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白金瀚老板办公室里, 徐江正在翘着二郎腿,一手拿着洋酒,一手点了根烟,惬意地靠在老板椅子上,悠哉游哉得很。 突然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走了进来,大大咧咧地坐下,问道:“老爸,听说你昨天又把下湾的沙场给砸了?” 徐江看了一眼少年说道:“哟,大雷,不错啊,最近不电鱼了吗?还有功夫关心起你老子我来了。” 徐雷哈哈一笑道:“老爸你这说的哪里话,电鱼是我的爱好,您可是我的老爸,爱好在重要,也不如老爸重要。” 徐江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这个宝贝儿子自强懂事儿,孝顺有加,什么都好,就是喜欢电鱼, 跟他说过多少次了,咱家大业大,日进斗金,想吃鱼直接买就是了,想要多少就能买多少,何必要去电鱼。 但是这家伙就是不听,非要去电鱼,说什么自己就好那一口,享受的是电鱼的过程,而不是吃鱼的结果,所以这小子只电鱼,也没见吃过。 不过徐江就这么一个独苗,平日里宠上了天,干什么都惯着,别说是电个鱼了,就是杀人放火也由着他。 “给,你最爱喝的AD钙奶,又给你买了十箱,慢慢喝。”徐江指着沙发旁边垒得老高的AD钙奶说道。 看到那十箱AD钙奶,徐雷的面色顿时一僵,嘴角忍不住抽搐,无奈地说道:“老爸,那是我小时候喝的,我现在都长大了,谁还喝小孩儿喝的东西。” 徐江道:“说什么鬼话呢,山高不掩太阳,儿大不过爹娘,你在我面前永远是孩子!” “是是是,我是孩子,我喝,我喝还不行吗?”徐雷打开一箱,取出来一瓶吸着喝起来,看得徐江非常欣慰。 徐雷边喝边道:“老爸,这几年隔三岔五的就砸下湾沙场,合适吗?” 徐江道:“有什么不合适的,谁让那姓白的不把沙厂给我,非要跟我杠,他什么档次啊,还敢跟我杠,现在的京海已经不是十年前的京海了,他还真以为有个老不死的玩意儿撑腰就可以和老子分庭抗礼,平分地下了?” “做梦呢,牙给他打掉,只要他一天不把沙厂让出来,老子就找他的麻烦,虽然每次砸抢的东西不多,不值钱,都交给疯驴子他们自己处理,但是老子就是乐意砸,” “额……”徐雷顿时无语,老爸还是一如既往的霸气,随即问道:“老爸,最近怎么没看到驴子哥?昨天砸沙厂他参与了吗?” 徐江道:“没有,他最近犯了点事儿,进去了,还没出来呢!” 徐雷顿时就奇怪了,问道:“驴哥进去了?犯的啥事儿啊,咱们白金瀚的人还能进去,您不捞他出来吗?” 徐江道:“捞什么捞啊,就是我让他进去的。” “啊?您让他进去的?为什么?”徐雷更惊了。 徐江没好气地说道:“那那么多为什么,就进去一个多月,很快就出来了,你没事儿问他干什么?” 徐雷嘿嘿笑道:“驴哥最近给我找了几个不错的野塘,据说里面的鱼又多又大,可美了,就是还没跟我说地方,他就不见了。” 徐江顿时无语了,这个老儿子啊,唉,还是老样子,当即没好气地说道:“行了,行了,这马上就要过年了,电什么鱼,你给我消停会儿吧,等疯驴子出来以后让他给你找鱼塘好好玩。” “好的好的。”徐雷没有反驳老板的话,而是话锋一转,问道:“老爸,这都到年根了,喜气洋洋的,您就砸了下湾的沙厂,你不怕他跟你急啊!” 听到这话,徐江顿时嗤笑一声,不屑地说道:“跟我急?谁啊,你说白江波?” “呵呵,大雷啊,你纯属多虑了,咱们和那姓白的打了多少年交道了,那老小子的性子你还没摸透吗,那就是个怂货,也配和老子相提并论,要不是有个老不死的当靠山,你爹我早就把他给灭了。” “还跟我急,他也配?你看咱们这些年砸他的工厂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哪次敢说话?” “我告诉你,别说年根儿砸他的厂子,就是大年初一砸了,他也连个屁都不敢放。” 徐雷听得振奋不已,由衷地说道:“哈哈,说的也是,就那姓白的,就是个缩头乌龟,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对咱们怎么样,老爸牛逼!” 说着端起桌上的洋酒倒了一杯,和徐江碰杯,两父子喝得不亦乐乎。 “不好了,不好了,老板老板!” 徐江正在和儿子喝酒唱歌吹牛打嗨,突然就听到了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吵得不厌其烦。 徐江看了一眼监控,发现是白金瀚的经理,也是自己的铁杆心腹之一,便给他打开了门。 “老板,不好了,出事儿了。”经理一进来,就慌张地说道,于此同时外面还传来了一阵阵的惊慌失措的声音。 搞得徐江眉头一皱,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外面怎么这么乱?” 经理急忙道:“是……是……是着火了,咱们大门口被人砸了汽油,放了火!” “什么?汽油?放火?”徐江一听这话,先是震惊,不敢相信,他的白金瀚可是雄霸京海多年,谁敢在这里放火?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徐江强压住自己的怒气,喝道:“火势怎么样,有没有救火,客人们呢,有没有紧急疏散?” 经理道:“火势不小,整个大门口都被人泼了汽油,我们正在救火,客人们已经从紧急逃生后门出去了,还好没有重要的客人,不然事情就不可收拾了。” “那就好!”听到手下这么说,徐江松了口气。 “走,我们也先出去!”徐江和徐雷也从逃生后门走出去。 看着还未熄灭的大火,徐江的脸色阴沉无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