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秦子孝先是莫名其妙被人吧唧一口,沾了满脸口水,后又听见这话,整个人宛如被五雷轰顶,从里到外都被电了个透。
他怒火中天,抬手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整张脸黑得如同锅底,“不是,你这人有病吧!你凭什么把你的口水吐我脸上?”
“还说啥子想嫁给我做我媳妇,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我才不要你当媳妇!”
赵小秋没想到自己鼓起勇气表白反而还把秦子孝惹毛了。
她又气又羞,“你为什么不要我当媳妇?你不是天天做梦都想取媳妇吗?”
“我……”秦子孝气得两个鼻孔直喷火。
他是做梦都想娶媳妇,但不是想给别人当便宜爹。
赵小秋深吸一口气,“你喜欢年纪小的?我也可以学年纪小的姑娘呀!”
说罢,她拽着秦子孝的胳膊,捏着嗓子学那些唱戏的娇声细语地喊道:“阿孝哥哥~哥哥~~”
听见这几道声音,秦子孝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根根指向蓝天。
他这辈子都不想听见“阿孝哥哥”这四个字了!
呕——
秦子孝强忍住想吐的冲动,甩开赵小秋,锄头都顾不得拿,逃命般地跑了回去。
“阿孝哥哥~你跑什么呀~”
赵小秋追不上秦子孝,气得跺了跺脚。
她没想到秦子孝会拒绝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秦子孝避着赵小秋如同避着瘟神,根本不给赵小秋单独接近他的机会。
赵小秋苦苦守了几日,眼见着没有一点进度心急如焚。
如今入了秋,秋雨一场比一场寒凉,一夜到亮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小木屋是三年前村里搭的,年久失修又漏风又漏雨,王狗蛋身子弱才下两夜雨便感染上风寒。
家里没钱,他懂事的自己扛着。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赵小秋也心疼,她迫切地想带着两个孩子住进秦家的青砖大瓦房。
只有嫁给秦子孝,她才能理所当然地住进去。
赵小秋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王狗蛋,决定孤注一掷。
这天傍晚,秦老汉在村里教书,秦子忠带着秦子义去了果山,都还没回来,家里只剩下秦子孝和秦老太,秦老太忙着在冬宝回来前煮好饭,秦子孝则是在院子里砍柴。
将近日暮,秦家院门外忽然探出一只脑袋,仔细打量了一番院子里的景象,确认完家里只剩下秦子孝一个人后,他才急急地推开院门闯进来。
“不好啦!不好啦!”
秦子孝听见这声音扬起脖子,见来人是王狗娃,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像是想到了很恶心的事情。
“你乱喊什么?”
“冬宝二舅,出事啦!出事啦!”王狗娃跑到秦子孝跟前,拉着他的手不由分说往门外拽。
秦子孝一把甩开他,“出什么事了?谁出事了?难道是你娘?我跟她不熟,你可别找我!”
“不是!”王狗娃摇了摇头,“不是我娘,是冬宝!”
“冬宝怎么了?”秦子孝立马变了脸,抓着王狗娃的胳膊急急地问。
王狗娃道:“我们回来的时候,那头驴突然发狂乱跑乱叫,我舅舅想扯住它,结果那头驴突然往田里跑,带着我们翻进田埂,舅舅他们全都被压在驴车
“什么?”
秦子孝放下斧头,“他们在哪里,你快带我去。”
“就在村子外面,没多远,我们快点去救他们!”
“好!”
秦子孝跟着王狗娃跑了出去,刚走出院子他又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
“我得给娘还有大哥他们说一声!多找些人帮忙!”
“来不及了!”王狗娃拉住想回去的秦子孝,催促道:“冬宝被驴车砸到腿,她哭得可伤心了!你快去把她救出来!”
听见这话秦子孝再不敢耽搁,跟着王狗娃往村子外跑。
两人穿过村落,出了村子。
秦子孝跟在王狗娃身后走了两里路仍不见冬宝他们,焦急地问:“狗娃,冬宝我和大姐她们到底在哪里?怎么还没到!”
“就在前面,马上就到了……”
王狗娃指着前面的路,自己却故意放慢脚步。
秦子孝一门心思急着找冬宝她们,丝毫没有注意到王狗娃的异常,他只想走得快点再快点,赶紧把冬宝救出来。
驴车那么沉,冬宝被砸的该有多疼啊!
光是想想,他就心疼的不得了!
秦子孝心里想着这事,也没仔细看脚下的路,他仰着脸快步往前走,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极速下坠掉进了洞里。
一阵天旋地转,秦子孝后脑勺传来一股钝痛,痛得他眼冒金星。
秦子孝躺在洞底睁开眼,只能看见洞口处的杂草。
真是越着急越容易出乱子!
秦子孝在心里骂了一声,然后仰着头朝外面喊:“狗娃,狗娃……”
洞口冒出一只脑袋。
看见王狗娃,秦子孝忙喊道:“我掉洞里了,你快帮我找根绳子,把我拉出去!”
王狗娃小心翼翼地走到陷阱旁,瞄了一眼秦子孝,确认他是不是爬不出来。
“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