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却要想的更多,不明白为何好好的,突然要加这么多人进来,忍不住问道:
“大兄,难道这些人以后会经常跟我们一起训练?”
朱文正笑眯眯的看着他道:
“不是经常,而是每日,至少要练一到三年,后续可能还会有人加入。
而且,不光我要训练大家,你也要作为队长,带领大家一同训练!”
朱标吃了一惊,他忽然意识到,这件事情听起来并不像玩闹,反而是大有深意。
来得不光是功勋之后,还全是能继承家业的长子,还要由自己率领。
难道说,大兄此举,竟是有意在帮自己铺路?
想到这里,朱标心头一热,又冲着朱文正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他儒雅惯了,实在想不到别的方法感激,只能如此。
朱文正看着朱标也是满眼欣赏,这是难得的太子人选,大明将来真要由他继承,一定风调雨顺,避免许多动荡。
到时候,自己也可以安心去做个快活王爷,每天起来两大碗燕窝,吃一碗倒一碗,人生就是这么潇洒。
朱文正跟几位小兄弟嬉闹了一会儿,便准备打道回府。
朱标亲自将他送出后宫,临别时,却突然问道:
“前日半夜突闻惊雷,又下暴雨,天意如此难测,不知大兄可有关注?”
这是藏在朱标心中的一个谜,他又不好直接问出来,便出言试探。
朱文正闻言微微一笑,也是话里有话道:
“天随人愿,公道自在人心!”
说完,他转身就走,只留下朱标盯着他的背影,喜上眉梢。
大兄,果然不是绝情无义之人!
朱文正回到家中,一连休息几天,因为他还要养伤,中书省的任命不会这么快下来,便趁着这段时间,把陪练团的小子们先联络起来再说。
这些功勋子弟也不傻,一听是要充当太子陪练,个个争先恐后,抢着就要来。
谁都知道现在的太子,就是未来的皇帝,只要抢先培养好感情,还怕将来没有荣华富贵?
朱文正第一批本来只打算挑选七八个试试,没想到自告奋勇者竟超过百人,就连一些家中老二老三也想来碰碰运气。
这些都是武将之后,父辈跟朱文正多少都能攀上点交情,朱文正也不好一口回绝,只能尽量往后推到第二批、第三批。
另一边,胡惟庸很谨慎,自从他派人盯梢燕飞被发现后,就急忙将人手撤了回来。
这让燕飞很意外,他还想着等办完事回来,就找机会抓住那人,没想到对方竟然提前跑了。
燕飞不敢大意,便将被人跟踪一事,向朱文正汇报了,也好提个醒。
胡惟庸虽然放弃跟踪,却一直在朝中暗暗盯着朱文正的一举一动,陪练团的事情很快就被他发现。
胡惟庸赶紧找到李善长,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李善长听完皱眉思索片刻,说道:
“这是要帮扶太子站稳脚跟?”
胡惟庸心中不服,立刻出言提醒道:
“恩师!朱文正这事表面上是帮助太子,实际却是造福自身!
您想,他也在陪练团中担任老师,选去的又是跟他熟识的军中子弟,等日后太子登基,身边全是亲近朱文正的人,他岂不是坐收利好,稳如泰山?”
李善长点点头道:
“惟庸!你说得有道理!”
胡惟庸一见有戏,急忙趁热打铁道:
“咱们也不能甘居人后,师父何不向陛下建议,也选派一些文臣子弟入宫伴读?”
这一次,李善长没有赞同胡惟庸,而是感叹道:
“你当师傅不知吗?可大都督到底是陛下血亲,他既然先提了,我再提就是拾人牙慧,徒添笑柄罢了!”
胡惟庸顿时有些失望,他这么着急,其实是想把自己儿子也安排进东宫,提前跟太子混个脸熟。
胡惟庸的儿子虽说娇生惯养,不务正业,但在老子的不断熏陶下,逢迎拍马,巴结个人还是不在话下。
这么好的机会,我也想入宫啊!
李善长说完,见胡惟庸有些消沉,便安慰道:
“你放心,只要这个法子见效,陛下肯定也会想到文臣,到时我们再安排人手进去!”
胡惟庸心头一热,顿时又燃起熊熊希望,告辞恩师便打算回家。
谁知,李善长看似出了会儿神,突然又叫住他道:
“惟庸!最近风头紧,咱们手里的生意,暂时都停了吧!”
胡惟庸吃了一惊,瞪大两眼,反问道:
“恩师!您说……都……都停了?”
不怪胡惟庸难以置信,而是自他跟随李善长开始,这种情况从未出现过。
这么多捞钱的手段都停了,一天损失得多少银子啊?
胡惟庸虽然能干又机敏,却唯独对钱财看得很重,他觉得老师把事情看得太过严重,忍不住又劝道:
“恩师!我做的小心些,不会有事的!”
李善长却摇摇头,神情显得十分坚定:
“不!先停了,再小心也不行!”
李彬一死,李善长就警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