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巡捕顾青寒前来查案,还请行个方便!”顾青寒微微俯身拱手道。
良久,才听到银色面具的男子开口,“查案都查到了我这个桂兰坊,顾大人的胆子未免不小。”
顾青寒闻言,回答,“职责所在,还请配合!”
“查吧!”银色面具男子站起身来,转身朝着里面的房间走去。
顾青寒抬眼,盯着那道背影,总觉得有些在哪里见过,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桂兰坊里里外外他都搜查了,并且将管事的都叫了过来,“初一那天,桂兰坊的马车可有去宁远侯府接侯府夫人?”
管事的想了想点头,“确有此事!”
“为何?”顾青寒问。
管事的回答,“回大人,那日小的发现世子的欠下的赌债还有一部分没有还清,特意去让人请侯府夫人过来。”
“请人便可,为何还要派出去马车,本官怎么不记得桂兰坊提供接人送人的服务?”
管事微微一怔,下意识的去看站在门口的黑衣男子。
顾青寒抬眼,管事看的人正是刚才他进来和他交手之人,那位银色面具男子的护卫。
“看他做什么?莫非是他让你这么做的?”
“不是,不是……”管事的赶紧摇头。
“那你说说为何?”
管事的继续回答,“大人所有不知,宁远侯世子经常在这里赌钱,小的们也知道他身份尊贵,所以每次他来都是马车接,马车送,所以,接宁远侯夫人过来时,也都那么做了。”
原来不是特意为之。
顾青寒点了点头,“本官知道了,那日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管事的摇头,“小的没有发现。”
“那辆马车可在?”
管事的点了点头,“在。”
“带路!”
管事的很快将顾青寒带到了事发之时,王嫣然坐的那辆马车前。
顾青寒进去马车,上下检查一番,并没有什么别的异常。
他下了马车,又在马车四周走了一圈,突然看到左侧的轮子处有一处已经干枯的血迹,他上前用手触摸了一下,闻了闻,果然是血迹。
“这是什么?”他举起手来,给管事的看。
管事的脸色一白,吓得后退,“小
……小的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血迹?”
顾青寒站起身来,冷冷的道:“既然不知道,就跟本官回一趟大理寺吧!”
“顾大人,小的,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管事吓得连连求饶。
顾清寒无视管事的求饶,拎起他的衣襟就要回大理寺。
“顾大人!”
黑衣男子走了过来。
顾青寒脸色一沉,冷冷都看着他,“怎么?你要阻碍本官抓人?”
渊一闻言,冷淡的道:“大人可是看仔细了那是人血?”
顾青寒蹙眉,“你什么意思?”
渊一蹲下身子,在车轮四处摸了摸,一把从里面拽出了只已经死透透的喜鹊。
顾青寒见状,松开管事的,去查看喜鹊。
渊一冷道:“它无意钻进车轮里,丧命流血。”
果真是,顾清寒有些脸色有些难看,还以为是抓住了有力的线索,结果……
站起身子,抬头看了一眼渊一,冷道:“本官还会再来的。”
“随时恭候!”渊一冷道。
“多……多谢渊一护卫!”管事的感激不已。
渊一看了一眼管事的,转身朝着后院走去。
房间内,渊一走进朝着慵懒躺在椅子上的男子,恭敬的道:“主子,顾巡捕走了。”
男子抬起头来,银色面具下那双眸子清冷妖冶,透着寒光,“可是最近发生了
什么事情?”
渊一闻言,神色有些绷紧。
男子看着他,良久淡淡的开口,“渊一,你知道我的脾气。”
渊一一怔,赶紧吐口而出,“宁远侯夫人被人发现与张秀才偷情,送入了大理寺。”
男子眉头一挑,“偷情?”
渊一点头,“属下觉得另有隐情!”
“去查!”男子淡淡的道。
“是,属下告退!”渊一退了下去。
男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身上的披风滑落下来,他的左臂赫然的被包扎着伤口。
东宫
“废物,都是废物,一个行刺之人都找不到,要你们有何用?”太子殿下气的脸色暴怒不已。
乘坐的马车有嫌疑……”
“那就去查啊,在这里跟本宫说这些,本宫这里有线索吗?”太子气的不轻。
“太子殿下,只是宁远侯夫人被卷进另一件案子里,恐怕……”
“恐怕什么?有谁还能比得过本宫行刺之事要紧?”
“下官遵命!”
王嫣然发现她被带到了刑具室,冷冷的看着提神她的男人,“不知大人带我
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大理正木怀英冷笑,“做什么?当然是审你!”
“审我?不应该去大理寺府衙吗?怎么来这里?”
木怀英闻言,看着她,有些不怀好意,“这里才是个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