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起清脆的虫鸣鸟叫声,柔和地日光洒在她的身上,冬宝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睡在了农庄的小木屋门前。
她睡着了吗?
怎么自己进了空间?
她还得快点赶回去,再晚阿娘该担心她了!
冬宝想从自己的识海中脱离出来,赶紧苏醒,但是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她被困在了自己的空间里。
怎么回事?
想到自己昏睡前最后喝的那杯蜜枣茶,冬宝的心沉了沉。
那杯茶有问题!
但是芙蓉姐姐为什么要给她下药,图什么?
见暂时无法苏醒,冬宝便老老实实地待在空间里。
还好她的杀猪刀一直藏在这里。
冬宝百无聊奈地翻出自己的杀猪刀,坐在荷塘边,开始磨刀。
磨完刀就开始磨绣花针,杀猪刀被她磨的刀刃程亮,绣花针被她磨得尖锐无比,不知道磨了多久,冬宝终于感受到了一股天旋地转的力量。
她眼前一黑,再次睁开眼时,屋内昏暗的的光亮让她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冬宝眨巴了两下眼睛,这才看清楚屋内的景象。
屋内堆了很多柴火和杂物,空气中灰尘味很重,像是一间柴房,没有窗户,只有门缝里透着一丝光。
而柴火堆上坐满了孩子,还全都是女孩子,年龄看着比她大一些,正埋着头呜呜咽咽的哭着。
冬宝就是被这些哭声吵醒的。
她扶着昏昏沉沉的头,问一旁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女孩:“你在哭什么啊?”
小女孩正哭得撕心裂肺,听见这话一个没忍住,鼻涕吹出一个泡,啪的一下破了。
她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狼狈,愣在原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然后哭得更厉害了。
冬宝没想到自己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让这个小女孩哭得更加厉害,她像做错事般尴尬的舔了舔下唇。
沉默片刻,冬宝从怀里掏出荷花酥递给小女孩,“你不要哭了,我请你吃糕点!”
小女孩一天没吃东西饿急了,看见糕点立马止住了哭。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过冬宝手中的糕点。
“谢谢你,等我阿爹来了,我让他给你钱。”
“不要钱哒!”
冬宝摆了摆手,她转过头,便看见满屋子的女孩都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自己手中的糕点,情不自禁地吞咽口水。
“你们也饿啦?”冬宝问她们。
那些女孩连忙点头:“我们一整天都没吃东西。”
“那这些糕点给你们吃吧!”冬宝很大方地把怀里的糕点全都掏了出来。
看样子,今天赶不回家了。
这些糕点再捂下去要捂坏了,还不如给这些饥肠辘辘的孩子们吃。
那些女孩接过冬宝的糕点,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坐在冬宝旁边的女孩突然咳了两声。
冬宝忙问她怎么了,她含着糕点口齿不清道:“吃的太快了,有点噎。”
冬宝听见这话,手伸进怀里摸了摸,摸出来一个大橘子,递给那女孩。
女孩连忙接过橘子剥开,塞进自己嘴里。
顺了顺喉咙,女孩才看着冬宝道:“谢谢你的点心和橘子,等我阿爹来了,我一定让他把钱都给你。”
冬宝问:“那你阿爹什么时候来啊?”
听见这话女孩先是一愣,随后竟又开始埋头痛哭。
冬宝很想扶额,大半天也没问道一丁点有用的信息,旁边的小姐姐也太能哭了吧,眼睛里像装了水龙头,眼泪哗啦啦的流个不停。
见女孩哭得太过伤心,冬宝把自己的帕子递给她,“你别哭了。”
“对……对不起。”女孩勉强止住哭声,她哽咽道:“我就是担心我阿爹找不到我,没办法把我赎回家,也没办法把糕点和橘子的钱还给你……”
女孩说着说着又要哭。
冬宝见状连忙打断她:“你叫什么名字?你也是被芙蓉姐姐抓过来的吗?”
“芙蓉姐姐?”女孩愣了下,然后答道:“我不认识什么芙蓉姐姐。”
“我叫钱沫沫,家住白云县,今天早上去庙里,和我后娘走散了,有人说可以带我回家……
我就跟着她了,没想到……没想到被抓到了这里……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我阿爹了,呜呜呜……”
钱沫沫说,眼泪珠又涌到了眼眶里,蓄势待发。
冬宝见状,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桃,堵住了钱沫沫的嘴,让她哭不出来。
钱沫沫咬着那颗桃子,生生把泪憋了回去,“等我阿爹来了,这桃子的钱,我一定给你。”
“钱钱钱……”冬宝听得头疼。
钱沫沫又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冬宝道:“你叫我冬宝就好了。”
“冬宝?”
“嗯,我是冬月生的,我娘说我是冬天的宝贝,就叫冬宝!”
“我爹想和我阿娘相濡以沫一辈子,就给我起了沫沫这个名字。”钱沫沫抱着自己的膝盖,泫然欲涕:“可惜我阿娘死的早,阿爹和阿娘也没能相濡以沫一辈子。”
冬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