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嫣然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她还真的没有心思和雪夫人斗嘴。
出动禁卫军的一定是陛下,皇帝要做什么?要为李太傅出口恶气吗?
其他的他真的想不到了。
柳姨娘还真是厉害,能让李太傅为她做了这么多。
“两位夫人,请下马车。”
下了马车,王嫣然心里微微一沉,竟然是渊帝的寝宫。
“这……这是怎么回事?”雪夫人也发现这里是渊帝的寝宫。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的脸色很难看,“不……不会吧?”
王嫣然闻言,问,“不会什么?”
雪夫人这会儿也不管她是不是敌人了,低声道:“你难道不知道吗?渊帝曾经做过抢人臣子之妻的事情。”
王嫣然闻言,上下打量了雪夫人,道:“雪夫人,你可要小心了,你这风韵犹存的模样,可能最得圣心。”
雪夫人气的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王嫣然,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这里说笑?”
王嫣然不以为然,“如果真的想要做那种事情,不会光明正大让禁卫军来请我们入宫,你当皇帝不要脸?”
雪夫人一怔,想想似乎也是。
那陛下找她们做什么?
不多时,一位小太监走了出
来,王嫣然看到小太监,是个面生的,她记得那位小晨子是陈德海的干儿子,也是渊帝面前伺候的人。
说起来,她好像没有见到陈德海,上一次她入宫可是见到了。
“哪一位是王氏?”
“是她。”雪夫人赶紧指着王嫣然道。
小太监看了一眼王嫣然道:“请随奴才来。”
“那……那我呢?”雪夫人忍不住问。
小太监摇头,“陛下没有吩咐。”
王嫣然跟随着小太监入了渊帝的寝宫,这是前世今生她第一次踏入渊帝的寝宫。
到了门口,小太监面对着她道:“夫人稍等片刻!”
不多时,小太监走了出来,“夫人,陛下召见!”
王嫣然抬脚,踏入门槛,走进去,房间里很明亮,她微微抬眸,看到案桌后面坐着一人。
虽然是老态龙钟,却无法忽视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威严。
这就是渊帝。
“臣妇参见陛下!”王嫣然福身行礼。
没有人说话,王嫣然只能屈膝保持着行礼的姿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上面才传来了一道威严的声音,“起来吧!”
王嫣然站起身来,只觉得腿都酸软了。
“抬起头来。”威严声音再一次
响起来。
王嫣然抬眸,看清楚了这个渊帝。
苍老的脸上是冷肃的神色,一双眸子透着凌厉肃杀之气。
只一眼就让她从心底散发出一丝畏惧。
这就是震慑。
“果然是拥有一双勾人的眼睛。”渊帝冷笑了笑。
王嫣然:“……”
“王氏,你可知罪!”渊帝冷冷的质问。
“陛下,臣妇不知道臣妇犯了什么罪!”
“殴打朝臣之妻,这不算罪吗?”
果然是因为昨日李太傅之事。
王嫣然福身道:“陛下明察,昨日之事事出有因,是李夫人……”
可惜渊帝并不让她说完话,而是打断了她的话,冷道:“昨日之事事出有因,那么不孝生身父母呢?”
王嫣然一怔,渊帝冷笑,“生身父母之恩当终身报答,可是你怎么做的?”
“陛下,此事也是事出有因。”
“事出有因?你可知道他已经死了。”
王嫣然浑身一颤,王达州死了?怎么可能?
她虽然恨他,却并没有让他去死,并且前不久还让林如霜送一些银子到王府。
即便王达州对她并不好,但是养育之恩她还是要报答的。
他怎么会死?
就算对他已经没
有了太多的父女之情,可是听到这个消息,她的心中还是有了一丝丝的波澜。
渊帝冷笑,“所以,王氏你可知罪?”
“臣妇没有罪!”王嫣然抬起头来,看着渊帝那双凌厉的眸光,继续道:“陛下,臣妇父亲之死必有隐情,臣妇请求京兆府尹接受此案。”
渊帝闻言,冷斥,“看来王氏你确实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看看这是你父亲写下的血书。”
一截白色的布上已经被血色所遮掩。
王嫣然看着熟悉的字迹,这字迹真的是王达州,她伸出手,捧起来。
“控诉吾之女王嫣然,不孝不敬之父……”
王嫣然眸光闪了闪,闭上了眼睛,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原来你死之前也是在恨我?
可是你之前做了那么的事情,为什么不知道忏悔?难道你一点错都没有吗?
“王氏,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妇不服!”
渊帝闻言冷笑,“好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朕竟然不知道证据在此,你还可以抵赖,真是无耻至极。”
王嫣然闻言,不卑不吭,“陛下,臣妇申请大理寺重新审理此案,若