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平江的事情,朱文正也该带着大军返回应天了。
临走前,李文忠看出些风向,单独找朱文正谈话,为他担心道:BiquPai.
“表哥!收取商业税,牵扯到太多人利益,是不是考虑三思而后行?”
朱文正知道此事干系不小,但要是做成意义更是重大,足以影响到明朝之后数百年国运,他神情坚定道:
“表弟心意我领了。只是此时不做,等日后天下安定,阶级固化,更将难以撼动。你也不用担心,现在提出来,还有优势在手,表哥并非毫无准备!”
李文忠见他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一路送到江边码头,目送他登上旗舰“定远号”。
朱文正这次回应天,除了众多随行人员,还将沈金一并带上,因为这家伙安定平江有功,成为平江商界代表,朱元璋也想趁机召见,了解下当地商业行情。
沈家商船虽多,却从未有过一艘,如“定远”号这般威武庞大。
沈金上了船,东瞧瞧,西看看,越发心痒难耐,只觉得要是自己能有几艘这样的大船,开出去岂不是倍有面子?
他兴冲冲找到朱文正,试探着问道:
“大人,此船运力堪称一绝,若是用来跑商,定然效果出奇,就是不知哪里能买的到?”
朱文正斜他一眼,没好气道:
“此船何止运力一绝,战力同样称绝,若是用来造反,也是一等一的好用!”
沈金吓得瞠目结舌,一时呆若木鸡,却听朱文正严厉教训道:
“你这次虽然立下大功,为人仍需谦虚谨慎,等日后见了吴王,不要胡言乱语,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沈金这家伙要说也没啥大毛病,只是时常不知轻重,国防利器岂是私人能买卖的?
朱文正忽然有点后悔将他带上,偏偏朱元璋又想见他,朱文正无奈,只能一路敲打,希望这小子别闯出祸来!
…………
船队开拔,朱文正站在船头,感受着微风拂过脸额,回想这段时日,真是感慨万千!
说起来,自出征张士诚开始,到如今返回应天,时间足足过去一年。
这一年时间,朱文正都没见过老婆谢翠英一面,只是时常以书信来往。
在信中,他知道谢翠英早就免除了牢狱之灾,朱元璋还特意给她安排座大院,吃用都是上好的。
如此,朱文正方能在前方安心打仗。
随着船队迫近应天,常遇春突然笑嘻嘻跑过来,用力推了朱文正一把道:
“怎么?想老婆了是吧?”
朱文正撇他一眼,嘴上装腔道:
“没有!”
常遇春一脸不信,揶揄道:
“我赌五两银子,你肯定在想老婆!”
朱文正嘿嘿一笑,突然伸出手道:
“我刚想的是吴王,银子拿来!”
常遇春一呆,拍着脑袋大为后悔道:
“失误了!失误了!哪有这么堵的,你想什么,还不是你说了算?”
两人正闹着,“定远号”已经缓缓驶入应天码头,朱文正按耐不住心中期待,船板还没放下,就焦急等在一旁。
常遇春叉腰大笑道:
“还说你不是想老婆?”
好不容易等船板放下,朱文正拽着追风兽,三两步跨下船,就准备直奔回家,眼角却突然掠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亭亭玉立的身段,一头乌黑的秀发,娇俏的脸额上,满是化不开的牵挂与思愁,不是谢翠英又是谁?
朱文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去的,只记得满眼都是,这位等候夫君归来的娇妻。
这一年时间,朱文正时常夜不能寐,为谢翠英牵肠挂肚!
这一年时间,谢翠英常常以泪洗面,为朱文正祈福求平安!
此时四目相对,两人眼中只剩彼此,本有千言万语,却化作无声浓情。
良久,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你回来了?”
“你瘦了!”
两人相视一笑,朱文正再也忍不住,用力将谢翠英揽入怀中。
常遇春在后面乐得嘴都合不拢,学着朱文正的样子怪腔怪调道:
“娘子!你瘦了,我好心疼!”
蓝玉鼓起嘴道:
“为啥要当着我们面亲热,真是气死人了!”
胡大锤装模作样的往蓝玉身上一靠,娇滴滴道:
“官人!你不是还有奴家么?”
蓝玉浑身一个哆嗦,挥手就要打,却被胡大锤机灵躲过。
燕飞两兄弟也是单身汉,哥哥燕飞还好,弟弟燕云看得眼红,突然瞧向身边莫再将,上下打量一番后,问道:
“莫兄!话说,你会装成女子吗?”
莫再将吓了一跳,一边连连后退,一边大叫道:
“别过来,你个死变态!”
谢翠英终于察觉到周围眼光,一张俏脸羞得通红,用力想挣脱朱文正怀抱,却被丈夫紧紧搂住。
只听朱文正一脸无所谓道:
“别理他们!这帮人就是吃不着葡萄,酸的很!回头我罚他们去刷马桶!”
…………
等两人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