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冬宝和秦子信两人坐着牛车去往白云县。
不过这次坐的牛车不是大浪村的牛车了。
赵里正一听赵大运提议集资给村里买牛车,当即自己出资买了一头牛,免费提供给村民耕地。
今天听说冬宝要去镇上,又主动赶牛送他们。
到了白云县,冬宝掏出四枚铜板塞给赵里正,“赵伯伯,给你钱!”
“我怎么能收你的钱?当初要不是你们家熬药救人,我们一家都不能活着到这金沙村,我也不能当这个村长。”赵里正摆着手不肯收钱。
冬宝很是无奈。
瘟疫的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村里的人还一直铭记于心,对她们秦家人感恩戴德,总是想着给秦家帮忙,以报恩德。
但她觉得一码事归一码,该给的钱还是要给的。
冬宝把那四枚铜板硬塞给赵里正,“赵伯伯不要,冬宝就不坐赵伯伯的牛车了!”
赵里正道:“你怎么能不坐我的车?我可是答应了你爹娘要好好地把你们俩送回去。”
“所以赵伯赶紧收下这钱,我家冬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要是不收钱,我们俩忙完就不坐你的车回村了。”秦子信说。
赵里正只得收下这钱,约定在县门口的大柳树下等着他俩。
冬宝和秦子信先去了天香楼。
她把自己做的柠檬茶交给宋海棠的丫环,临走时,朝着宋海棠甜甜一笑:“海棠姐姐,明天我请你吃好吃哒!”
“什么好吃的?”宋海棠弯下腰,轻笑道:“姐姐这天香楼可是什么都有,一般的东西可是入不了姐姐的嘴哦~”
“我做的东西,不一般!”
冬宝握了握自己的小拳头,信心十足。
“我二般!”
“噗嗤——!”
宋海棠身后的丫环没忍住笑了出声,宋海棠也捂着帕子笑得花枝乱颤。
她拍了拍冬宝的头,笑道:“行,明日姐姐哪也不去,就在天香楼等着吃你这二般的东西!”
离开天香楼,秦子信带着冬宝去了集市。
两个人七拐八拐,终于在一处铺子前停了下来。
“这条街叫西市街,全是卖吃食的,有糕点铺子,有卤肉铺子,还有酒楼餐馆,可多铺子……”
秦子信一直走到街里面,指着自己面前的铺子接着道:“这就是我昨日和你说的那个铺子。”
冬宝抬眼看了眼面前的铺面,因为是一间铺子隔开一半的,所以不算大,但是用来卖茶饮刚刚好。
隔壁确实是一家糕点铺子,叫李记杏花糕。
掌柜的是个三十四岁的中年男人,姓李,家里排行老四叫李四松,是个老实本分的手艺人。
他看见冬宝和秦子信立马热情地站了起来:“两位想吃点啥?”
秦子信摇头道:“我们不是买糕点的,我们是来看铺子的。”
听秦子信这么说,李四松也没露出一点失望的表情,反而还从柜台上拿起两块杏花糕用油纸抱着递给了他们。
“吃过饭了没?先吃两块糕点垫垫肚子,这铺子的东家晌午才能回来。”
秦子信不好意思收,但李四松硬塞进他怀里,他只好收了下来。
“谢谢伯伯,我昨日跟东家约好了,估计东家一会就到了。”
话音刚落,这店铺的主人就赶了过来。
他打量了秦子信一眼,“就是你要租铺子?”
秦子信把糕点递到冬宝手里,答应道:“是的,带我们进去看看铺子吧!”
店主问道:“你们家大人呢?今个没来?”
“我们俩个,就够了!”冬宝咬着杏花糕,指了指自己。
店主咂了咂舌。
大萝卜头加一个小萝卜头,加一块也不过十六七的样子。
不过这些话他都压在心里,他这间铺子已经闲置了几个月,只要有人愿意租,管她是大人还是小萝卜头。
店主拿钥匙开了门,把秦子信和冬宝带了进去。
冬宝仔细打量这间铺面。
地上铺了青石砖,墙上也有装潢,应该是之前租铺子的人装修的,看着还挺新。
不需要再额外找人刷漆装潢,省钱了。
店主又将冬宝两人带进后院,后院有两间小屋,门上都挂着锁,可以用来堆放杂物,和隔壁铺子一人用一间。
冬宝指着院内那口井问道:“这井有多深?”
“这井是我爹在时打的,请了好几个佣工花了十几两银子,足足有十丈深。”
冬宝闻言,转头看向秦子信。
秦子信立马跑到水井旁边打了一桶水上来。
冬宝掬起一捧水放在舌尖尝了尝。
确实又凉又冰,还透着一点点甜味,是深层地下水的味道。
比家里的井水好喝多了。
她抬头朝店主笑道:“东家,这铺子我们租了。”
“先签一年的契书。”
店主没想到冬宝这么爽快就租下了铺子,还拿出了租金,再不敢轻怠她们,当即取来笔墨纸砚写好契书交给冬宝。
冬宝看了眼契书,笔画太多了,眼睛疼,她转手丢给秦子信。
秦子信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