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朱文正正带着大军朝湖州前行,路上他又认识了一位吴军大将——王弼。
这王弼是大明开国二十八侯爵之一,长得孔武有力,善使双刀,在吴军中有“双刀王”的称号。
朱文正一看到他,就不由自主想起赵普胜,不知道这两个人要是遇上,是“双刀赵”更厉害,还是“双刀王”更厉害?
就在说笑间,突然前方探马来报,说诚王军自湖州倾巢而出,直奔我军而来。
朱文正一愣,这是什么情况?
他一路上还在煞费苦心,冥思苦想,怎么拿下这座坚城,结果倒好,对方干脆弃城不守,主动出击?
常遇春和蓝玉一听有这种好事,舅侄俩顿时眉开眼笑,那是磨拳擦掌,就等着大干一场。
朱文正有些半信半疑的盯着探马问道:
“你确定没有看错?敌军有多少兵马,自何方而来?”
朱文正十分注重情报收集,在武昌时曾特别强化过探马训练,这些探马行动倒也高效,闻言当即说道:
“确认无疑,敌军兵分三路而来,南北两翼大约两万,中路约有四万。”
朱文正更加惊奇,这诚王军的脑袋到底怎么长的,明明兵少,竟然还要三路出击?
不过,这对吴军来说,也造成个不大不小的麻烦,虽然朱文正可以集中兵力击溃一路,但另外两路,很可能会趁机逃回城中。
难得敌人主动跑出来,要是就这么让他们再跑回去,再想打就难了!
朱文正当机立断:
“常遇春!你带三万人马,迎击南翼敌军!”
常遇春早等不及了,兴奋得大吼一声,嗷嗷叫着就跑了。
朱文正随即又看向另一位大将:
“王弼!你也带三万人马,迎击北翼敌军!”
王弼当即领命,率军而去。
赵德胜见如此情形,在一旁问道:
“大人,难道我军也分兵迎击?”
朱文正嘿嘿一笑,说道:
“对付强敌,分兵不智,但若是对付张士诚,我看可行!”
蓝玉随手操起长枪,吼道:
“大人,那我们就中路出击吧!”
朱文正大手一挥:
“出击!”
…………
张天骐没想到自己带军偷袭,却迎面遇上了朱文正的大军,他也不想想,诚王军出动九万人马,又分三路前行,怎么可能遇不上吴军探马呢?
遇上就遇上吧,张天骐倒也淡定,在他想来,自己还有南北两路奇兵,只要自己能拖住朱文正,等三军会齐,照样能打胜仗。
两军摆好阵势,朱文正见对面竖着一个大大的“张”字旗,便开口问道:
“这是何人?”
胡大锤自告奋勇,腆着脸说道:
“这是诚王军大将,因善使一条镔铁棍,人称张一条!”
朱文正盯着胡大锤,等了半天,见迟迟没有下文,忍不住又问道:
“这就完了?你倒是说说,他是哪位名将的后人?”
胡大锤瞪着大小眼,一脸认真道:
“大人!这张天骐并非良将,说他是名将之后,恐怕侮辱了先人!”
蓝玉噗嗤一下,忍不住大笑起来。
朱文正却在想,此人若非良将,倒是可以试试劝降,没准人家有这个自知之明呢?
朱文正打马来到阵前,隔空大喊道:
“张天骐!陈友谅已经兵败身亡,吴王才是众望所归,古人云良禽择木而栖,你莫要一条道走到黑,还是趁早投降的好!”
没想到,张天骐听了非但不领情,反而气得七窍生烟,这朱文正欺人太甚,连仗都不想打,光凭一张嘴就想让我投降吗?
这是完全不把我张一条,放在眼里啊!
简直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张天骐挥舞镔铁棍,破口大骂道:
“朱文正,你小子不要狂!看大爷我一会儿,不把你打得跪地喊爷爷,我就跟你姓朱!”
朱文正一脸无语,总算明白为何有些人能力不大,脾气却不小!
行!要战便战!
朱文正是第一次跟诚王军作战,不清楚对方特点,他没有大意,以骑兵在两翼压住阵脚,中军出动一万步兵,在弓弩手的掩护下,向张天骐发起了试探性进攻。
一万吴军以藤牌手为先导,长枪刀斧手押后,排着紧密严整的队形,向张天骐稳步逼近。
张天骐性格有些焦躁,先用弓箭射了两轮,见效果不明显,当即下令动用火器。
诚王军果然火器众多,隔着老远,就用几十门盏口炮、碗口炮乱放一通。
只见一条条火龙闪烁,铺天盖地的铁丸石子迎面而来,打在吴军前锋的藤牌上,发出噼里啪啦一阵暴响。
气势倒是吓人,只是因为距离不够,威力太小,对吴军造成的实际杀伤,非常有限。
仅仅有十几个倒霉的吴军藤牌手,被流弹打中了小腿,惨叫着扑倒在地,后队士兵飞快补上,很快又补齐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长城。
张天骐眼见吴军越逼越近,他实在不想打贴身肉搏,这种仗一旦打起来,伤亡势必惨重,搞不好一片混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