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干不净的东西?”柳七七愤怒地捧着汤碗,转身看向李氏。
李氏抬手抹了一把嘴边的糕点渣子,哼道:“你们家的东西要是干净,怎么会让这么多人喝坏肚子?”
说罢,她就叉着腰一脸得意地回了自己家的糕点铺子。
柳七七气得肩膀微微颤抖,她想冲过去和李氏理论,却被冬宝拦了下来。
柳七七愤愤不平:“冬宝,她怎么能空口白牙抹黑咱们?我每日泡茶之前必净手,茶桌茶台茶具每一样都洗的干干净净的,她凭什么说咱的茶不干不净?”
“我知道。”冬宝轻轻拍了拍柳七七的手背,示意她不用在意。
见冬宝并不生气,柳七七深吸了几口气压下心底那点委屈和愤怒。
她这个做姐姐的,没理由还让冬宝反过来安慰自己。
但是她刚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就听见店里客人质疑的声音。
“你们家的茶水要是干净,我们这么多人怎么会上吐下泻?”
“就是,我今天没吃早饭,一上午除了你们家的茶,啥也没吃过没喝过,你们家的茶绝对有问题!”
“以后谁还敢喝你们家的茶?反正我是再也不敢喝你们家的茶了!”
“你们好好的没事,估计自己做的茶自己都不敢喝吧!”
“……”
柳七七听见这话心里更加委屈。
茶饮店生意好,一天能卖几百杯茶饮,她和冬宝忙得一上午没闲过,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如今竟被人怀疑自己心虚才不喝自己做的茶。
柳七七气不过,端起桌子上刚做好的两杯茶饮就咕噜噜的喝下去了,喝完后她擦了擦嘴,“我自己做的茶,有什么不敢喝的?”
那些人见状也只是冷哼一声,并不为所动。
这时,秦子信和李四松带着大夫赶了回来。
看见大夫,冬宝连忙迎了上去,让他们替茶水店的客人诊治。
大夫给那些人把完脉,不紧不慢地道:“面相黄白,舌尖生津,脉象虚浮,时而紊乱,这是中毒之症。”
“中毒?”冬宝听见这两个字,瞳孔微缩。
若只是寻常的吃坏肚子还能找理由解释,可能是天气热,茶水里混进去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但若是中毒,这件事就非同小可了。
毒从何来?是谁在她们家的茶里下了毒?怎么下的毒?
茶饮店的客人听见大夫这么说,顿时吓得脸色发白,“什么?中毒?大夫,我们中的什么毒啊?会不会死啊!”
“你们真是丧良心啊!竟然下毒,我儿子还这么小!”妇人抱着怀里的的小男孩哭得不能自抑。
一时之间,整个茶饮店怨声载道,有人气不过还砸碎了几只茶杯。
另一边,李氏悠闲地坐在自家铺子门口一边听着隔壁的动静一边嗑着南瓜子。
有好奇的人围过来问茶饮店出了什么事,李氏立马抓了一把南瓜子递给对方。
“这你们都不知道啊?出事了呗!他们家茶饮不干净,喝完他们家茶饮,好多人都口吐白沫,吐的半条小命都没了。”
“什么?口吐白沫?这么吓人的吗?”
见对方不太相信,李氏指了指冬宝的茶水铺子故意说道:“你不信的话,就进去看看,里面全是喝出问题的人,大夫正在给他们瞧病呢。”
那些人听见李氏这话,纷纷伸长了脖子往茶水铺子里面看。
见里面坐了好多人,哀嚎连天,立马信以为真。
他们其中有人没忍住问了一句,“你们说,一杯茶水咋就能害人性命?这是什么茶啊?”
“唉这……虽说我和她们是邻居,如今她们出了这样的事我也不该落井下石。但有些事我也不能昧着良心瞒大家……”
李氏说到后面,声音低了许多,“……她们家的茶做的可不干净了。”
“有多不干净啊?”
见门外的人一个个好奇极了,李氏转过身掩住眼底的笑,她走进自家的糕点铺子里,随手理了理货架上的糕点。
那些人的好奇心被勾住,心里痒得不行,抬腿跟着李氏进了铺子。
她们顺便买了两块糕点,接着打听冬宝茶饮店的茶水有什么问题。
李氏故意叹了一口气,等这些人催促她了,她才说:“我有几次去后院,看见她们拉果子回来。筐子里的那些橘子啥的全都发霉了,果皮上面都长了一层青灰青灰的白毛,跟砒霜的颜色似的,可吓人了,那些果子全都是坏的,满院子都是那股烂果子的酸臭味,你说这玩意能吃吗?”
那些人道:“都烂成这样了,肯定不能吃了,只能喂猪了。”
李氏哼道:“可是他们就用这喂猪的烂果子给你们做茶喝,你说这不得喝坏人?”
“这也太过分了,她们家一杯茶八文钱十文钱,卖这么贵还用烂果子,真是丧良心!”
见这些人一个个义愤填膺,对冬宝的茶饮店嗤之以鼻,李氏心底满是得意。
但她仍觉得不够,继续添油加醋道:“不光果子有问题,还有茶叶……”
“什么?茶叶也有问题,茶叶有什么问题啊?”
“我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