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曹闯似乎早就知道了上山的事情,安欣一愣,道:“咦,师父,这事儿是昨天半夜疯驴子才跟我说的,你们怎么也知道上山的事情?” 曹闯道:“我也不知道,是昨天晚上有一个叫白江波的连夜找我们提供线索,说黄翠翠的死和上山有关!” “白江波,昨天半夜?我去,他进警局是为了提供线索?”安欣闻言大惊,不可思议地问道。 曹闯听他语气有异,连忙问道:“怎么,你认识这个白江波?” “是的,昨天晚上……”安欣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曹闯。 曹闯的眉头拧成了川字,喃喃道:“你是说昨天晚上白江波在白金瀚帮孟局的女儿解了围,还帮你打了掩护,一起欺骗疯驴子他们?然后惹怒了疯驴子他们,被追杀,为了躲避追杀,慌不择路才到了警局提供线索的?” 安欣想了想,道:“也不是吧,那家伙做事有些古怪,在将孟钰送出去之后他又带着两个人回来了,找到疯驴子他们的包厢一通挑衅,耀武扬威,把他们气的够呛,然后在京海公路上追逐狂飙的时候,白江波的汽车速度远超疯驴子的两辆面包车,但是他就是不甩开他们,并且时常还降低速度故意等他们一样,最后终于停了,疯驴子想下车找事儿,但是却停在了咱们局门口。” “那家伙完全是在耍人,您不知道,当时疯驴子都快气死了,哈哈。” 安欣说着说着就想起了那时候疯驴子那一窝畜生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 而曹闯却没有笑,他敲了敲手背,道:“这么说,那个白江波认识你,并且知道你在做卧底,还帮你打了掩护?” 安欣点头:“是的,当时孟钰就要说破我的身份,被白江波拉拉扯扯给带出去了,他应该知道我在卧底。” “那他是怎么知道的?你卧底的事情可是机密!”曹闯眉头一皱,脸色凝重的问道。 “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他应该没有恶意,不然也不会帮我打掩护了。” 安欣淡淡的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丝感激,当时的情况要是孟钰真的喊出自己的名字,那就真的糟糕了,卧底之事前功尽弃不说,恐怕连脱身都难,所以安欣对白江波是抱有感恩之心的。 “诶对了,师父,昨天白江波去警局都给你们提供了什么线索,跟我通通气呗!” 曹闯道:“好,是这样的……” 接着他便把昨晚上的事情大致复述了一遍,安欣听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听疯驴子说了,他们是在给白金瀚的老板徐爷做事,这个徐爷原来叫徐江啊,徐江一直针对白江波下湾的沙厂,想要将其吞并,所以白江波和徐江是死对头,他这是要借咱们的力量对付徐江啊!” 曹闯道:“你猜的没错,白江波昨天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但是我总觉得这个家伙很不简单,认识你也就罢了,他居然认识孟局的女儿,孟局的女儿可是在北京上学,只有逢年过节都未必能回来,你都很难见到她,他白江波是怎么认识她的?” “而且因为死对头的原因,白江波十几年来都没去过白金瀚,怎么昨天孟钰和你都在的时候,他就偏偏也在?而且还就帮着孟钰和你都解了围,这也太巧了吧?” “额……”经过曹闯这么一说,安欣也感觉到了这里面的巧合之处,是啊,太巧了,根本难以想象,这些因素加起来,简直比中彩票的几率还要想小啊! “那师父,你的意思是这个白江波他不怀好意?”安欣试着问道,心里还是不愿相信,毕竟人家帮了自己,救了孟钰,他不想把白江波想到对立面去。 曹闯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会儿,道:“不怀好意倒是不至于,他应该是想借助警方的力量对付徐江罢了,所以在你们的身上下了一些功夫,甚至连孟局的功夫也做足了,才会知道孟钰,而且还时刻盯紧了徐江,盯紧了白金瀚,才会在昨天那么及时的出现。” “不是吧,这个家伙也太夸张了吧,为了对付徐江能做这么多事情?”安欣听后顿时一阵惊讶,细思极恐啊。 曹闯道:“这只是我的猜测,或许这一切只是巧合了呢,一个人怎么可能为了对付徐江准备这么多事情,这个人的心思也太缜密了,缜密到这么令人发指的地步!” 自从昨天晚上和白江波交流之后,曹闯连夜调查了有关白金瀚徐江和下湾白江波的资料,两人都是京海有名的地下势力头头,在警局中自然有很多资料,查阅之后,对两人的恩怨也有初步了解。 不过让他纳闷的是在这么多年的斗争中,徐江都是稳压白江波一头的,要是白江波真的和他们想的一样,心思缜密到这个程度,又怎么会斗不过徐江呢,所以只能归结为巧合了。 毕竟谁也不可能知道白江波是看完了全剧,知道一切大事节点的穿越客! “行了,不谈那个白江波了,既然徐江真的让疯驴子上山,那你就必须要跟着去,一定要搞到一些有管黄翠翠一案的证据来。”曹闯先把白江波的事情抛诸脑后,郑重其事的和安心说道。 安欣点点头:“那是当然,我一定跟他上山!” 半晌,他眉头皱起,喃喃道:“不过疯驴子的小弟那么多,心腹也不少,我只是个新来的,上山这么大的事情,他未必肯带我啊!” 曹闯一听,还真是这么回事,顿时两人陷入了沉思中,过了一会,安欣道:“师父,咱们这样,在这几天里,你们找借口把疯驴子的手下全部抓起来,让他无人可用,只能带我上山不就行了!” 曹闯闻言,眼前一亮,点点头:“对,就这么干,我马上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