叹的时候。
忽然听到林间传来一阵如泣如诉、扣人心弦、荡气回肠的箫声。
几乎一瞬间,猿飞日斩就破防了。
整个人痴痴的站在那,听着耳中传来的箫声,脑海中不停浮现新之助和阿斯玛与自己相处的点点滴滴。
难以言喻的悲痛涌上心头,似乎与那箫声产生了共鸣。
听了一小会,猿飞日斩下意识的迈动步伐,朝着声音源头走去。
上台阶,入密林。
复行数十步,走错路,绕行之。
终于,拨开眼前长的齐人高的植株,猿飞日斩看清了吹箫的人。
只见宇智波图南坐在树枝上,背靠着树干,双眼低垂,一脸黯然之色的吹着箫。
似乎在借由箫声来诉说心中悲痛。
清晨的微风吹动着宇智波图南的衣袂,并带着一片片绿叶穿过猿飞日斩的视线。
猿飞日斩伸出手,抓住一枚绿叶,用细不可闻的声音低吟道:“木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
这句话实在是有点烂大街了,差点乱了宇智波图南的节奏。
还好宇智波图南定力足够,没有露出异样,依旧专心的吹着箫。
宇智波图南也能理解猿飞日斩。
毕竟身为忍者,文化水平也高不到哪里去。
好不容易会两句听起来有点哲理的话,当然要时候挂在嘴边。
猿飞日斩看着宇智波图南这副模样,以为他还沉浸在新之助死亡的悲痛当中。
当即轻咳了两下。
宇智波图南貌似被惊醒了,箫声戛然而止,继而转头望了过来。
待看清来人是猿飞日斩后,当即从树上跳了下来。
跟猿飞日斩保持大约五米左右的距离,双手搭膝鞠躬道:
“火影大人,实在是抱歉,我没想到会惊扰到您。”
猿飞日斩长叹了一口气,朝着宇智波图南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
两人一起来到火影岩上方的平台上。
猿飞日斩站在围栏前俯望着整个木叶,略显伤感道:
“图南,我知道新之助的死对你的打击很大。
如果新之助还活着,肯定不希望你因为他从此消沉下去。”
宇智波图南知道,猿飞日斩现在说这话看似是在劝慰自己。
其实是以另一种方式缅怀新之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