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千等万等,就等着恩师李善长带回好消息,没想到李善长回来竟然告诉他,朱文正不但一手促成了商业税,甚至连军改也一并搞定了。
吴王不止对其大加赞赏,还将第一支野战军“虎威军”,交给朱文正亲手打理。
胡惟庸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李善长出马,居然会是这个结果!
不过,最让人震惊的,莫过于朱文正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
胡惟庸总觉得,这些想法好像很超前,也不知道朱文正一介武夫,是怎么能想到的?
既然生米做成熟饭,胡惟庸干脆沉下心来,一不哭二不闹,反而出言帮李善长,谋划日后如何收取商业税。
这份耐力了得,既然斗不过,索性顺着你朱文正的,先捞点好处再说,李善长见他沉稳,看了越发喜欢。
等胡惟庸回到家中时,杨希圣刚好从平江回来找他。
胡惟庸一脸纳闷道:
“怎么回来这么快,产业都收购好了?”
杨希圣满脸晦气道:
“收购个啥?但凡有点油水的,都被朱文正和那帮武夫给包圆了,剩下一些歪瓜裂枣,买了还不知道能不能赚钱,我这一趟算是白跑了!”
胡惟庸一听又是朱文正,忍不住心头火起,将今日庭议的结果,咬牙切齿的大骂一通。
杨希圣听了两眼圆睁,难以置信的追问道:
“朱文正竟如此受宠?他本来就是大都督,既搞马场,又开酒坊,最近资产更是捞了不少,吴王竟然还要把最精锐的新军给他打理,难道吴王就不怕朱文正……”
杨希圣说到最后,忽然脸色惶恐,不敢接着说下去。
胡惟庸却气势逼人,直接替他说完道:
“怕朱文正造反?哼哼!吴王就是担心徐达会反,李善长会反,也不会认定朱文正反!”
杨希圣不明所以,一脸称奇道:
“此话怎讲?难道就因为朱文正是他的亲侄儿?好像份量不够吧?”
胡惟庸却摇摇头道:
“不止于此!再想想!”
杨希圣想了想,又说道:
“难道是朱文正有两次救驾之功,所以吴王大为放心?”
胡惟庸仍然摇头否定:
“这还不够!”
杨希圣彻底搞不懂了,皱眉苦思半天,始终不得要领,只能求助的看着胡惟庸道:
“您就别吊我胃口了!”
胡惟庸却反问道:
“李善长有几个儿子?”
杨希圣莫名其妙,还是如实说道:
“一个儿子!”
胡惟庸又问道:
“徐达呢?”
杨希圣隐隐好像明白什么,下意识回道:
“一两个吧!”
胡惟庸突然一字一句的问道:
“朱文正呢?”
杨希圣猛地一惊,恍然大悟道:
“朱文正年过三十,却一直没有儿子!”
胡惟庸冷笑一声,像看傻瓜开窍一样,看着杨希圣。BIqupai.
杨希圣却终于明白了,语速飞快的自言自语道:
“朱文正没有儿子,就算谋反成功,也无人继承王位。
而且,他本身就是老朱家血脉,百年后只能将王位又让给朱标等人,这不是白折腾一场,脑袋被门夹了才干这事?”
杨希圣抬起头,看向胡惟庸的眼神,充满钦佩,没想到这位大人目光如炬,连这种隐秘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高人,实在是高人!
只是问题看出来,又有什么办法解决?
朱文正这么一搞,等于成了无敌金身,只要朱元璋不垮,谁能斗得过他?
杨希圣试探着问道:
“你说朱文正会不会跟老婆相聚太少,没准以后能生呢?”
胡惟庸却语气定夺道:
“这种鬼话你也信?他们成婚这么些年,朱文正当初在洪都和武昌待的时间也不短,要生早生了!”
杨希圣想想好像也是这么个理,在这个年代,人过三十都没后代,基本就没希望了!
这还没完,却听胡惟庸又说道:
“而且,你不觉得朱文正很奇怪吗?年纪不小没个后代,居然也不肯纳妾,以他身份地位,明明娶十个八个都没问题。莫非……”
杨希圣瞬间秒懂,惊呼出声道:
“你是怀疑,朱文正那方面有问题?”
如果是这样,那就一切都说得通了。
杨希圣一想到平日里看起来,威风凛凛的大都督,竟然可能是个公公,就突然大笑起来,捂着肚子差点喘不过气。
胡惟庸虽然也觉得好笑,却拼命忍住,低声喝止道:
“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
不得不说,胡惟庸的分析很合常理,偏偏朱文正不是这个时代的思想!
朱文正要是知道这两个家伙,一脸猥琐,躲在家里,恶意揣测他的个人隐私,一定挥舞四十米长刀,砍上门来。
杨希圣直笑得肚子抽筋,好半天,才终于抓着桌子缓过劲来,问道:
“既然如此,我们该如何利用这一点?”
胡惟庸皱眉思索片刻,嘴角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